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后宫之中,再也没有纳过一个新人。
而且,萧策安安身边所有服侍他的人,也都是换成了清一色的男人,宫中都出现了皇帝不行的传闻!
太后就只有萧策安安这么一个儿子,看着这样的他十分担心,但又知道自己儿子对明疏的愧疚,便也也不好太强求,只能先观察!
直到这件事,传到了百姓的眼里,影响了皇室的面子,已经不是私事了。
为了皇室的繁衍,太后只好出面,开始为萧策安安选妃。
只是都被他严词拒绝。
“母后,儿臣心中想娶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明疏!”
如今的萧策安安活着只是为了替明疏报仇,守护好这她为他打下来的江山,除此之外再别无所求!
太后见他如此坚决,深深的叹息。
只好出面解决了此事,对外宣称:“太上皇驾崩,新帝要守孝三年,所以暂不选妃!”
直到太后颁布了这则懿旨,才平息了动荡的朝政,百姓也懂得了皇帝的孝心,两全其美!
这三年里,只是萧策安安做事越发雷厉风行,还亲自带兵收复了辽晋边境,一路北下,从没有停息过半刻!
因为只要他一停下,就会想起那个叫‘明疏’的女子的笑颜,一想到,他的心就会钻心的疼!
“明疏,你都好久没有来梦里找过我了,你当真狠心的将我忘了吗?”
======第19章======
大凉十六年,转眼三年。
萧策安安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忙碌着,无论春夏秋冬,他从未享过一天的清闲。
最终,还是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大凉国的皇宫,人人都处于紧张的气氛中,皇上病了好久日了,却一直不见好转,无论太医用什么药,都不见好转。
眼看着用遍了奇珍灵药,宫中太医御厨都愁白了头发,却还是无计可施……
永寿殿。
太后将手中的花枝插进瓶中,却不小心花枝刺到,瞬间有血冒出来,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她拧紧了眉头,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紧接着皇帝身边伺候着的安公公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太后脸色一白,心中的不安越延越深。
“太后,陛下病了,您快去瞧瞧吧!”安公公急切的说道。
太后吓得腿都站不稳了,在安公公的搀扶下,朝着萧策安安的寝殿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当太后走到萧策安安的寝殿的时候,就看到侍卫将皇帝的寝殿围了个严实。
“安公公?到底出了什么事?”太后猛地回头看向安公公。
“太后,咱们还是快进去把,杂家也不是很清楚!”安公公晦涩的开口。
安公公越是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心里越是担心。
一步一步的朝着皇帝所住的寝殿走去,没走一步心中的不安就加强了一步。
“太后……”安公公急切的回头喊她。
太后用力的咬了咬唇,心一横,快速朝着那寝殿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闻到整个养心殿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祈儿?”太后心慌的喊着萧策安安的小名。
她眼眶一热,平日里生龙活虎的人,如今竟然躺在床榻之上,没有起来。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病倒了?”太后连忙走了进来,掀开垂着的帐幔,便看到了萧策安安那张惨白的脸。
“母后,我好像看到明疏了……”萧策安安虚弱的说道。
“祈儿,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你是不是糊涂了?明疏三年前就不在了啊,你不要吓哀家啊!”
太后哽咽着,眼神里都是心疼。
随即,凤眸微微挑起,苛责的看向一旁沉默的安公公呵斥道:“安公公,你是怎么伺候陛下的,怎么能让陛下变成这样?你该当何罪?”太后声音颤抖着说道。
“太后饶命!”安公公跪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悲哀。
“母后,您不要怪他,怎么会是他的事情,是朕的命数尽了……”萧策安安脸上没有丝毫不舍,反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想,这样也好,死了就可以早点见到明疏了。
“祈儿,你别说这样的胡话啊,你这样说,你让哀家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太后又气又心疼说着。
她双眸微抬,眼神变得凌厉,对着众太医喝道:“哀家命令你们治好陛下,否则唯你们是问!”
太医们额头渗出冷汗,上前替萧策安安把脉,脉象居然越来越弱。
说明病人已经放弃了自己,丢掉了求生的意志。
所谓针石可医,心魔难除,这是积攒了三年的积怨,这……是在是没法医治啊!
