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沫展敬抖音小说最新试读-书名是许如沫展敬讲的什么

时间:2023-05-08 15:12:3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他走近,许如沫害怕的缩着身子,躲着他,“我自己可以起来。”
展敬阴鸷的目光看着她手背上擅自拔掉的针头,流出的血,眸子凝了凝,“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无视许如沫的话,直接上前将她抱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我不要回去!你放开我!”
展敬像是在生气,他迈着步伐,走出去,直接将她塞进了齐成的车里。
坐在车里,无数的目光都在她身上,许如沫并不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
看着车窗外许如沫看到了地上的那摊血,胃里一阵翻滚,让她有点恶心。
刚刚身上也被展敬沾染了血迹,许如沫有洁癖,齐成拿出了一包纸无声的放在了许如沫面前。
许如沫擦着身上的血,车外展敬替白玉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白玉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等展敬坐进来,整个车内的气压,顿时降了下来,变得十分的压抑。
许如沫说:“我不想回去。”

展敬:“在外这三个月,没吃够教训?许如沫你任性也该有个度!”

许如沫是怕他的。
比起许海生,她更怕他!
她跟许海生有血缘关系,起码不会对她下死手,但是展敬不同,她对许家,对她…只有很,想对她下手根本不需要任何顾虑。
许如沫敛着眸子,撕扯着手里的纸巾,她了解展敬,现在跟他说这些,只会让他更加的没有耐心,烦躁暴戾。
对于白玉书她可以无限度容忍,唯独对她…
这次他能够亲自来,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程度了。
许如沫很识相的没有在说话,而是转变了话题说,声音有些软软的说:“我钱包掉了。”
展敬:“开车。”
许如沫心已经揪了起来,要是可以,她也不想麻烦他的。
“里面有我妈妈的照片,对我来说很重要。”
展敬:“我知道了。”
有他这句话,许如沫就知道,展敬一定会帮她找回来的。
程梅追着车大哭大闹着,因为在不久之前,李彪几个人被警察给带走了。
这里的人也确实被吓到了,那男的下手可真狠啊,几棍下去,半条命都没了吧!
一地的血,洗都洗不干净。
这场闹剧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没必要为了几个地痞流氓,也害了自己,那帮人看着就不好惹。
李涵躲在一个拖拉机后面,可能还没缓过来,双腿有些发软。
随后她听到了,一帮人的对话,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绿毛问:“野哥,那小妮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这帮人干嘛的?很厉害吗?”
叶凡,“那些车怎么说也有几十万。江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江野单手插在衣兜里,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按下,蓝红色的火焰冒了出来,“以后你们几个离她远一点。特别是那个姓展的,能躲就躲着。”
许如沫看着是好欺负,但是许家可并不好惹。
姓展的手段比起以前,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这人特么的下手也太狠了,我在这都能听见那骨头碎了,啧,疼!”绿毛龇牙咧嘴。
江野合上打火机,狭长的眸子,看向不远处瑟瑟发抖的人,迈着步伐走了过去。
李涵看着看来的人,她吓的想要逃跑,可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似得,让她走不动。
直到江野伸手,“东西拿来。”
李涵家里并不富裕,长得也并不好看,有时还会被他们的人欺负,遇见这些地痞流氓,她是不敢惹的。
李涵也不知道今天做了什么,会让江野找到自己。
李涵害怕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支支吾吾的说:“什…什…什么…”
“需要我来提醒你?不是你偷了许如沫的钱包?少特么的在这里跟我装。”江野痞痞的勾着嘴角,眼里透着几分寒意,“长得丑也就算了,手脚还这么不安分!”
李涵很快的说:“我没有偷她的钱包,那是我捡的!”
“明知是她的不还!你这跟偷有什么区别。”
李涵手颤颤的从口袋里拿出钱包,脸上羞燥的一阵滚烫,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江野打开钱包,拿出她的身份证看了眼,长得还算是顺眼,里面的证件校卡倒也是还在。
“里面的钱呢!”
“花…花了…”
江野讥讽,认命似得从自己钱包里,掏出了钱,看了眼估计也只有一千来块,塞进了许如沫粉色的钱包里:“下次手脚在不干净,我不介意,让你跟李彪一样。赶紧给我滚!”
李涵吓得赶紧就跑了。
叶凡有些不爽的说:“这钱又不是你拿的,你还什么?!”
“老子钱多的没地方花,行不行!”
没有人比他了解许家,许如沫身上少了多少钱,姓展的会让人一个子儿不差的吐出来。

第62章 吓住了?
一路的颠簸,许如沫腹部的伤口再度裂开。
好疼啊!
她努力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许如沫整个人精神恍惚,视线也越来越模糊,许如沫咬着牙,硬是没有说一句话。
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倏然,许如沫身子往前一倾,闭目养神的展敬,瞬间睁开眼睛,像是有感应般,迅速地一手将她给接住。
刚触碰她的身体,异常的温度,一阵滚烫。
她将许如沫捞了过来。
展敬皱起了眉头:“还有多久到医院?”
“刚修好的路,现在有点堵,起码还要一个小时。”
白玉书转过头来,吓了一跳:“天呐,展大哥,如沫流了好多的血。”
展敬拿开盖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里面那件浅色的衣服早已经被血给染红,她就这么一声不吭?
