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是惩娇的小说(姜云岁裴闻)在哪看-姜云岁裴闻惩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18 15:12:4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姜云岁只能用从前的态度来待他,不能如往常毫不设防,将他当成未婚夫婿来亲近,也不能将他当成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姜云岁陷入沉思无意间便咬起了下唇,待她回过神来对上男人黑沉沉的双眸,心里一跳,她客气地问道:“表哥要喝茶吗?”
裴闻盯着她粉润的脸颊,视线在她洇红的唇瓣停留了几息,不动声色挪开了眼,他低低嗯了两声。
姜云岁给他倒了杯暖茶,推到了他面前。
男人接过茶杯,他的手指削瘦而又苍白,看不见什么疤痕,骨节就如坚硬的铁骨,凸起的关节很明显。
他捏着茶杯,抿了两口,目光忽然停在她的腕间。
少女细细的手腕比透净的玉还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拇指漂亮纤细,指尖婉转间似又温软的香甜。
她的手腕白得有些碍眼,空空荡荡,连块玉都没有。
裴闻放下杯盏,似是随口一问:“我上回送你的佛珠呢?”
姜云岁指尖蓦地一抖,她下意识收回了手,葱白的手指轻轻蜷缩在一起,她镇定下来,抬了抬颤颤的睫毛,乌黑的眼珠水润清澈,像是覆了层氤氲的潮气,她对上了双冷淡至极的双眸。
男人静静凝望着她,淡淡开口问下之后便一言不发。
他仿佛只是随口提起,并未当回事。
可是裴闻那双冷淡的双眸深处,好似存着叫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锋利、可怖。
姜云岁是知道这个人城府有多深的,便是怒火滔天也不会轻易在面上显现。
她勉力弯了弯唇,“我叫丫鬟好生收起来了。”
姜云岁悄悄呼了口气,她极力克制着被他发现的畏惧,又故意做出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而吓住的弱态,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咳了两声,继续说:“我怕弄丢,不敢轻易拿出来。”
她垂着脸,乌发似绸缎般落下,松散的领口隐隐可见几寸雪白的皮肤,她渐渐止了咳,脸上却透了几分叫人容易浮想联翩的红,如熟透了的软甜浆果。
裴闻心有些痒痒。
他面上不显,依然是沉稳的淡然。
姜云岁有些懊悔,那日羞愤之下贸然扔掉了他的佛珠。
倒是忘记了他定然是要问起下落的。
早知道就不扔了。
牢牢锁在柜子里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实在是她讨厌的不得了,才会当成烫手山芋迫不及待就扔掉了。
那些珠子,纹理并不圆滑。
裴闻那个人在床榻间是不太喜欢被忤逆的,两人起初没什么干系时,他看起来倒也正常。
后来阴差阳错近了身,他便越发过分。
又骗又哄、漫不经心一颗颗要她吞进去。
说她不愿意戴着他的东西。
吃进去也可以。
姜云岁匆匆回神,已经盘算着找个相似的来应付两日。
裴闻见她乖乖戴着就不会再怀疑了。
裴闻望着她:“既要定神,还是拿出来戴着吧。”
姜云岁对他笑了笑,编着假话来骗他,“我知道了,表哥。”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是极漂亮的。
带着几分柔和。
裴闻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他如今已经习惯了见着她心口就密密麻麻犹似被针扎过的微弱刺痛。
少女笑起来就似折枝娇花,沾满了新鲜的露水,散着馥郁的软香。
他起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姜云岁巴不得他赶紧离开,即便如此还是站起来:“我送表哥。”

少女身材纤细,一袭湖蓝色的衫裙收拢了纤纤的腰肢,墨色长发散在薄薄的背脊,颈后那片白皙的皮肤被阳光晒得微微泛红。
他不着痕迹移开了眸光,心里犹似被撩起了个星火。
姜云岁实在有些紧张,跨过门槛时稍不留神被绊了一下,她差点摔倒在地,身旁的人抬手扶了一把她的腰肢。
裴闻眼神深了深,熟悉的香气萦绕在他鼻尖,掌心里柔软的触感扰乱了他的心神。
她的头发不经意间蹭过他的皮肤,他平静咽了咽喉咙,并未急着松开手。
姜云岁很倒霉的崴了脚,她强忍着疼,急着避开他的手:“多谢表哥,我没事了。”
裴闻没有拆穿她,缓缓抽出手掌,他问:“怎么走路都能摔?”
姜云岁也很懊悔和郁闷,她刚才光想着从哪儿弄个能以假乱真的佛珠,压根没注意到面前的路,这才狠狠被绊了一下。
姜云岁怕裴闻误会她是故意往他怀里跌,从前也不是没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她解释道:“刚才忘记看路了。”
裴闻这人在外面很受女孩子的青睐,想嫁他的人不少。
他一表人才,前途无量,还从未听说过他去烟花巷柳。
因而总有些人费尽心思接近他,当着他面摔倒的女子亦不在少数。
裴闻眼里好像就看不见似的,从不伸手,向来置之不理。
如此过了几回,才渐渐没人往他面前摔。
裴闻默了半晌:“脚疼不疼?”
