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妩心情大好，笑着道：“我们工作室的客户都是有经济实力的，像楚楚小姐这样打肿脸充胖子的委实不多。”
楚楚整容过度的脸越发扭曲，“应该是银行那边的问题，一小时之内我一定来交定金！”
“无论您什么时候来，我们一定竭诚为您服务。”接待员小姐姐笑着朝她颔首。
楚楚走得很狼狈。
傍晚，陆未琛亲自来寓所接她。
两人回到陆家老宅，陆母还在等他们吃晚饭。
或许是上次陆未琛摔了筷子，陆母没敢多言。
老宅有两栋别墅，一大一小。
陆老爷子常年在二房那边。
陆母独自住大别墅，陆未琛和桑妩结婚时住了小的那栋。
陆母整天挑桑妩的错儿，一个月不到，两人搬去了安悦苑。
小别墅中的布置还是他们结婚时的样子，卧室的落地窗上粘着有些褪色的喜字儿。
走进卧室，桑妩有种昨日重现的错觉。
两年前，她和陆未琛的婚礼办得很草率，只有双方的直系亲属参加。
陆家二老甚少对外人提起她，亲戚间的聚会也不喊她。陆未琛在外面依旧彩旗飘飘，以至于很多人不知道她是陆未琛的法定妻子。
床头的景德镇瓷娃娃甜甜地笑着，桑妩心血来潮捧着看起来。
“喜欢就生一对儿，我和你的孩子一定比他们漂亮。”
陆未琛站在她身后，手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
她笑了声，“生个孩子，让人去嗤笑么？”
“你生一个，我倒要看看谁敢嗤笑我的孩子。”陆未琛挑眉。
“还能笑什么，当然是别的女人拿着你的黑卡去一掷千金啊！”她笑容很冷。
“已经停掉那张黑卡了，还不解气？”陆未琛扳过她上半身，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桑妩还没应声，陆母的声音就在外面客厅响起。
“未琛，药熬好了。”
陆未琛拉着桑妩走到客厅。
保姆把青花瓷碗递给他，另一个红花瓷碗递向桑妩。
陆未琛眉头皱都没皱，一饮而尽。
桑妩只喝了一口就吐出来。
酸就算了，还涩。
“这么大的人了，喝个药也矫情。”陆母绷着脸斥了句。
“妈，你去休息吧，我看着妩妩喝。”陆未怕两人再起争执，下了逐客令。
陆母找张椅子坐下，“我亲自熬的药，她必须当着我的面喝下去，才对得起我的苦心。”
陆未琛用胳膊肘捣了下桑妩。
桑妩嘴里的酸涩还未散尽，惶恐着后退。
“我这辈子只生了未琛一根独苗，你作为未琛的媳妇儿，不能让我们这房无后！”陆母冷冷盯着桑妩。
保姆再次把药端到桑妩面前。
桑妩自知躲不过，屏住呼吸端起药碗往嘴里倒。
她从小肠胃不好，药汁下肚，胃里立马翻江倒海，喝下的全部吐出来。
陆未琛蹙眉。
陆母愤然起身，“别以为喝不下去就会翻篇，我再去熬一碗。”
第6章 空虚
桑妩捂着嘴去了盥洗室，吐得天翻地覆。
连晚饭都吐干净了。
陆未琛递过来一杯白水，桑妩漱了口才舒服点。
“我如果喝不下去，你妈是不是要把我折腾死？”她把所有的气都撒在陆未琛身上。
“喝个药怎么能折腾死人？”陆未琛一把扯她入怀，眉眼间全是温柔：“我妈今晚不会罢休，我先带你去外面散散心，心情好了，药也喝得顺畅了。”
她不想在这栋房子里多待一分钟，想都没想就应下。
两人出门时，陆母特意叮嘱陆未琛，一小时之内一定要回来，否则就误了喝药的最佳时机。
陆未琛连连说好。
半小时后，荼蘼会所。
陆未琛应该是这里的常客，进门后直接进了专属电梯。
桑妩早就听人说过，荼蘼会所是男人的欢乐窝。
那位楚楚是这里的头牌。
“一看陆先生就没少来。”她看陆未琛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嘲讽。
“陆太太，别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你先生身上。”陆未琛在她脸颊拍了下，“我来这里，是因为内心空虚，无法得到已婚男人该有的温暖。”
“也就你能把滥情出轨说得如此道貌岸然。”桑妩怼道。
电梯门开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把他们引进一间VIP包房。
包房内烟雾缭绕，几个男人在喝酒玩纸牌。
“宴哥来啦！怎么，今儿换口味了？”
何东阳话音刚落，就被一旁的薛名踢了一脚，“胡说什么，这是嫂子。”
“真的假的？”何东阳压根不信。
房内有三个人，桑妩只认识一个薛名，他是陆未琛的发小。
两人举行婚礼那天，薛名做的伴郎。
“嫂子好。”另一个高瘦男人也与桑妩打招呼。
桑妩笑着点头，“你们好，我是桑妩。”
“还要再加上一句，陆太太。”陆未琛笑着为桑妩介绍，“薛名，早就认识了。刚喊你嫂子的是乔叶深，那个叫何东阳。”
几人都很健谈，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和桑妩混熟了。
服务生送进来两打啤酒，陆未琛自己不喝，也不许桑妩喝。
他们三个笑他矫情，他说，“非常时期，不宜饮酒。”
何东阳是医生，立马猜到其中缘由，让他们改喝果汁。
桑妩喜静，一小时不到就双眼发涩，倚沙发上昏昏欲睡。
四个男人聊性正浓，包房的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
楚楚不请自来。
桑妩在场，薛名他们仨知道其中的厉害，忙给楚楚使眼色让她离开。
不料楚楚直接走到陆未琛身侧，娇滴滴喊了声“宴哥”。
陆未琛不露喜怒，只淡淡“嗯”了声。
桑妩睡意全无，端起未喝完的果汁啜了口。
“楚楚，今儿我们和宴哥有正经事要聊，你先回去。”何东阳伸手拉了下楚楚，“有事以后再说。”
楚楚避开何东阳，目光从陆未琛移到桑妩，“陆太太也在。”
“看到我，楚楚小姐很失望吧？”桑妩揉了揉酸痛的脖颈，不屑地扫她一眼。
“停掉黑卡想必是陆太太的主意了。”楚楚的脸动过好几次刀，生气的时候，双颊会特别僵硬。
桑妩还没开口，陆未琛已从座椅上起身，“我的黑卡，我太太难道没有停掉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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