乔晓棠笑了,也尝到了嘴角苦涩的泪:“他啊,眼睛甚是好看,没有风也没有月,没有星星……更没有我。”
肖厝看着表嫂的笑容,有那么一刻的心跳加速,连忙低头看向另一边:“表嫂,姑妈其实以前人很好,但自从三年前表哥出了点事后,她才会变成这样的,希望你能理解。”
乔晓棠眼底一片冰冷,看着手腕上绑着的绳子,她问道:“你认识那个乔家大小姐吗?”
肖厝一愣,连忙低头不愿回答。
这个名字,在洛家是禁忌,特别是对于表哥崔泓而言!
“为什么躲?她很坏吗?”
“不!她很好,只是……很可怜的爱错了人,结束了生命。”肖厝回想起那抹明艳的身影,也不觉有些叹气。
乔晓棠闻言,直接被这一句话给彻底压死。
一夜过去,她的眼泪也差不多流干了。
房间们就突然被人从外打开,莫向红走了进来。
看着凌乱的床单,和眼眶红肿的女人,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厝儿,你先回去吧。”
肖厝连忙起身,整理好衣服,低着头快步离去,没有任何停留。
房门被人再次关上,莫向红走到她面前,亲手替她系上了扣子,然后又解开了绳子,歉然道:“一个月,这一个月你苦一苦怀上孩子,咱们就都解脱了。”
乔晓棠当场将她推开,有那么一瞬她都想跟这种疯子同归于尽:“你好歹是一个婆婆,算我半个妈啊!你怎么能这么多对我——!”
莫向红起身视线避开:“你妈把你的例假记录给我看了,你下周排卵的时候,直接过来吧,厝儿会在这里等你。”
乔晓棠整个人都脸色灰白:“你什么意思,我妈知道你这么对我吗?”
莫向红似乎被她那副空洞的墨阳吓到,连忙转身往门外走去,摸到门把的时候,她停下脚步说了句:“别怪你妈,过惯了好日子的人,怎么又能接受清贫呢。”
随着门声落下,乔晓棠就这么怔愣楞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别墅的,当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崔泓时,乔晓棠干涸的双眸忽然噙满了泪水。
还未开口,崔泓直接将手中的结婚证丢到她脚边:“不是说今天我明天会在那里等你吗?乔晓棠,离婚这个威胁你玩不起!”
乔晓棠弯腰将两个红本子捡起,心底的疼痛差点让她窒息。
这就是她爱了三年的男人,无视她此刻的状态,不在乎她是否痛苦,有的……只剩下责难。
这一刻,她忽然就明白了。
“崔泓,我们完了。”
不知怎的,崔泓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很轻却不可忽视。
压下这种烦躁的感觉,他冷冷一笑:“我们开始过?”
似乎这句话彻底压碎了乔晓棠心底的稻草,她猛地将结婚证摔到崔泓脸上,含着泪大吼道:“对,我们从没开始,全是我的飞蛾扑火,所以你妈昨天才会联合家里保姆绑架我,然后让你的表弟来欺负我!原因你想知道吗?原因就是要我生下你们洛家的种,让你走不了,你满意了吗——!”
崔泓怔在原地,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唇畔动了动,良久后他才压下心底的恐慌,口是心非地开口:“这条路是你选的,有什么可恨的。”
这一刹那,乔晓棠忽然懂得,绝望原来如此简单。
眼泪就这样默默的流,再也不发一语。铱驊
崔泓被她看的呼吸沉重,他扯了扯领带,快步朝着二楼走去,路过乔晓棠身边时,耳畔忽然听到一句:“果真是半身风雨半身伤,半句别恨半心凉。”
脚步一顿,他开口道:“民政局时间你选,最后一次。”
屋外电闪雷鸣,屋内,乔晓棠站在客厅就这样望着二楼,久久不语。
地上是散落的结婚证,就如同她此刻的生活,能够随意被人践踏。
她想说,即便没有被绑,她也已经忘记了这个约定,脑萎缩……真是对她这场人生的最后讥讽。
第二天她收敛好心情准备上班时,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的崔泓。
有些诧异这个工作狂怎么会这个点还在家,但乔晓棠却没有任何表示,刚走到门边就听到沙发上的男人开口:“保姆我已经开除了,桌子上有张支票,你随便填。”
穿鞋的动作一顿,她抬眸看去:“什么意思?”
崔泓虽然看着报纸,但视线确是放空的:“我妈的事我代表洛家跟你道歉,金额你随便写我也不会说什么,这事是他们过分了,尽早离婚吧,对你好。”
乔晓棠慢慢直起身子,攥紧的拳头因为用力而隐约显现殷红:“所以这是封口费?”
崔泓心底烦躁的将报纸丢到一旁,起身直视她:“难道你想把这件事闹大不成,洛家底子在这,你动不了!我给你的补偿也不是为了你打脸,只希望你不要太较真。”
较……真?
乔晓棠忽然累了,转身来到桌边,填写了一个1,然后试下支票直接走人。
快步走到车内,一进入驾驶室她就瘫坐在那,眼底确是一片死寂。
屋内,崔泓眼底有着他自己都不已察觉的躁意,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整个人颇为懊恼。
这时,他手机响起,接过电话眼底的神情越来越冷:“封锁一切消息,我们洛家丢不起这个人。”
挂断电话后,他看着助理发来的八卦消息,面色冷硬的开门走出,看着还没离开的乔晓棠,走到她车窗边,敲了敲。
窗门打开,他直接将手机丢了进去,语带讥讽:“难怪突然找我离婚,原来是勾搭上了程家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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