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黎看了盛楠给他发的短信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来生不再相遇是什么意思……
当他回拨电话过去时已经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立马驱车赶往了盛楠的出租屋。
“盛楠,你在里面吗?开门啊,盛楠!”
沈宴黎在门口疯狂的敲着门,但是里面的盛楠躺在地上没有丝毫的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沈宴黎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加的强烈,也没了敲门的耐心。
他后退一步,然后用力一脚踹在了门上。
因为这里是一个老小区,设施装修也都已经老化了,门很轻易的就被沈宴黎踹开。
门开之后沈宴黎环顾着屋内的场景,只有简单的老家具,墙壁也已经泛黄,茶几上摆满了空酒瓶。
沈宴黎很难想象盛楠现在居然能在这种条件下生活。
曾经的她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而现在……
最后沈宴黎在沙发和茶几间的缝隙里看见了浑身是血的盛楠,手腕处有一道割腕的伤口。
沈宴黎将盛楠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往楼下狂奔。
“盛楠,你不准有事!”
男人的声音着急中又带着慌乱。
你对我的伤害都还没有还给我,你怎么能有事能盛楠!
坚持住了盛楠!听见没有!坚持住!
沈宴黎将盛楠送到了医院,一路上连着闯了好几个红绿灯。
他对盛楠本应该是怨恨,但是在此时此刻他的心里特别的害怕,害怕盛楠会就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盛楠进了抢救室,沈宴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着抢救室的门,脸色惨白。
他的手叠成祈祷式的塔状,额头靠在手上,嘴唇紧抿。
在等待了漫长的几个小时后医生终于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
沈宴黎立马就激动的站了起来,“医生,她怎么样了?”
“好在送过来的及时,我们给她止了血,病人现在已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沈宴黎的悬着的心刚刚放下,医生又继续说道:“只是病人割腕失血过多,使她的肾衰竭加重了,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肾源进行手术,不然只怕是时日无多了。”
医生的话让沈宴黎愣在了原地,肾衰竭?盛楠怎么会有肾衰竭呢?
从抢救室出来之后盛楠就被转入到了普通病房。
刚刚从手术室下来的程医生听闻盛楠因为割腕进了抢救室的消息立马就赶了过来。
“小盛这个孩子怎么会想不开呢?”
作为盛莱和盛楠的主治医生程医生对于盛楠的情况是十分了解的,她一个小姑娘独自带着一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实属是不容易。
而且她自己只有一个肾脏,现在又出现了衰竭的情况。
在他的眼里盛楠一直是一个坚强的姑娘,这些年再难的阶段她都度过了,但是现在盛莱找到了合适的心脏,她这个做妈妈的却想不开的自杀了。
随后程医生看向了旁边的沈宴黎。
他看着沈宴黎的眉宇,盛莱和他简直长得是一模一样,就是女版的小沈宴黎。
“我说你这个做父亲的是怎么回事?小莱生病的这么多年你一次都没有出现过,现在小盛自杀了你才出现。”
“不管你和小盛之间发生了什么,孩子是无辜的,为了给小莱换心脏小盛是没日没夜的工作,下班了之后还要赶到医院照顾小莱,这么多年你知道她过得有多辛苦吗?”
“为了给小莱治病,小盛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她现在只有一颗肾而且出现了衰竭的情况,但是她没有治疗的打算,因为她只想让小莱能够活下去。”
听了程医生的话沈宴黎想到了盛楠之前说的话,她说自己母亲的肾是她捐的,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看着病床上面色如纸的盛楠沈宴黎的心脏仿佛就像被刀绞了一般的痛。
他细细的打量着她,她似乎瘦了许多,也没了以前的朝气,只余下满身的疲惫。
在盛楠昏迷期间沈宴黎去看了盛莱。
盛莱看见沈宴黎走进来,一眼就认出了他是上次欺负自己妈妈的那个坏叔叔。
她拿起枕头朝着沈宴黎砸去,“坏叔叔,你走开!”
