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瞳攥着她的胳膊将她推给了小护士,眼神狠厉:“她血型相符!”
“可是,一个人最多献血量是400毫升,不够啊……”
“需要多少,就从她身上抽多少,死了算我的!”
耳边渐渐恢复了声音,姜阑听着顾景瞳的宣判,脸上血色褪尽。他,当真恨她,恨到生死不容?
“顾景瞳,我不要抽!”
姜阑嘶吼着,她想起医生说的话,下意识抚摸着小腹,她生死都是无所谓,可是,她不能让她的孩子受到伤害!
“由不得你选。”
顾景瞳冷笑,大手直接将人抱起来,任凭姜阑哭求挣扎,他却无动于衷,直接踢开房门,将她按在了床上!
旁边路人都害怕的不敢向前。
“顾景瞳,你混蛋!你不能这样对我!”
姜阑脑子缺氧,却还是不停拍打着他,顾景瞳直接撕开另一张床上的床单将她绑了起来,对瑟瑟发抖的小护士说:“抽!”
他甚至让医生为她准备了镇定剂,姜阑在最后一刻紧紧护住小腹,满脸泪水,意识消失之前,她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顾景瞳,阳光,帅气,逆着光对她开心大笑……
……
??ℨℌ?? “被抽血的滋味怎么样?”
“姜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你还以为荒年真的喜欢你?”
眼皮沉重,姜阑想要辩解,睁开眼,就看见丁蕊站在自己面前。
“丁蕊……”
她的喉咙是哑的,丁蕊见她醒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脸,笑道:“脸上这巴掌印是荒年甩的吧?你是不是没想到我为什么忽然会被车撞?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看着丁蕊阴狠的眼神,姜阑忽然懂了。
全身像是被卡车碾压过,她自嘲一笑。丁蕊叫她出去,本就是给她下马威,做了一个局……
身体轻飘飘的,丁蕊忽然抓ʟʐ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打,惶恐道:“星雅,都是我的错!我和荒年是真心相爱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也喜欢他……”
姜阑一开始还有些发愣,可当看到大步流星脸色阴沉走过来的顾景瞳时,她忽然感觉很是可笑。
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还怕什么误会吗?
“荒年,我真的不知道星雅为什么会忽然把我推到马路上……”丁蕊哭哭啼啼:“你别怪她,她可能也是无心之失!”
“演够了吗?”姜阑嘴唇干裂,嘶哑着嗓子:“演够了,滚。”
“姜阑!”顾景瞳额头上青筋暴跳,果然她和她的母亲一样下贱,居然想到杀人这一招!以为丁蕊死了,他就会和她在一起?真是太天真。
“蕊蕊,你去外面等我。”
顾景瞳让助理将丁蕊带走了,房间只剩下姜阑和他两人,他松了松领带,满身戾气,坐在床边,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姜阑,你还是不承认是你做的?”
盯着顾景瞳那张熟悉的脸,她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
十年感情,他却不信她。
难道他真的将自己想的这么不堪吗?姜阑绝望的垂了眼:“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承认?”
“事到临头你还嘴硬!”顾景瞳忽然起身,虎口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床上,眸光猩红,“姜阑,你怎么就这么恶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然还要伤害蕊蕊!”
“咳咳……”姜阑喘息着:“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这个男人,刚刚让护士往抽自己的血,不顾她的生死,还给自己注射镇定剂。
姜阑忽然感觉自己很可悲,她爱了他十年,十年,她放弃一切换来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好啊,我这就告诉你为什么。”
顾景瞳忽然松开她,她立刻大口大口的喘息,白嫩皮肤上立刻一圈红痕浮现,眼角泛红。
顾景瞳从裤兜里摸出来个录音笔,打开了,扔在床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看见白小姐和丁小姐起了争执,说什么她现在的位置是属于自己的,让丁小姐别得逞,然后……然后还把丁小姐推了出去!”
沙沙的声音回荡着。姜阑脸上血色褪尽。
“人证物证都在了,你还狡辩?”
顾景瞳俯视着她,像是在审判,姜阑忽然笑了起来,之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丁蕊早就料到了,所以甚至还兜了个圈子做了个这么大的局。
何必呢。
顾景瞳结婚,她原本也是想辞职的,她已经心死放弃,难道非要将她啃噬的一丝不剩,他们才开心吗……
看着她凌乱的发贴着脸颊,眼中含泪,唇角泛红,顾景瞳一阵烦闷,一拳凌厉的砸过去,姜阑认命的闭上了眼,可疼痛没有传来,他将拳头砸在了墙上:“这次蕊蕊没事,饶了你,如果再有下次,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羽睫颤动,姜阑睁开眼,空洞的看着他。
顾景瞳蹙眉,“你给丁蕊下跪道歉,这事儿就算完了。”
她的表情终于松动,“让我下跪道歉,不可能!”
“不可能?听说你妈妈快要出狱了?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嗯?”顾景瞳忽然凑过来,暧昧的咬住了她的耳朵,辗转研磨,直到嘴唇里出现了血腥味。
姜阑忍着疼,眼前晃过妈妈疲惫的脸,再也没了反抗的动作。
她被顾景瞳提着领子一把抓起来,走廊里人很多。
她全身在抖,却不再挣扎,脚步虚浮的走到丁蕊面前,被顾景瞳一脚踹在后腿弯上,她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错了。”
她低头不去看丁蕊得意的嘴角。不敢听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心在滴血,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