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能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双目对视,裴斯年的眼眸深幽的如一汪寒潭。
池夏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
而随后,裴斯年只面无表情说:,“池夏,我是你小叔,这辈子都是。”
“从此以后,如果没有必要,我们不必再见了。”
刹那间,池夏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而裴斯年说完,就转身离开,那绝情的背影好像在说,他再也不会回头。
池夏再也没有了力气,瘫软在地。
多么可笑,她用尽勇气去努力,换来的却是把他推得越来越远。
隐忍的情绪彻底崩溃,眼泪止不住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原来……
无论她跟他有多少年的情意,但只要她不是女主,就注定得不到男主的爱。
第八章
池夏哭着哭着,眼前忽然被递来一方白手帕。
池夏抬头,才发现是自己奶奶。
“丫头,奶奶早就说过阿年不适合你,现在撞到南墙,知道疼了吧?”
两人坐在客厅,池奶奶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一切了然。
池夏喊泪凝着奶奶,委屈反而更加汹涌:“可他对我那么好,我曾以为我他也是爱我的……”
池奶奶叹了口气:“别说不爱,就算两人相爱也未必能走到一起。女人只有嫁给爱你的人,才会一辈子幸福。”
“夏夏,四年前你曾答应我,如果这四年你追不上裴斯年,就会答应奶奶给你订婚,你还记得吗?”
池夏看着仍放在茶几上、裴斯年拿来的剧本,心底狠狠抽痛。
她沉默半晌,缓缓出声:“我记得,您再给我一点时间。”
“好。”
池奶奶离开之后,池夏拿起剧本回到了自己了自己的房间。
她拿出抽屉里一个老旧的木头匣子,输入密码打开,里面是厚厚一沓信。
都是她写给裴斯年的情书,也是她的整个青春。
文字从青涩到成熟,话语从多到少。
一句一句‘裴斯年,我爱你’却贯穿每一封信……
池夏从头看到尾,已经从下午到了深夜。
可惜,她从来没有得到回应过。
池夏仰头,把眼眶里的湿润咽回去。而后打开手机,搜索‘裴斯年’这个词条。
很快,就弹出了他和秦子芸上综艺拍的花絮。
原来,裴斯年不联系她的这三个月,都是和秦子芸在一起。
近乎自虐般逐个点开那些视频,一分一秒看过去。
也不知道是视频剪辑的很好,还是裴斯年笑的太灿烂,池夏竟然也觉得,他们两人很般配。
看着看着,手中忽然响起“叮咚”一声,一条微博消息弹了出来。
她上次在微博上问的问题,已经有人回答。
池夏打开一看。
问题醒目挂在上上方——
“如果你穿书爱上了男主,却发现男主爱女主,而你只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路人甲,你还会继续爱下去吗”
点赞最多,被置顶到最上面的一个回答是——
“放弃吧,再深的感情都打不过注定的姻缘。”
……
池夏不由握紧手机,视线扫过一旁的剧本,指腹摩挲着‘导演’之后的那三个字。
裴斯年。
良久,
她拿起手机,按下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嘟嘟——”两声响后,裴斯年很快接通。
但他的第一句话却是:“你考虑好了?”
池夏重重的舒了口气,压下喉间苦涩:“很抱歉,那个女二号……我不能出演。”
不是她不愿给秦子芸做配,而是她想给这段无望的爱,画上一个句号。
池夏想到自己和奶奶的约定,在对方挂断之前问出:“小叔,如果我要和别人结婚了,你会难过吗?”
电话那头寂静了几秒,而后传来冷静又坚定的一句:“我会祝福你。”
第九章
池夏霎时间如坠深渊。
她静默片刻,深吸了口气,才强扯出一抹笑。
这抹笑虽染着苦涩,却发自内心:“小叔,以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如你所愿,以后我只会把你当做小叔。
从此以后,她这个路人甲,不会再去肖想男主。
池夏挂断电话,走向奶奶房间,在奶奶身边坐下,整个人像是被抽光力气,疲惫不堪。
“奶奶,我认输了。”
池奶奶像是早就预料到,拿出准备好的资料放在茶几上:“这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人,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不会受委屈。”
池夏轻轻点头,不知是妥协,还是真的愿意。
她拿起资料翻开第一页,却在看清照片时微微怔住。
那扬着明朗笑容的人,竟是谢温辞!
两家见面的时间定在了两天后。
家长为了给年轻人相处的时间,特地去了另外的雅间。
池夏到的时候,谢温辞已经到了,他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只说:“我没想到,你有一天会愿意放下他。”
池夏怔松一瞬,即便没有说明,她也知道谢温辞口中的‘他’,指的是裴斯年。
她微微垂眸:“人摔倒总要站起来,就算遗憾,倒也不是不能活。”
对面的谢温辞眼点了点头,只用轻松的语调说:“很荣幸你选择我,往后余生,我会尽全力消除你的遗憾。”
……
池谢两家见面,各自相处愉快,池夏和谢温辞的婚事很快敲定。
三天后,池夏跟裴家的长辈打了声招呼,特地去了裴斯年住所一趟。
她走近大厅,一眼就见到了沙发上的女士外套。
衣服不是她的,想到现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裴斯年秦子芸’恋爱消息,这衣服是谁的,不言而喻。
短短的几月,秦子芸已经搬进了裴斯年的住所,而入圈这四年来,自己就算死皮赖脸,无论多晚,小叔也不同意她在这留宿。
对比之下,池夏的心还是有些刺疼,但是现在,她已经能忍受。
走到曾经呆过的客房,池夏推开房间,发现房间已经落了灰。
她怔了一秒,而后把房间里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一放进自己带来的箱子内。
书架上,是一尊‘金鸡奖’奖杯,那是她第一次获奖,故意放在这里不拿走,其实是想告诉裴斯年,她在努力追赶他的脚步。
衣柜里,是她第一次演戏穿的戏服,尽管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但是她却想让裴斯年看看她的决心。
床头柜上,有一本《演员自我修养》,书已经被翻烂了,这是她刚进演艺圈时,经常用来见裴斯年的借口。
相关Tags: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