“路边停车,齐成去拿药箱。”
齐成在路边停了车,很快地从后备箱拿出了药箱。
里面都是常用的药物。
展敬解开许如沫的衣服,撩起衣摆,换下她腹部的纱布,丢在一边。
给她做止血处理。
处理好伤口,许如沫已经彻底晕了过去。
在这样下去,她会失血过多,休克而死…
白玉书看着后视镜的画面,手紧紧抓住了裙摆,低着头眼里有种不明的情绪。
路通之后。
不过三十几分钟。
齐成很快开车到了静安私人医院。
许如沫被推进了手术室。
齐成留在医院陪同。
展敬送白玉书回去,顺便拿开会的资料,还要回公司开会。
白玉书站在门外,展敬刚从书房里的休息间洗好澡出来,湿润的头发,发尾还滴着水,干毛巾在擦拭着。
一如往常地那般黑色衬衫,黑色的西装裤,高冷禁欲,锋利的目光,让人幽深如潭、心生畏惧。屋内昏暗的灯光,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有事?”
白玉书从来没有见过展敬这么可怕的样子,她就坐在车里。
不知道为什么,对展敬,她突然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她好害怕,展敬会这样地离开她。
白玉书上前抱住了展敬,环着他的腰,“展大哥~”
展敬停住了擦头发的手,眸光幽深,回应着她的举动:“吓住了?”
白玉书点了点头,抱着他的手也不禁收紧,声音从鼻腔里发出,“嗯。”
展敬轻抚着她的后背,“我下次注意。”
白玉书放下手,抬头看着他说:“展大哥,以后不要在这样了好不好?”
展敬宽厚粗糙的手,抚上了她的头发,眼里的情绪没有先前的冰冷,“知道了。”
展敬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刚刚动手的时候,他几乎什么都没想。
许如沫的事,确实让他乱了分寸。
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那个画面。
许如沫会毫不犹豫地跳海,确实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宛如,换了个人的许如沫,到底是什么,让她有了这般的改变?
还是说,她知道了什么?
自从她反击赖家时,展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要真的是这样,他不可能留她。
更别说,让她有机会攀上江家。
白玉书看着展敬拿着资料离开,这些天她在桃源村的事没有过问半分,他越是这样,白玉书越觉得,展敬根本并不在乎自己。
直到他在展敬书房的桌子上看到了那一堆照片,白玉书整个脑袋像是炸开了,原来许如沫离开许家,展大哥并没有对许如沫做事不理,反而还一直派人监视着她。
如果许如沫这次不出事的话,想必展大哥也不会亲自出马,会来桃源村。
她从展大哥从小一起长大,什么苦什么事,没有经历过,他们之间就算是彼此之间唯一最亲的人。
她在国外的这几年,白玉书发现展大哥对他越来越陌生了,根本不像以前了那样。
她真的会很害怕失去他。
展敬回到公司,开完了会,离开会议室,接到了齐成打来的电话。
齐成刚交完费用,手里还拿着单子汇报说:“许小姐刚输完了血,腹部的伤口也做了缝合,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内伤,不过…她发了高烧,三十九度八,需要住院一个星期。”
他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让他留下照顾许如沫。
要是这样,他还不如选择去死。
展敬踏进电梯,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半。
“去找护工,二十四小时看着她。”
“是。”
挂了电话之后,齐成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好像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汇报。
一时间,他有些想不起来。
别的他也就没有过多地放在心上。
齐成找了护工之后,他也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这里,处理完一切,齐成开车也回到了公司。
医院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到处都充满着冰冷,没有半点温度。
许如沫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已经死了,灵魂脱离肉体,她一直在走廊里游荡,可是不管她怎么走,都走不出漆黑的医院,看着推车来来往往,所有人从她身边经过…
她像被困住了。
许如沫被喉咙的灼痛感,给疼得醒了过来,头昏脑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病了多少次,每次都是这样的醒过来。
空荡的病房里漆黑一片,难受的咳了几声,感觉到手背的冰凉,许如沫很快拔掉了针头,要不是她醒得早,第二天起来吊瓶里装满的恐怕是自己的血。
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等到她伸手要打开床头开关时,灯‘啪’的一声打开。
刺眼的白炽灯光,让她有些缓不过来。
看着门边的人,许如沫着实被吓住了。
展敬什么时候在病房里的?
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哥…”声音有些沙哑。
展敬无视的看了眼垂在地上的针头,走到许如沫身边,手背探了下她的额头。
还有点烫。
这个点,他不是应该陪着白玉书吗?
许如沫咳了几声,不敢看他灼烫的眼神,“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如沫,到底是什么,要你一直想离开许家?还是说…如沫知道了什么!不肯告诉哥哥?”
一股无形的气势压着她,许如沫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喘不过气,小脸惨白了几分。

第63章 你家属呢?
他的眼神,简直像是要吃了她。
许如沫眼神闪避着,坐在床边低着头,不敢看他。
声音弱弱的说:“从小就被你们保护得太好,所以就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哥哥…对不起…下次我再也不乱跑了,也不会再闹脾气了。”
现在跟展敬起争执,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展敬已经二十六,许海生也有提前退休的打算,等他将公司真正交给他,等展敬掌权了。
那她真的就像是刀板上的鱼肉,逃不掉的。
说到底,她斗不过展敬,许如沫从开始就该想明白,既然她逃离不了许家,那她只能认命。只要她最后不嫁给展敬,那么前世的悲剧就不会开始。
“爸爸想让我读完大学就嫁人,我答应,不管是谁我都嫁。但是嫁的那个人,哥哥…能不能帮我跟爸爸说一声,嫁的那个人由我来选?我不想自己下半辈子的婚姻过得不幸福。”
展敬眸子里透着阴暗,忽而他笑了起来,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如沫,你现在还小,不需要想这些。现在好好地养伤,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要是可以,许如沫真的很想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朝他嘶吼着,“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在我面前,你装什么好人。我原本的计划全都被你给打断了。”
一只雏鸟好不容易长出了羽翼,后来那只雏鸟的羽毛全都被拔得一干二净。
这时门被敲响,“展先生,检查已经做好了。白小姐没事了,你们结了费用就可以走了。”
许如沫看见护士身边站着脸色发白的白玉书,她皱着眉头,捂着小腹,好像很痛苦。
只是一眼,许如沫就收回了视线,原来展敬来医院是为了陪白玉书看病检查。
展敬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病房。
许如沫听到了他们在门口的对话。
“你乳糖不耐受,以后别喝牛奶。”
白玉书说:“是吴妈给我准备的,她说喝些晚上能助眠,我也没想到我喝不了。不过…展大哥,吴妈做的饭真的好好吃啊!我能一直吃吴妈做的饭吗?”
