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瓷薄言叙(温雪瓷薄言叙)(热推新书)温雪瓷薄言叙无弹窗阅读

时间:2023-05-29 11:13:5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像雷劈在身上一样,温雪瓷呆滞的看着薄言叙。
他应该是忘记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残忍?
却听薄言叙说:“嗯,特地选的。”
温雪瓷瞳孔一颤,再没办法自欺欺人。
一抹无人听见的叹息,悠悠消逝与空气之中……
薄言叙和安小琪的订婚在项市掀起了一股热潮。
第二天一早,薄言叙就被大院儿里的朋友拉出去聚会。
车上,温雪瓷被迫坐在他旁边,望着窗外已经逐渐陌生的家乡。
这时,CBD玻璃楼梯上的投屏变成了薄言叙和安小琪的订婚照。
“薄总,您和安小姐的订婚典礼真盛大,我女儿还说从没见过这么恩爱的情侣!”
听着司机的话,温雪瓷看向垂眸摆弄手机的薄言叙,眼里尽是涩苦。
时间似乎总能让人忘记一切,也包括十二年前那场轰动全市的生日庆贺。
那一年,为了给十六岁的温雪瓷庆生,薄言叙一掷千金包下了项市所有的广告屏,祝她生日快乐。
也是那时,温雪瓷喜欢上了薄言叙。
但现在,薄言叙将这份殊荣给了安小琪,并延续一生。
温雪瓷抬手按了按发胀的心口,垂下眸不再去看。
老天啊,你是惩罚我生前求而不得,死后也要这一缕孤魂断念妄想吗!
会所里。
薄言叙靠在沙发里,昏暗的环境下,他的神情不太清晰。
几杯酒过后,大家都打开了话匣子,气氛酣然。
直到其中一个人提起温雪瓷——
“说起来,温雪瓷真是没良心,当年接纳她进我们的圈子,还不是看在薄哥和小琪的面子上,她倒好,你们订婚连个面都不露!”
温雪瓷坐在离薄言叙十步远的地方,
她四岁那年,父亲做生意亏钱,欠债五千万后选择了自杀,留给她和母亲一地鸡毛。
从那之后,她性子变得孤僻,是薄言叙带着她融入这个圈子,后来又认识了安小琪……
如果……如果她还活着,她想,她应该会来参加。
“就是,要我说当初就不该看她可怜……”
“不提她,你们会死吗?”
薄言叙骤然打断了他们的话,起身离席。
和其他人一样,温雪瓷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气。
回薄家的车上,薄言叙的助理打来电话:“薄总,原定出差去滨城的李总临时请了病假,说希望您能替他去一趟,将合作谈下来。”
滨城,是温雪瓷死去的城市。
一年前被薄言叙赶去那儿不久,她就检查出了胃癌晚期。

她想,薄言叙应该不会去吧?

都说恨屋及乌,他那么讨厌自己,估计也连带着讨厌那座城市。
却听薄言叙说:“订机票吧。”
随后挂断电话,阖目养神。
三个小时后,薄言叙到达了滨城机场。
温雪瓷脚踩在熟悉的土地上,忍不住想,到了同一座城市,薄言叙会去看自己吗?
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死讯,又会怎么样?
然而,薄言叙直接去了公司。
等签下合同,天已经黑了。
温雪瓷已经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发现薄言叙将车停在了曾经安置她的房子外。
温雪瓷扭头看向薄言叙,他正看着手机里的消息,紧皱着眉。
——“温小姐只在这里住了两天就离开了,再没回来。”
这时,薄言叙的手机又一次响起。
电话那头薄父问:“听说你去了滨城?去见雪瓷了?气消了就把人带回来,你温阿姨很想她。”
薄言叙凝望着窗外漆黑的房子,沉声回:“她走了。”
“去哪儿了?你让人找找,万一出什么事……”
薄言叙直接打断他的话:“她如果死了,再好不过。”