姜云岁忙说不疼。
她也看不出裴闻信没信。
裴闻不知道她方才在想谁,当着他的面总不可能在想他。
那她还能想谁呢?无论是谁,裴闻都高兴不起来。
裴闻默不作声盯着她的脸,他忽然间想他和姜云岁的婚事早些定下来也是好事。
等她父母回京,他就让媒婆上门提亲。
比起表哥。
他更愿意当她的丈夫。
第二十二章:
姜云岁的脚踝扭得有些狠,送走了裴闻,她才扶着身旁的门柱缓缓坐在石阶上,迎面照来刺眼的阳光,她不禁伸手挡了挡。
宜春看见郡主坐在台阶上忙要过去将她扶起:“郡主,地上凉。”
姜云岁双手托腮,眯着眼睛懒洋洋晒着太阳,脸上的表情舒服得像只餍足的小猫儿,她说:“我晒晒日头,不冷的。”
宜春还是放心不下,过了几息,她忍不住又提醒:“奴婢去给您搬个藤椅,您坐在椅子上晒也是一样的。”
郡主的病虽然早已好了,可她的体质弱,稍不注意邪风入体,又要病上一场。
姜云岁有些无奈,抬起小脸对她笑了笑,知晓她也是好心好意,便乖乖站了起来,“好吧。”
宜春适才松了口气,叫人搬来张铺着兔毛毯的藤椅。
姜云岁站起来的时候脚踝有股刺痛,她试着走了两步,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她叫宜春过来扶她。
宜春低呼了声,才知道郡主伤到了脚。
姜云岁被她扶着坐在藤椅里,宜春赶紧去屋子里拿跌打损伤的药,“郡主怎么伤了脚?”
姜云岁含糊带过:“方才不小心绊到了门槛。”
宜春想到晌午忽然过来的世子,满肚子的怨言都不太敢说出口,只敢小声嘀嘀咕咕:“世子吓唬您了?”
姜云岁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不想再提裴闻,便叫宜春帮她把母亲寄过来的信给她。
父母离京多时,每个月都要差人往京城送信。
往往都只给她写,没有姜叙白的份。
姜叙白为了这事,先前还不高兴了很久。
姜云岁打开母亲给她寄的信,信里面依然是叫她好好看顾自己的身体,叮嘱她记得添衣吃饭这种小事。末了还说了他们的归期,等办完了事情就回来,莫约三个月。
姜云岁回屋给父母写了回信,让宜春找人送过去。
外面夜色渐深,等母亲回来,她和裴闻的婚事就要被抬到明面上来,不过在此之前,侯夫人会先过问她的意思。
上辈子,姜云岁是红着脸说愿意的。
她至今也不懂那时候对裴闻是不是喜欢,只是觉得他长得最好看,虽然摸不透他的性子,但他好看就够了。
如今想想,她那时候也不太懂什么是男女之情,还没开窍呢。
八成是将裴闻当成了个好看的哥哥。
所以后来她和宋砚璟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叫父亲去退了婚,心里头却没什么难过的情绪。

从听澜院送出去的信,先是到了裴闻的手里,过目了一遍才又送出去。
皇后又召见了她两回,都被她称病躲了过去。
姜云岁心里清楚皇后请她过去,无非就是想逼她快些同裴闻成婚,最好是能先将生米做成熟饭,这件事板上钉钉再无转圜的余地,她才能放心。
她迫切的想巩固朝臣的势力。
皇帝的昏聩,她自是放在眼里。
若是那群文臣联合起来要逼皇帝退位,那她儿子将来可就坐不上这个皇位了。
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却也不少,个个都虎视眈眈,她怎么能不心急。
姜云岁不肯上钩,简直气狠了皇后。
既然是迟早的事情,为何不先尘埃落定?万一日后节外生枝,届时可就不好收场了。
宫里面,岑澜小心翼翼伺候着她的姑姑,不经意间提起:“姑母,澜儿也是愿为您分忧的。”
皇后扫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
岑澜喜欢裴闻,她虽然比同龄人成熟稳重,可少女的心意藏也藏不住,她每次望着裴闻的眼神都与旁人不同。
皇后轻轻握着她的手,望着侄女这张清丽的脸,微不可闻叹了叹气:“澜儿,不是姑母不疼你,嫁给裴闻的只能是姜云岁。”
她是皇家女,是郡主。
最重要的是裴闻喜欢她。
如此,姜云岁能做的事情就有许多。
她不可能不顾她的父亲母亲,不顾其他的皇家人。
走到了绝路,她一定会被哄着杀了裴闻。
岑澜垂下眼睫,继续给姑母捏肩,分毫不满的情绪都看不出:“澜儿知道了。”
这边姜云岁打发完宫里来的人,就出门去透风了。
她今天出门穿着女装,轻纱遮脸,心血来潮买了几只风筝回府。
自打病好,姜云岁就又恢复了少女的活泼,满院子里放风筝,跑得气喘吁吁,额头冒着薄汗,一张脸自内而外透着好气色,唇红齿白特别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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