展敬答应:“可以。”
“可是吴妈要回去照顾如沫的,还是算了吧!不过我可以让吴妈教我,这样以后我想吃,我就可以自己做了。”
“不用,吴妈暂时不会回去,想吃什么可以随时让吴妈给你做。如沫那边我会去跟她说。”
“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
声音越来越弱,已经听不见他们再说什么,许如沫紧紧抓着被子,胸口无比的沉闷,透不过气来,除了吴妈她什么都没有了,现在他们连吴妈都要从她身边抢走。
挂在天上柔柔的月光,洒了下来,屋里再次恢复了安静,许如沫烧还没有退,恍恍惚惚间,只觉凄凉,这种感觉就像是前世那样,她一个人待在冰冷的病房里,孤独的死去。
梦魇缠身,一夜,许如沫抓着背角,大肆的哭泣了起来…
哭声响彻整个病房,无人能听见,被孤独笼罩,黑暗也将仅有的一丝光吞噬。
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翌日,许如沫身体的温度,没退反而又升了上去,温度高的吓人,鸦羽般的长睫上挂着晶莹剔透的小珍珠。
难受的都开始胡言乱语,要不是今日护士发现得早,许如沫人都要烧傻了。
齐成请来的护工,也是今天中午才到,吴妈照顾如沫习惯了,大清早的一来就给她带了换洗的衣服,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吴妈不是滋味的偷偷抹了眼泪,早知道,她就不应该让她待在那种地方。
这孩子从小就没吃过苦,吴妈不知道有多后悔。
打了退烧针之后,体温也算是降下去了不少。
床上的人仍旧还是没有醒来的痕迹。
吴妈还要回去,不可能在医院随时照顾她,就将照顾如沫要注意的事,什么东西该吃,什么东西不该吃,就都告诉了护工。
许如沫将近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护士是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手里端着一碗清淡的山药粥,喂进了许如沫的口中。
没吃几口,许如沫突然胃部一阵翻滚,吃的全都吐了出来。
粥跟山药就是现熬的,但是山药还没有很熟,半生不熟的吃进去,许如沫浑身不舒服。
护工赶紧拿着垃圾桶让她吐在里面,手拍着她的后背,眼底透着嫌弃。
等许如沫吐干净,护工给她倒了杯水漱漱口。
“这粥,还要吃吗?”
许如沫吐得胃直抽搐,面色发白,虚弱的摇了摇头:“不用,倒了吧。”除了吴妈做的饭菜,别的地方买来,她还是吃不习惯,胃大概是养的太刁钻了。
她突然想吃吴妈做的栗子糕,只是现在吴妈不知道在做什么,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来看她了。
张大姐觉得可惜,这粥花了五六块买来的,她不吃,张大姐准备留着,拿回去热热还能吃,可不能浪费了。
张大姐下午请了假,她家里有事,许如沫就让她回去了。
大部分时间,除了护士偶尔会来,她一个人待在病房里也习惯了。
看着外面晴朗,万里无云的天气,很适合出去逛街。
许如沫坐在床上,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
脑海中,许如沫响起了医生告诫她说的那些话。
医生面色沉重的看着文件上体检报告,“你家属呢?没有陪同?”
许如沫:“他们都很忙,医生…我是有什么事吗?你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
医生告诉她说:“我们发现你的子宫先天性发育畸形,需要进行手术治疗,如果不尽早手术,怀上孕的几率很小,如果子宫不稳定之前,盲目的怀上了,也会流产保不住孩子。情况更严重的话,也有可能会变成癌症,造成子宫癌,做为医生我希望你能够尽早的接受手术。”
“现在帝都的医疗设备还算先进,尽早手术,越能降低手术风险。”
“我知道了,我想等我跟家人商量一下,到时候再给您答复好嘛?”

第64章 怎么,心疼了?
这个消息,无形中给了她重重地打击,原来她是因为子宫畸形所以才怀不了孕的吗?
许如沫不知道有多么希望跟展敬有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他就不会再去外面找别的女人。
可是…好不容易等到,那个孩子来到世上。
她却被展敬叫人按在手术台上给打了。
前生许如沫并不知道,当年她出过一次车祸,在病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痊愈后,去做了全身检查,那份体检报告在展敬手里。
为什么展敬告诉她,她的身体状况会是一切正常?
如果展敬没有瞒着她,而是让她早点去医院治疗,当初她怀的那个孩子也许也不会死!
想到展敬的心思,许如沫手脚冰凉,浑身冷得发颤。
他娶宋萋萋并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需要继承人。
只是…展敬想要的…
从来都是,他跟宋萋萋生的孩子。
当初她得胃癌的原因,是因为子宫癌的癌细胞转移到了胃部。
等查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是胃癌晚期。
所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展敬其实明明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以后会得癌症,会痛苦的死在医院里…
哪怕到死的时候,连个尸体都没有人认领。
他就想看着她痛不欲生地活着。
所以在前生,会在他们结婚纪念日的情人节,宣布了他跟宋萋萋的婚期,曝光他们的孩子,也是为了给她看!!