第3章


温雪瓷想过薄言叙会有多讨厌自己,却没想过恨不得自己死。
她鼻间有些酸胀,自嘲一笑:“薄言叙,那我是不是要恭喜你,如愿了……”
回项市的飞机上,温雪瓷一直恹恹的。
下机时,是安小琪来接的。
她紧紧拥抱住薄言叙,话语里是温雪瓷从来不敢有的责怪:“怎么去的那么急,我给你发消息也不回?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
薄言叙歉声道:“抱歉,没来得及,以后无论去哪儿我都跟你报备。”
安小琪粲然一笑:“不准食言喔!”
两人情深意浓,十指紧扣的上了回家的车。
温雪瓷看着这刺眼的画面,唇边溢出苦涩又嘲讽的笑。
这样光明正大的和薄言叙亲近,是她从来不敢奢求的。
温雪瓷记得,自己离薄言叙最近的一次,就是二十三岁那年。
那一年,安小琪突然出国,杳无音讯。
薄言叙喝得酩酊大醉,是温雪瓷去接的。
那一夜,下着很大很大的雨,温雪瓷留在薄言叙的公寓照顾他。
深夜,暖灯,心上人……
她不可控制的凑上前,想要吻他。
却听他醉呓着喊:“小琪……”
这一声,如刀捅进心,痛的温雪瓷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也是那一次,温雪瓷知道了薄言叙对安小琪的感情,也彻底打消了告白的心思。
车上,安小琪握着薄言叙的手:“言叙,你和雪瓷真的没联系吗?我们就这么订婚了,她会不会生气啊,也不回我消息。”
薄言叙面色不改:“没有。”
安小琪叹了口气:“好吧,希望结婚之前,她能联系我们。”
薄言叙没有接话。
温雪瓷坐在后座,转头地望着窗外,无声的说:永远,都联系不上了……
薄家别墅,薄父不在。
薄言叙和安小琪用过晚饭后,就进了卧室。
安小琪看着半面墙的奖杯和证书,扭头看向薄言叙:“言叙,你什么时候学的泰拳啊,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是为你学的。”薄言叙将她揽进怀里,“十岁那年,你为了我救我差点被绑架,自那之后我就发誓要变强,不再让身边人受伤。”
安小琪笑的温柔:“只要你没事,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一旁的温雪瓷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安小琪?
当初明明是自己救了薄言叙,还受了一身的伤,在家里养了一周才能动,那之后的一个月的盛夏,她都穿着长袖长裤出门,怕身上残留的青紫被人看见。
温雪瓷想要问清楚,可无论她怎么嘶喊质问,眼前两人都没有半点反应。
最后,她止住了声,静静的看着他们……
深夜。
送安小琪离开时,路经了繁茂的花园。
安小琪被丛密的树影吓到,缩在薄言叙怀里:“吓死我了!言叙,花园里种的这是什么啊,好丑!”
薄言叙皱眉看着乱作一团的花卉:“这是扶桑花。”
温雪瓷和薄言叙关系尚好时,薄家的花都是她来打理。
这扶桑花也是她种下的,代表着她对薄言叙的爱,永远新鲜,炙热。
没想到她走了不过一年,就乱成这般模样。
温雪瓷伸手想去扶正,却虚无的穿过花瓣,她看着这一幕,心中只剩酸楚。
送走安小琪后,薄言叙就上了楼。
第二天是周末,他没去公司,反而在客厅待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就起身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花园里,薄言叙倏然叫来管家:“把这些花,都砍了。”
管家愣了下,才领命下去。
温雪瓷连忙拦在薄言叙面前:“不行,薄言叙,你不能这么做!”
薄言叙听不见,也不会回答。
五分钟后,满园的扶桑花分毫不剩。
薄言叙压下心烦意乱,正要离开时,目光却猛地定住……
只见狼藉的花园中,温雪瓷竟神色悲戚的站在那里。


第4章


薄言叙下意识上前一步,可眼前那抹靓影,瞬间消失不见。
他眉心微蹙,冷喃了声:“真是疯了!”
漠然转身。
温雪瓷被拉扯着跟在他身后,不受控制的回望着那空无一片的花园。
只觉得心口也变的空空荡荡。
温雪瓷看着那张几乎刻进她骨血的冷峻脸庞,嘴边渐渐泛出自嘲笑意。
她眺望远方,再一次跟老天祈求,祈求让她魂归故里……
薄父回来的时候,管家通知花园里已经换上了新植。
薄言叙站在雨廊下看着,神色难辨。
薄父疑惑问:“那些扶桑花呢?怎么突然换了?”
薄言叙淡淡回着:“昨晚吓到小琪,就都砍掉了。”
薄父微微拧眉:“那是雪瓷喜欢的,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温雪瓷站在一旁,尽管喉间满是苦楚,却也释然了许多。
甚至忍不住想,她那无人问津的尸体,究竟何时才会被人认领。
这时,薄父又开了口:“言叙,雪瓷那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事,能让你连从小到大的感情都不顾了?”
薄言叙脸色一冷:“我和她,没有感情。”
“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人。”
短短一句话如刀捅进温雪瓷心口,她怔怔望着薄言叙,眼波静如死海。
午后。
薄言叙回到书房里,找了一本外文书看。
温雪瓷却一直看着墙边书柜格子里的一个竹雕笔筒。
那是薄言叙二十岁生日时她亲手雕刻的,上面的花纹,是她简化了俄语的‘喜欢’字符设计出来的。
但只要细细看,就能轻易看出这巧思。
可现在,那竹雕笔筒上的蝴蝶结都不曾拆开。
薄言叙怕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吧?
温雪瓷看向薄言叙,不知何时,他已经睡了。
暖暖的阳光下,他身上似乎都在散发着光芒。
温雪瓷蹲下身看着他俊秀的脸,眼里满是涩苦:“薄言叙,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没看过那个笔筒,不然你会在那时就把我赶走吧?”
无人回应,温雪瓷却早知答案。
“薄言叙,你就是我的劫吧,活时让我爱而不得,死后也要让我痛苦……”
可她做错了什么呢?她只是喜欢他而已啊!
她缩成一团,抱紧自己,无声呢喃:“要是一开始,不靠近就好了。”
这天之后,温雪瓷最大限度的远离薄言叙。
她闭上眼,不再看。捂住耳朵,不去听。得过且过。
直到这天,薄言叙刚用过早饭。
管家就进来通传:“少爷,温夫人来了,想见您。”
温雪瓷猛然转头看向管家,死寂的眼里涌上抹亮色,是母亲!
在薄言叙的控制下,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母亲了!
薄言叙皱了皱眉,还是让人进来了。
一年时间,却隔了生死。
温雪瓷看着鬓角斑白,身形佝偻的母亲,眼眶发热:“妈!”
她想要去拥抱,却在母亲的动作下,僵在了原地。
温母‘扑通’一声跪在了薄言叙面前:“言叙,你爸说是你把雪瓷送走了,我求求你,把她接回来好不好?”
温雪瓷想要伸手将人扶起来,手却一次次穿过母亲的身体。
她无力又痛苦的看向薄言叙,希望他能让母亲先起来。
薄言叙只是冷漠拒绝:“不行。”
“那让我见见她也行啊!”温母捂着心口,十分痛苦,“我昨晚梦见了雪瓷,她来跟我告别,说……说她太痛了,要离开这个世界!”