即使要被杀头的风险,太医院院首还是说了实话。
“陛下这是心病啊,心病还需心药医……”
闻言,太后心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哀凉。
心药?是明疏那丫头吗?可三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啊?
想到这,太后越发的心急如焚。
这时,萧策安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噗”一口鲜血吐出来后,便陷入了昏迷。
太后看着昏迷中的萧策安安,用力闭了闭眼睛,压下了心中的凄楚。
冷声道:“传哀家懿旨,张榜各处为陛下寻求名医、奇药奇方,重重有赏!”
======第20章======
很快,皇榜就贴满了大凉国的大街小巷。
苍桐镇,大凉国的西边,一个偏僻但民风淳朴的小镇。
天方蒙蒙亮,镇上就热闹了起来,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和喧闹。
街道上,一白衣女子头戴蓝色面纱,只露出一双极为清冷的琉璃眸子。
在朝阳的微光晕染下,显得越发的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窥探那蓝色面纱下的容颜。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缓缓走进张贴皇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顿时有无数双眼睛朝她看了过来。
一对巡逻的士兵自然也注意到了,个个表情一变,刚想走过去打算喝止,却见那白衣姑娘伸手一撕,干脆利落地将贴在墙上的皇榜撕了下来。
众人顿时目瞪口呆。
镇上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的动作,却无一人敢上前——包括巡逻的官兵。
众人齐齐沉默的看着这位眼生的白衣姑娘,拿着那张价值万金却也象征着催命符的皇榜,脚步轻快地朝着不远处的官兵走去。
“军爷,皇榜我揭了,还烦请通报一下上面,给我带路。”
她虽是普通女子的打扮,而且又带着蓝色面纱,然而盈盈一笑间,流光轻转,美目生辉,让人顿生好感。
只是……
为首的军官脸色青白,心里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是最后表情变了数变,却一个字也没开口,只淡淡点了点头,便转身带路了。
白衣女子见状微笑,跟在了巡逻士兵的后面。
第二日清晨。
马车渐渐远离了喧闹的人群,往京城脚下最繁华的地段越行越近,为首的军官转头,看着坐在马车里的白衣姑娘,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姑娘,你当真要去皇宫?那黄榜上的内容,你可仔细看清了吗?”
“看清了!”白衣女子清冷的回答着,声音带着一股子的漫不经心。
军官闻言一噎,见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忍不住放缓了语气,“姑娘,给皇帝治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治不好的话小心小命不保啊!”
白衣女子嘴角浮起一抹笑:“你是觉得我会死吗?”
军官点了点头:“这几日来,揭皇榜的医者不在小数,可至今还无一人能治好,也没有一人能毫发无伤的出来……”
白衣女子讥讽的笑了笑:“哦,是吗?可我不一样。”
军官叹了口气,继续劝说着:“姑娘还是三思为好,连宫里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近来,一张张皇榜被揭,一个个都被仗责了出来,以至于很多医者已经望而却步了,所以即便是有一万两黄金的诱惑,皇宫也已经半月有余没有自告奋勇的医者上门了。
但是他的劝阻已经来不及了,莫说皇榜在手,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便是眼前缓缓打开的皇宫大门,也已经不容他再多言一句。
安公公看着停下的马车,还有几位带路的官兵,淡淡道:“哪位揭了皇榜?”
引路的几个官兵闻言,面上表情显得不安许多,齐齐将目光投向马车上的白衣女子。
“是我!”
======第21章======
白衣女子利落地跳下马车,朝那几人官兵大哥挥手:“多谢各位军大哥带路。”
几位官兵转身离开了。
安公公看了看这位带着蓝色面纱的白衣女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淡淡转身:“跟杂家进来吧。”
随着皇宫庄重威严的大门缓缓关闭,一切被隔绝在了另一个天地之外。
“姑娘要先休息片刻,还是……”
“直接去陛下的寝殿吧。”白衣女子淡淡的回着话,声音里透着一丝淡漠和疏离和一种万事不留心的慵然。
安公公一怔。
这个女子,似乎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