展敬…你好狠!
你真的…好狠的心…
每想起前生的一点一滴,许如沫的心脏就像是被刀割凌迟了三千多刀,生不如死地被反复折磨。
她带来的痛,哪怕是这辈子,许如沫都没有办法释怀。
让她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这样活着,真的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护士恰好路过,看见了病房里捂着胸口的许如沫,以为她又发生了什么事。
护士赶紧的上前查看,“许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一个人发呆,然后一个人独自的伤心难受地流眼泪,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问她什么原因,她都是摇头流泪,不说话。
在这样下去,她很有可能会患上严重的抑郁症。
许如沫很快的擦了擦眼泪,眼泪是止住了,她的心怎么办?
她真的好像就这样难过的死掉算了!
她前生愚蠢,也猜不透展敬的心思。
可是现在…每当她去细想的时候,她的心就会多一道永远不能愈合的伤。
眼睛里不停的掉着眼泪,但是她并没有哭出一声。
许如沫面无表情的擦去了眼泪,“我没事,就是刚刚有虫子飞进了眼睛里。”
护士怪异的看了眼许如沫,医院病房里怎么可能会有虫子?
这个人该不会是疯了吧!
护士也没有再说什么,看了还有一半的营养液,护士调慢了输液速度。
帮她关上门后,很快向对许如沫的主治医生说明了,许如沫的精神情况。
君临公馆娱乐会所
这是一所八十年代初建立的,原本是民国时期的歌舞厅,现在仍旧保持着八九十年代的风格。
二楼包厢,身形修长的男人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口,眺望着底下一楼,正在演唱的歌女,是一首怀旧的老歌《夜来香》台上一身胭脂红色的樱花锦缎旗袍,围着白狐披肩,波浪长发,耳边夹着珍珠发卡,明透的灯光勾勒着她精致的轮廓,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柔光,玉面芙蓉,明眸生辉。
唱歌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姜曼…
沙发上徐泽楷搂着两名同样穿着旗袍身材妙曼,画着妖艳妆容的美女,身上粉花色衬衣被解开了几颗扣子,胸前还有一抹耐人寻味的印痕,像是女人口红沾染上去。
“我还没出手,你的小女朋友看样子就快疯了,啧…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在医院这些天,我手下可是天天看着她一个人在病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个人偷偷的抹眼泪…啧,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都快碎了!恐怕能做到无动于衷的人只有你了!”徐泽楷吃着美人儿,投喂来的葡萄,勾唇笑着点头‘啊’了声,“我忘了,你这个人压根就没有心。”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展敬回过身,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一旁的女人想要往他酒杯里倒酒,但因他一个眼神,吓得又缩回了手。
“瞧你,把我的美人吓得,真是不解风情。”徐泽楷坐直身子来,扣上胸前散开的扣子,对着包厢里香艳的女人挥了挥手,很快一个个迈着妖娆的步伐走了出去。
直到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徐泽楷:“许如沫根本不需要你动手,她就会被许海生当成一颗弃子抛弃。”
展敬:“你想说什么?”
徐泽楷:“许如沫的体检报告出来了,你的目的达成了,那批药还算有点用…许如沫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就算长得再漂亮,你觉得许海生会把她怎么样?去陪那些生意伙伴,还是用自己女儿的身体,来巩固在京城的地位?你要知道许如沫可是遗传了,当年帝都第一美人的姿色。许海生一旦知道这个消息,很快…他就会把这张牌丢出去。”
“十八岁…多美好的年纪!你猜多少人会去染指?到时候…根本不用你自己动手…”
徐泽楷笑着拍了下手掌,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跟疯狂!
展敬若有所思盯着杯子里的液体,眸子幽深冷淡,不知在想什么!
徐泽楷以为他心软了。
他上前搭着展敬的肩膀,邪妄地勾着嘴角说:“你难道不想看看,向来高贵的许大小姐,跌落世俗,步入风尘后会是什么样?”
“再此之前,不如…我先尝尝她的味道?”
“怎么说也是温室骄养的鲜花,那滋味一定很销魂…”
展敬无动于衷的拿走他的手,站起身,拍了拍刚刚被他触碰过的位置,鹰隼的眸光侧目看去,“少给我露出那恶心的嘴脸。”
徐泽楷身子往后一躺,双手摊在沙发上靠背上,“怎么,心疼了?”

第65章 许如沫不就是你计划里的一部分?
“那药是你让我给的,现在目的达成了。你装什么?许如沫不就是你计划里的一部分?将她击垮,看着许海生一步步地亲手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进地狱。”
“你要是也想玩儿,我让你先…”徐泽楷撇了撇嘴,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要是不介意,我两…可以一起,毕竟这么多年兄弟了,一起玩个女人而已。这么多年…我见你连个女人都没碰过,真的让我很难不怀疑,你是不是那地方不行!!”
展敬危险地冷着眸子,眼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再多说一句,我不介意,让你变成哑巴。”
徐泽楷狭长的凤眼微红,嘴唇像是染了血似的勾起,十分的诱人,他大笑了起来,颤抖着双肩,“你急了?真有意思,展敬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你这样。”
“…”
想到许如沫,展敬突然觉得原本紧握在手里的沙,现在一点点开始流失,让他想抓都抓不住。
心底某处也像是空了个口子,不知道该如何填补。
对他来说,总觉得少了什么。
“怎么说也有十年,真的就没有一点感情?”
