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起客观而又认真道：“蒋小姐态度很认真，人也很好，学东西也快。“
“你对她倒是好评，既然对她还算满意，把她介绍给你怎么样？”陈国山开玩笑道，“你正好也单身了这么多年，她的性格，倒是适合你，不哭不闹的，没有女生的小性子，你们大概会很合拍。”
范起真的是太少跟女生相处了，被陈国山的话弄得有些尴尬，说：“陈总，您别开我玩笑。”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认真的？“陈国山反问了一句。
范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青川却站了起来，拉开门走出了陈国山办公室。
“陈总，我还是想先以事业为主。”他开口说。
陈国山意味不明道：“我当然只是开个玩笑，你跟悦馨，自然不合适。你这一个月不在公司，我都忙了不少，她那边我看也教的差不多了，你还是回公司来待着吧。”
范起有一瞬间的想反驳，一个月的时间，孤瑾瑶学到的东西也不过就是一部分，不过看陈国山的意思，恐怕是不希望他继续在那边浪费时间了，他也的确应该分清楚主次，最后道：“我明白了。”
范起出去的时候，发现顾青川并没有坐在办公室里，而是有一个女人在跟他聊天。
女人并不是公司员工，他也分辨不出来，是不是顾青川阿姨介绍的那个女生，长得倒是漂漂亮亮的，很灵动，看上去年岁就小。
范起冲顾青川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顾青川却喊住他，难得见他这么真诚的模样，他说：“你跟孤瑾瑶，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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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起没有表达自己对他的话的看法。
“她心里有人，身边也有人，你没必要把时间花在她身上。”顾青川说，“她也挺无趣的，你适合更好的，但凡你去招惹她，你绝对后悔。”
听着倒像是过来人的忠告。
旁边的女人听了，倒是赞同的说：“顾青川哥，当时你跟那位结婚，我们圈子里很多人都去了嘛，当时我们一致得出的结论就是，你不开心，感觉婚礼现场，你就厌烦了，脸都是垮的。孤瑾瑶长得好看，大家都知道，不过看上去就很无趣，美女还不多嘛，有趣的灵魂才少。”
顾青川脸上扯起一抹笑来，赞同道：“确实。”
范起说：“顾青川，我发现你就是希望她惨，你的那些朋友里，只要跟你走的特别近的，在生意上从来都不会通融蒋小姐。”
“他们大概不想得罪我。”顾青川说，“不过离婚了，我也没必要给她行方便，你有见过哪个人离婚了还把人脉送给对方用的？我爸我是管不着，我这边，不可能让她占半点便宜。”
顾青川带着女人出去吃饭了。
他话不多，不过即便只是偶尔聊几句，也都是在尽量热情。
总之没有让氛围冷场。
女生就逐渐热络了起来，聊的话题也越发放肆，说：“顾青川，你能不能满足我们的好奇心。我有一个特别想知道的事，就是你对不喜欢的人，你愿意跟对方做那些亲密的事情吗？”
顾青川弯了下嘴角，说：“不会。”
“那你跟你前边那位，平常都各睡各的吗？”女生的眼底写满了求知欲。
顾青川的手指摩挲着方向盘，嘴角的笑意还在，不过并没有开口。
“顾青川？”
“那倒是没有。”他缓缓的没什么情绪的开口说，“我们都睡在一起，基本上没有分开过。”
女生笑了笑，说：“你还说你不喜欢跟没有感情的人亲密呢，看来你和那些男人都一样。果然你们男人嘴上一套，实际行为举止又是另外一套。你们情感和生理需求还真是分开的。“
她又补充说，“不过孤瑾瑶，确实长得很漂亮，没有男人会拒绝跟她一.夜.情吧。“
顾青川就没有再回答了，只说，“她漂不漂亮，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何况她现在，也没有之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好看，现在也就那样吧。“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找了个话题，没耐心再聊孤瑾瑶了。
女孩倒也识趣，挺会做人的，见他不乐意了，也就没有再得寸进尺。
顾青川很大方，除了请吃饭，还给她买了礼物。哄小女生，分明很有一套。
并且，他是难得的，对于逛街也不排斥的男人，一栋商场逛下来，他也没有多说一句什么。
女生挺高兴的，也有一些吃味，说：“也不知道是你哪个前女友，把你教的你那么好。”
顾青川似笑非笑道：“教得再好又怎么样，最后也全部都是为别的女人教的。”