上次沈宴黎看见盛楠和林淮远拉扯在一起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没有仔细的去看盛莱的模样。
他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心一下子就变得柔软了下来。
盛莱的五官和他又七分的相像,是两个人一起走出去别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两人是父女的程度。
他走到盛莱的面前蹲下,抬起手轻轻的捋了捋盛莱的小辫子。
“你叫什么名字?”
沈宴黎温柔的语气让盛莱放松了警惕。
她细细的看着眼前的沈宴黎,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叔叔,你是我爸爸吗?”
沈宴黎怔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盛莱的问题。
盛莱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她知道妈妈挣钱为她治病非常的辛苦,所以她从来没有问过盛楠又关于爸爸的问题。
但是当她看清楚沈宴黎的脸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的问出了那个问题,因为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叔叔和自己长得很像。
隔壁病床的小安也是和他爸爸长得很像,每次小安的爸爸来看他的时候盛莱都很羡慕。
在她的潜意识也觉得孩子就是和爸爸长得像的。
随后盛莱又想到了上次沈宴黎欺负她妈妈的事情,小安的爸爸不会吼他妈妈,只会在她伤心的时候安慰她。
但是她经常会看见妈妈躲着她悄悄的哭泣,没有人安慰她。
“不,你不是我爸爸,爸爸不会欺负妈妈,你是坏人!”
说着小莱用手用力的拍打着沈宴黎的肩膀。
“你出去!我不要看到你!”
看着眼前的拍打自己的盛莱,沈宴黎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拽住,顷刻间,收缩成一团。
盛莱的哭喊声吸引了外面的护士,她走进来看着从未见过的沈宴黎问道:“你是谁啊?”
见状盛莱赶忙的从沈宴黎的身边跑开,跑到护士的身后。
“护士姐姐,他是坏人。”
看着眼前高大帅气的男人护士很难将他和拐卖孩子的人贩子联系在一起。
但是盛莱对着他又哭又喊是她亲眼所见,而且她从来没有在盛莱的病房里见过这个人。
沈宴黎也解释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还处于在一种很懵的状态。
最后护士差点报警,还是程医生来了才化解这场误会。
从医院出来后的第一件事情沈宴黎就是要搞明白盛莱和盛楠给自己母亲捐肾的事情。
盛灏拿了袁乐儿的钱之后就去了赌钱了,沈宴黎的人是在赌场里给他揪出来的。
也还好他们去的及时,此时的盛灏已经输光了所有的钱,而且欠下了高额的高利贷。
赌场的人正要将他的手砍下来抵债,是沈宴黎的人救了他。
沈宴黎的办公室内。
盛灏被助理从外面扯了进来,然后往沈宴黎的面前推了推。
“沈宴黎,你想干什么?”盛灏防备的吼道。
他现在的这幅模样似乎忘记了刚刚是陆宴黎的人救了他才让他保住了他的手臂。
沈宴黎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盛灏的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
“盛楠的孩子是谁的?”
只是简单的话语,就让盛灏感觉全身发凉。
“说了是一个假富二代小白脸的。”
“那他现在人呢?”
“早就跑了,我哪儿知道他去哪儿了……”
盛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也是越来越弱。
见盛灏不说实话,沈宴黎拿出了一张欠条摆在了他的面上。
上面的金额是两百万,是盛灏欠赌场的钱,沈宴黎替他还了钱,现在他的债主变成了沈宴黎。
“你知道这上面的数字可以让你吃多久的牢饭吗?”
盛灏听到沈宴黎要送他去坐牢,顿时慌了神。
“沈宴黎,你好歹和我妹妹有过一段过往,她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你就不怕她恨你吗?”
听了盛灏的话沈宴黎觉得十分的可笑,盛灏居然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这几年的时间里沈宴黎虽然是和盛楠分开了,他不断的告诉自己盛楠就是一个虚伪,拜金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去爱。
但是他还是会忍不住的去关心盛楠的动向。
这几年盛楠生活的怎么样他知道的不多,但是盛灏自从盛家破产之后就一直靠着盛楠养活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盛灏难以接受盛家破产的事情,每日就是喝酒赌博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赌瘾也是一天比一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