“不如…我们就打个赌怎么样!就赌你会不会爱上许如沫,赌注…君临公馆百分之十的股份。你赢了,以后我就做你手下,仍由你随意地呼来唤去。”
展敬拿起沙发上一旁的西装外套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扯着衣领的纽扣:“很闲?”
徐泽楷:“怎么,害怕了?”
穿好衣服,展敬深沉凛冽的目光,如鹰狼的不驯,凝视着他,“你觉得你跟许如沫相比,谁更有活着的价值?”
“你想动她,我不会拦着。但是别给我露出马脚,被许海生查到,你觉得我跟你谁会死得更惨?”
展敬落下这句话离开,他每走一步,都是险棋。
倏然,又在门口停下,侧目看他, “收起那些荒谬的想法。不然我不介意,送你去海边清醒清醒脑子。”
这次本就是来陪许海生见几个客户,自从拿到江氏集团的合作后。
许海生才决定将许如沫从桃源村接回来。
就她做的那些小动作,去哪里,做了什么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不过许如沫确实每次,都给了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姜曼唱完就上楼,看见展敬将她无视的擦肩而过离开,画着娇艳眼妆的姜曼随着他的身影看了眼。
三个月难得见个面,却无视她离开。
狠心的臭男人。
很快姜曼走进一间包厢,看着里面绯糜的场景,三五个男人,跟怀里的女伴亲吻相拥,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飘来,引得让她胃里一阵犯呕。
听到声音,不少男人的视线,全都直勾勾的盯着这位成熟而又风情,迷人的少妇身上。
姜曼隐忍笑着走进,坐在许海生身边,很快就被许海生一把搂住腰肌,从旗袍开叉露出的大腿,探了进去。
姜曼羞怯的假装拿开,面带绯红,“你干什么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这时有人打趣的说:“老许,眼光不错啊!听说以前还是个老师?这你都拿得下?”
许海生就算有钱,身上那股泥腿子,地痞流氓的气息,还是改不了,在这群狐朋狗友面前,一下子就原形毕露。
“长得再好看,算什么,死活不同意,直接按在床上干一顿就老实了。”
一句玩笑话,姜曼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勾着嘴角,眼底的不悦给压了下去。
姜曼趴在许海生耳边说了些话。
“你说展敬?”
姜曼点头,“嗯。”
许海生摸着那细嫩光滑的腿,若有所思着,“任他去吧!公司大多事都是他再管,偶尔出来放松,也没什么。”
“你怎么关心起他来了?小脑袋里又在打什么主意?”
许海生生性多疑,姜曼娇嗔地说:“我就是把他也在君临公馆的事,告诉你嘛!免得到时候展敬说起,你还怪我瞒着你呢!又要怀疑这怀疑那的。”
许海生眉头松了松,又抱着她在她脖子上亲了口,“好了,不生气…明天陪你出去逛街好不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哎呦,老许两人悄悄的说什么呢?有什么我们不能听的。”
“还能聊什么,不就是床上的那些事,你呀…一把年纪了,小心再床上闪了腰。”
“妹子,有空的时候,多买些给这个老家伙补补,他要是不行了,就来找我们哥几个,保证让你欲仙欲死,第二天床都下不了。”
通常 一句有心的话,会当成玩笑话说出来。
许海生还不知道他们?

腹部的伤口已经结痂,就是时不时会发痒。
又不能去挠,这是让许如沫最难受的。
医生说以后会留疤,她也并不在乎。
她能下床后,就让张大姐回去了。
她现在也不是很需要人照顾。
除了上次展敬来看一次,就没有人再来过。
对他们而言,她的存在无关紧要。
只有吴妈每晚都会过来,知道她外面的饭菜吃不惯,就从家里做好带过来。
原本是在医院养伤的,养着养着,人不但没胖,还瘦了几斤。
听见病房外的敲门声,坐在阳台外看书的许如沫,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看向门外,没有起身,“进来。”
门被推开,只见是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手里还提着粉红色的保温桶,“如沫小姐,请用餐。”
许如沫露出了浅浅的微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先放着吧,我等会儿再吃。”
“少爷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吩咐我,要看着你吃完在离开。”
这个江裕树…
“我不是很饿,先放着可以吗?”
她的人生已经不能自已做主,现在她不想连吃不吃饭的权利,都被人夺走。
许如沫骨子里还是叛逆的,她不想听从别人的话去做。
保镖又说:“里面有少爷亲手做的栗子糕,还有糖酥肉…时间久了,会影响口感。”
他亲手做的?
许如沫还没吃过,除了吴妈之外,其他人亲手做的饭。
哪怕是展敬。
他从来都不会做饭。

第66章 你就看这些?
许如沫放下书,走过去,保镖打开保温盒,一共三层。
第一层是栗子糕,第二层只有几块的糖酥肉,第三层是蔬菜营养粥。
自从那天晚上,许如沫知道自己的病之后,大半夜地一个人在住院部楼下的小亭子里,擦着小珍珠。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好笑,很无奈地对她说:“为什么每次看见你都在哭?”
许如沫泪光莹莹,鸦羽般的长睫毛上挂着几滴泪珠,等看着是他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眼里的心疼。
他很温柔地擦去了她眼泪…
他是她见过身边最温柔的人,哪怕不知道他是谁。
许如沫没想到过,带给她的那抹温暖,会是个从未相识的陌生人。
也自从那以后,他会时不时来看自己,就连她的一日三餐,都会让人准时送来,很神奇的是…他好像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
许如沫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这么好。

保镖解释:“栗子糕是少爷,从你们家保姆那里学来的,糖酥肉也是…这还是我们家少爷第一次做饭,请如沫小姐不要嫌弃。若是真的难以下咽,不用勉强自己。”
许如沫:“为什么只有三块?”