他这么说，女孩的心情就好了些。
两个人继续往下逛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女人，不是孤瑾瑶又是谁？
她的旁边是一个中年男人，总是三番两次有意无意朝她靠过去，像是在占便宜。
女生推推顾青川，朝孤瑾瑶那边指，说：“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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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川的视线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扫过去，看到是孤瑾瑶时，目光有片刻停顿，只不过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那个男人，好像在对蒋小姐动手动脚欸。“女人有些不太放心的说，”我们过去看一看。“
“有什么可看的？”他冷漠的说。
“就当一日夫妻百日恩呗，好歹你们最开始的时候，也还是有过美好回忆的是不是？“
即便她不怎么喜欢孤瑾瑶，但是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不想看见女人吃亏。
顾青川显得异常安静，没说话。
女人很快便擅自做主，拉着顾青川朝孤瑾瑶走去，而后很快挡在了她面前，说：“蒋小姐，好巧哦。”
孤瑾瑶朝她笑了下，说：“你好。”
她也看见了女人身后的顾青川，他面色冷淡，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她便也没有主动打招呼。
“蒋小姐来这边吃饭啊？”女人往身边的男人看了眼，随口问道，“身边这位是……”
孤瑾瑶浅笑道：“是我的客户。“
“蒋小姐，谈生意等会儿还是注意点，千万不要喝酒。“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朝她身边的中年男人看去。
中年男人的脸色不算好。
顾青川看了眼手表，显然是有些不耐烦，催促道：“逛了挺久了，我们回去吧。”
女人朝顾青川撒娇道：“等我一下下啦，我想提醒蒋小姐两句嘛。”
也不知道顾青川是不是就吃这一招，便没有再开口催促，就站在一边听她和孤瑾瑶的对话。
女人话里不止一次提醒孤瑾瑶要小心了，说的一旁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孤瑾瑶察觉到顾青川的不耐烦了，平静笑道：“我心里有数了，顾青川大概有事，你先跟他走吧。”
顾青川看都没看她，很快就带着女人走了。
女人一边跟着他走，一边说：“你对她也太冷漠了，你知不知道你脸冷的就像是看见仇人一样，顾青川，犯不着这样吧？她一个女人也怪可怜的。”
顾青川声音还是冷，在女人面前还算克制，只说：“她可不可怜，关我什么事？“
但凡身边换成任何一个兄弟，他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孤瑾瑶听着，脸色很淡。
倒是一旁的中年男人这会儿回过神来了，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蒋小姐，看见前夫身边转眼又有小姑娘作伴，你是什么心情？”
孤瑾瑶道：“谁离婚后都会另找，我也会找，没什么感觉。”
男人点点头，再有意无意朝孤瑾瑶靠过去时，她就避开了，不过她自然的说起工作上的事情，避开的当作倒也不会显得刻意。
毕竟孤瑾瑶背后还是有靠山的，男人也只是试试她的态度，她要真不愿意，男人也不敢做什么。只不过见色起意，凭借自己的钱包，总想着自己或许也有机会。
不过即便女人劝她不要喝酒，孤瑾瑶还是大方的陪客户喝了不少，笑着说：“相信您也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对么？我跟我姑父打听过。他说您人品还行。“
这一搬出蒋横山，男人就有分寸了，他还是仰仗蒋横山的，就不可能得罪孤瑾瑶。即便外头传他们关系不好，但实际情况谁又知道怎么样。
想来孤瑾瑶一开始，就胸有成竹，他没胆子做的再过分。而一开始不提醒，怕是故意为了引他上钩，如果不是她一开始对他动手动脚都没提醒，男人以为自己能捞点好处，他压根就没想过要跟她合作。
一开始拒绝，倒是能推脱说跟其他人谈好了，不能违约得罪别人，这一刻跟人家来了再拒绝，就显得是在打陈国山的脸。
陈国山和蒋横山这两座大山在，就断了男人的后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