第5章


这话一出,温雪瓷就见薄言叙沉下了脸。
“梦里告别?真是无稽之谈!”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温母见他如此无情,当即捏紧成拳,含泪控诉。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爸死后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可她懂事,从不跟我埋怨一句!”
“薄言叙,我知道我们家配不上你!她为爱疯狂我这个做妈的除了心疼,也确实带了私心希望她幸福!”
“可你呢?欺她,辱她,轻贱她!”
温母越说越愤怒:“三年前我是疯了才会任由她跑来找你,最后落得生死不知的下场!”
都说母女连心,温雪瓷看着泪流满面的母亲,心口像就被利器刺穿般难受。
她想哭,可眼眶除了涩得厉害,再流不出一滴泪。
她想拥抱温母将她拉起,可除了穿透母亲的身体,她什么都做不到。
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妈……不是你的错,我在这,我就在这呢……”
薄言叙眼中滔天怒意化为冷笑,声音里尽是嘲讽。
“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你女儿跟我毫无关系,找我要人,没有!”
温雪瓷再也听不下去,忍不住怒吼:“够了,薄言叙!”
但那如秋叶般苍凉的声音悄无声息散去,不起波澜。
温母也终于绝望,她慢慢起身,步履蹒跚往外走去。
温雪瓷看着母亲苍白灰败的脸色,想要握住她的手,想要留在她身边,却只是徒劳无功。
妈妈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若是知晓,她老人家又该怎么办啊……
随着温母的远去,一阵强烈几乎撕碎灵魂的引力传来将温雪瓷拉离,硬生生扯回薄言叙身边。
“不要,妈,你别走,你等等我啊……”
温雪瓷想要去追逐,却无数次被拉离回来,她跪下对着上天一遍遍祈求。
祈求上天能知道她错了,她不会再爱薄言叙了,让她回妈妈身边吧!
可没用。
她还是被困在薄言叙身边,逃不掉,离不开。
送走温母后,管家看着脸色冷沉的薄言叙开口。
“少爷,看温夫人这意思,应该是不会再让温小姐碍您的眼了,您为什么不把温小姐的下落告诉她呢?”
薄言叙冷冷的扫了管家一眼,转身上了楼。
书房里的书桌上,是安小琪特地放置的三个人合照。
薄言叙凝视着照片上温雪瓷的笑容,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机给助理打去了电话,收回了对温雪瓷消息的封锁。
然而,温雪瓷始终没有消息。
薄氏集团。
助理站在一旁:“薄总,要不要让人去查查温小姐的去向?”
“她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联系,不就是等着我去找?”
“做梦!”
温雪瓷定定看着薄言叙脸上的讥讽,眼里悲哀肆虐。
实际上,在被薄言叙送走后,她没有找过他一次。
哪怕濒死那天,她也独自忍受着癌症的折磨,悲凉地死在了远方。
温雪瓷不明白,她还要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多少薄言叙对自己的厌恶和憎恨,才能刑满释放!
“咚咚!”
安小琪推开办公室门进来,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她走到薄言叙身边:“不是说好今天要陪我去看海吗?你是不是要放我鸽子?”
薄言叙温声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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