保镖:“如沫小姐重伤未愈,荤菜不能多吃。等以后痊愈,少爷承诺,定会补上。”
原来是这样。
许如沫拿着保镖递来的筷子,吃了整个,嚼了几下,突然顿住…
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神色,还是细嚼慢咽地吃了下去。
他的一番心意,许如沫并没有辜负。
因为除了吴妈之外,还没有人给她做过饭…
许如沫将粥还有糖酥肉全都已经吃完,剩下的栗子糕,可以晚点再吃。
人家提着东西来,她也不能让他空手回去。
许如沫就把自己闲来无事做的点心饼干,让他带些过去。
想着这些,他应该是能吃的。
等人走后,许如沫捂着胸口,快速地跑去了厕所,漱口,给自己灌了不少的水。
她应该庆幸,只有几块的糖酥肉,而不是一整盘。
要不然,她会因为食物中毒,还要在医院里再待上十天半个月。
许如沫刚从厕所出来,已经离开的保镖,打着电话,“是的,如沫小姐,已经吃完了。”
保镖又将手机,转递给了许如沫,“少爷,有话跟你说。”
许如沫接过电话,“喂…你…你好…”
“抱歉。你…还好吗?”
声音温润,在耳边如沐春风般,富有磁性地好听。
许如沫紧张地抓紧了衣摆,强忍着胃里不适,“我没事…其实你不用道歉的,你能亲自下厨我真的已经很受宠若惊了,还从来没有人给我做过饭,真的…很谢谢你。”拿着手机去了阳台外,手搭在栏杆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此时病房外,一对男女靓丽的身影走在医院走廊上,姿态亲昵,十分地养眼。
“展大哥,如沫会不会已经吃过了!”白玉书挽着展敬的手臂而来,手里捧着一束花,比较重的保温盒里提在展敬手里。
展敬:“不会。”
自从白玉书受伤后,就从学校里搬了出来,在家休息了很久。
今天展大哥难得休息,白玉书就缠着他出去玩,顺便来医院看看如沫。
一直憋在家里,肯定会憋出毛病。
这么久,他们很少来,大部分都是吴妈过来。
他们还特意地让吴妈做了不少菜,带来医院。被吴妈照顾了这几个月来,白玉书原本清瘦的脸上,有了点婴儿肥。
这次出来,白玉书还特意打扮了番,素然的脸,没化妆,扎着麻花辫,辫子搭在肩膀上,穿了身浅色的齐膝短裙,走在他身边,在外人看来不像是情侣,像是叔叔跟侄女儿。
两人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了屋内多了个陌生人。
要不是看见阳台外那道熟悉的身影,白玉书还以为是进错了病房。
许如沫眼角余光看到了门外的身影,心头划过一抹慌乱,了了的说了句:“好啊,你要是喜欢的话,以后点心我就多做一份,就给你送过去。等会儿你要是有忌口的,可以发消息告诉我就可以了。”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会喜欢。”
“那我先挂了,我哥哥来看我了。”
“好。”
许如沫挂了电话,走出阳台,将手机还给了他,“麻烦了,让你重新跑一趟。”
“应该的。”
他离开,许如沫才将视线落在展敬跟白玉书身上,目光淡然,没有什么情绪,就连嘴角勾着的笑,都是应付的敷衍,“哥哥,玉书姐,你们怎么来了?”
白玉书见他不语,心里有些忌惮着上前,将手里的康乃馨送给她,“如沫对不起,这么晚才来看你。最近有模拟考,一直在刷题,还有展大哥…下班也很晚,希望你不要介意。”
许如沫抱过花束,嘴角露出微笑,“没关系,再过两天,我也能出院了。谢谢你们,这次能来看我,我去给你们倒水。”
陌生带着疏离的语气,对待的像是不是很熟悉的客人。
“不用了,我跟展大哥一会儿就走,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感觉到目光那炙热视线,许如沫尽量地不去看他,无所适从地将垂落的碎发,撩到了耳后,“那我就不留你们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你还没吃饭吧!展大哥带了吴妈做的饭菜…”
门外突然吹来一阵风,将桌上的画纸吹得到处都是,许如沫赶紧跑过去,用画板将其余的画压住。
一张素描画,飘到了展敬的脚边,他弯腰捡起,画里是个男人。
不止这一张。
展敬倏然开口:“在医院这些天,你就做这些?”
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丝的不悦。
许如沫捡起,拍了拍画上的灰尘,“不知道做什么,就随便画了。”
白玉书看了眼,“这个男人是如沫喜欢的人吗?”
喜欢?
他吗?
现在的许如沫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惨痛的教训,对她来说一次就够了。
许如沫解释说:“他是我在医院新认识的朋友,闲着没事,就让他当我的模特。”
白玉书注意到了那桌子上,都是关于素描的书籍,还有一套画笔。
展敬:“快高考了,你就看这些?”

第67章 他们不是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吗?
不做这些,她还能做什么?
她的未来,他们不是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吗?
有股气就压抑在她的胸口,许如沫不知道怎么去发泄,手指用力掐进了手掌心,敛着眸子没有说话。
白玉书感觉到病房里压抑的气息,是从展敬身上散发出来的,连忙缓解笑了笑说,“展大哥,我们不是买了电影票吗,快到时间了吧?再不走的话,就要迟到了。”
她对着展敬摇头,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白玉书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深爱展大哥的如沫,突然对展大哥变得冷漠,有时候更是恶言相向。
生气的展敬,有的时候,连她都害怕。
展敬撕了她的画稿,眸光幽然泛冷,“不思进取,三个月的教训,还没吃尽苦头?”
白玉书赶紧拉着展敬离开。
两人走到门口,许如沫捡起地上被撕掉的画,“展敬…”
他们在门口停下脚步。
“我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你也…别再管我了成吗?你们要我做什么,我真的已经妥协了。不管去帝都大学也好,还是大学毕业就结婚…”
“剩下的三年,你能不能别再插足我的事?”
他讨厌她,为什么还要擅自做主的撕毁她的画?
展敬,我们之间除了那些微不足道的亲情,其余已经什么都不剩下。
他们走之后,屋里只剩下最后那片寂静。
这算不算跟展敬彻底撕破了脸。
像她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为什么还要在怕他?
许如沫将保温盒里的饭菜全都吃的一干二净。
可是没想到的是。
半个小时,又有人送了饭菜过来。
他怕她饿着,就从别的餐厅定了饭菜过来。
许如沫已经吃的很饱了。
拿着勺子的手,机械的往嘴里送。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去发泄,许如沫就开始暴饮暴食,好像只有这样,让她不再去多想。
她本就吃的不多,现在吃了平时食量的六倍。
护士进来给许如沫换药时,听到了洗手间里的声音。
“这位小姐,你还好吗?”护士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瘫软在地上的人。
又看了眼桌上杂乱的打包盒。
护士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担忧。
“出去。”
“您该换药了!”
许如沫:“我让你出去!”
护士被吓了一跳,“那我把药放着,你别忘记吃。”
护士胆颤心惊的赶紧走了出去,生怕惹上这个神经病。
听到动静的同事正好经过,偷偷往里面看了眼,“她…不会真的疯了吧?”
从许如沫病房出来的护士,拉着她走到听不见的地方,悄悄的说:“我看着是有点像,要不然我去找徐医生说下!我猜八成,这个人是得了抑郁症,万一想不开自杀,就怕家属来闹。”
“我看还是说下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监视许如沫的保镖,听到后很快就将许如沫的事,汇报给了住在楼上vip病房的江裕树。
十五楼整层,都已经被江家包下。
江裕树渐渐接手江氏集团了,已经渐渐在新闻媒体前露面。
这么多年江氏集团继承人销声匿迹,如今再次出现大众视野,在网上已经掀起不少的风声。
江裕树第一次下厨之后,突然对做饭的这件事感了兴趣。
左手边是许如沫做的点心,右手边是王赴让人买来的菜谱。
江裕树正看得认真,伸手去拿点心。
王赴在身边提醒着:“少爷,您已经全都吃完了。”
江裕树看了眼,果然…被他吃的只剩下碎渣。
“少爷,您看这些是打算学厨艺。”
“那你以为我是做什么?”
王赴还真是感到意外。
“是为了如沫小姐吗?”
好像是的。
他想着自己这副模样,没有人会喜欢一个瘸了双腿的男人,他就想着要是如沫会喜欢上他做的饭,以后他可以给她下厨做饭。
江裕树不知为何,嘴角不自知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像极了,一个千方百计用手段,想要去勾引她的不法之徒。
她现在还小,做这些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
“少爷。”保镖从外走进来。
江裕树:“说。”
保镖很快将他听到的一字不差的告诉了他。
江裕树凝起了眸子,眉目间隐隐散发着戾气,“她在许家过得就是这种日子?”
“少爷,要不然我们让如沫小姐住进隔壁的病房,也免得闲杂人来打扰。”
江裕树:“会不会太过刻意?”
保镖:“许小姐过两日就能办理出院。”
王赴思量了下说:“如沫小姐现在情绪不稳定,倒不如想想该怎么样,让如沫小姐能够好受些。”
“你有好的办法?”
“如沫小姐喜欢画画,想必也是喜欢看画展,我记得不久后,爱德华先生会来帝都开办画展。”
爱德华是国际上最有影响力的画家,曾经的一副‘灰烬’拍出了五千多万美金的高价。
画展一年一次,分别都会在不同的地域开展。
展览的票,更是一票难求。
江裕树搭在轮椅上的手指有节奏敲打着扶手,“沉枫,联系爱德华…最好是在今晚之前必须将票送到。”
“是,我这就去办。”
这次举办画展的合作方正是江氏集团。
拿到几张票,并不难。
江裕树做事向来讲究效率,三个小时不到,很快国内的工作室,就已经派人将票送到了静安私人医院。
许如沫拿到了两张票,有些不敢相信,“你说这票是给我的?”
对方的工作人员,是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脸上露出职业的微笑说道:“是的,许小姐。我们在IS上抽取了五名爱德华先生的粉丝。你很幸运的被我方工作室抽取,同时还有一份爱德华先生的亲笔签名照的画册,从84年为止,他本人的画,都被制定成了画册,也是这次的奖品。”
许如沫真的不敢相信,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爱德华沃兹,曾是母亲最喜欢的画家,就连妈妈都不曾去看过他的画展。
许如沫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那种惊喜是难以言喻。
“如沫小姐,到时候一定要到场,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惊喜。”

第68章 到底还有什么…是属于她的
许如沫眼里出现了亮光,“我能知道什么惊喜吗?”
爱莎:“如沫小姐,到时候就知道了,另外张票,还可以邀请您的朋友一起去看。”
许如沫手里拿了两张票,一本价值不菲装订的画册,上面还有爱德华的亲笔签名。
许如沫身边没有朋友,多出的一张票也不知道给谁。
忽然,她想到了,那个人。
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跟她一起。
晚上九点,晚风拂来。
15楼病房。
江裕树正在视频会议,未关上的房间门,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如沫小姐,请你稍等,少爷正在开会,很快就好。”
许如沫:“既然他在忙,我就不打扰了。王叔,请您把这张票交给他。”
王赴看到这张票,笑了笑,倍感到一丝意外。
许如沫不知道她来得不是时候。
她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把手里的票给江裕树,正好麻烦让他转交。
这时里面的沉枫手里抱着笔记本,从里面开门走了出来,“如沫小姐,江总会议已经结束,您可以进去了。”
许如沫手上的票紧张地捏住了一丝褶皱,她没想到,还有其他人。
江总?
他姓江?
许如沫走着神。
沉枫喊了声:“许小姐…”
许如沫很快地清醒过来,踌躇着还是走了进去。
他像是刚结束,整理了手上的文件,将文件放在一边,清墨般的眼眸看着她,些许是他在忙,他的眼里有些疲惫。
江裕树放下挽起的袖子,将小臂上的刺青遮住。
“听说你有事找我,有什么事吗?”
“站着做什么,过来坐。”
许如沫走过去,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我就是过来问问你,一个星期后,你有空吗?我想邀请你去看画展。”
她拿出那张票,“如果你不方便,也没关系的。”
江裕树:“好啊!只要你的事,我不会拒绝。”
许如沫没想到他会答应。
“你住哪?到时候我派车过去接你。”
许如沫连忙地说:“不用接我的,我们直接在展览艺术馆碰面就好。”
“江裕树点头:“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江裕树微笑着说:“只不过,要麻烦你照顾我了。”他看了眼自己的双腿。
许如沫:“怎么会麻烦,这么多天在医院都是你让人照顾我,这次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江裕树像是在思考什么,他点了点头,“那我们一个星期后,不见不散。”
“嗯,不见不散。”
许如沫将票,交给他后,就离开了。
王赴送她进电梯。
病房内,王赴回到病房,见少爷还看着那张展览票,“看得出来如沫小姐,心情不错。也并不在乎少爷的腿疾,少爷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如沫小姐真相?”
江裕树墨澈双眼里笑意温柔,“她向来都很聪明,又怎么会猜不到。”
“沉枫,将二十五号的会议全都推后。”
沉枫:“好的,江总。”
两天后,许如沫很快办理了出院手续。
司机将她接回到了许家。
她走进门,果然吴妈还是没有回来,家里多了个陌生的面孔,是个五十几岁的妇人,是新来的保姆。
“小姐你回来了。”
许如沫淡淡应了声,“嗯。”
此时楼上传来了声音。
“你好坏啊!我的腰都快断了。”
“这不是准备带你出去逛逛,来弥补我的小宝贝儿。”
许如沫看着姜曼手里提着限量款的包包,挽着许海生的手臂,从楼上走下来。
姜曼看到许如沫很快收敛住了,拍掉那只不安分的手,“如沫…你出院了?正好我要跟你爸爸出去逛街,要不要给你带什么?”
许如沫面无表情的说:“不用了。”随后又喊了声,“父亲。”
许海生冷淡的‘嗯’了声。
两人准备出门时,许海生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冷厉的目光盯着她,“跟展敬吵架了?”
许如沫惊讶,他怎么会知道?
许如沫支吾的说:“没…没有。”
“最好是这样,回来就安安分分的继续读你的书,别又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兴趣班的课程,这几个月丢下的给我补回来。书不会读,这些也学不好,走出门别人只会嘲笑我许家生了个废物。”
许如沫低着头:“我知道了父亲。”
汪梅:“小姐,该吃饭了。”
许如沫直接上楼,没有搭理。
汪梅没被搭理,不屑的低估说了声:“跟个聋子似得,不吃我还不惯着你,爱吃不吃,我自己吃。”
一回来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看到桌上熟悉镶嵌粉钻限量款的钱包,许如沫惊喜的上前打开钱包,夹子里没有看到钱包,就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身份证,学生证…银行卡也都在,除了那张照片不见了。
许如沫拿起身份证看了眼,身份证是崭新的,还有银行卡不是以前的卡号,这根本不是她原来的东西。
“我要这些有什么用!”许如沫挥掉了桌上所有东西。
她不知道回到这个家还能在做什么。
她身边唯一最重要的人,都被展敬夺走了。
现在除了这个空壳的房子,还有什么是她的,到底还有什么…是属于她的!!
房间里灯亮了一夜。
许如沫缩在墙角抱着双腿睡了一晚。
迷迷糊糊地睡着,也感觉不到任何饿意。
要是吴妈在,一定会哄她,让她好好吃饭。
看着她这副样子,吴妈也会伤心。
吴妈不在了…她连唯一关心的人都没有了。
翌日清晨,许如沫听到外面微微吹过的风声,颤着眼帘,恍然醒了过来。
看到外面刺眼的阳光,许如沫扶着身边的床桌站了起来,双腿麻木,险些又摔下去。
挺着发软的双腿走去浴室,看着镜子上的黑眼圈,满眼的憔悴,像是不知被谁打了一拳。
撩开衣服,腹部的伤口已经脱痂长出了新的皮肤组织。
许如沫给自己化了淡妆,掩去憔悴的面色,扎起长发,收拾了东西,背着包就下了楼。
收拾好才七点半。
等下了楼,许如沫注意到了,披散着长发,穿着帝云中学校服坐在沙发上的人。
这背影神似白玉书。
汪梅泡了杯茶过去。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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