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错嫁(姜黎宁王)抖音热推小说《九月错嫁》-主角为姜黎宁王的小说强推阅读

时间:2023-05-31 10:25:0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宁王就坐在对面,如果被他知道我不是姐姐,那明日就很可能是姜家的死期。
欺君是大罪,全族流放还是满门抄斩,都是我担不起的。
姐姐能自私自利,可我做不到。
待所有人退了,我迟疑着起身过去给宁王行礼,「给王爷请安。」
宁王虽看不到,但他应该能分别得出我和姐姐声音的不同,所以他顿了顿,「你的声音?」
定亲后,宁王曾去过我家两回,他记得姐姐的声音。
「染了风寒,声音可能有些改变。」我编了理由,不敢多言。
宁王似乎没有多疑,只微微点头,「那早些歇息吧。」
我心如擂鼓,脑中极快地转着,想着要怎么样才能糊弄了这个新婚夜。
我已遣人回家告诉父亲,没有等到家里人的回复,我是万万不敢让宁王察觉新娘已换了人的。
宁王起身,我过去扶着他,他个子很高,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但可惜,去年他突然生了重病,其后便失明了。
其实,若非他失明,如他这般风光霁月的男子,怎么也轮不到我姜家的女儿。
当然,如果他不失明后又失宠,姐姐也不会宁愿冒险也要换亲。
「我自己可以。」宁王与我笑了笑,「你晚膳没有用,我让人给你煮了面条,你且吃些。」
我垂着头应是。
他洗漱很快,也并没有我担心的踢到木桶椅子之类的事发生。
少顷,他穿着月白的中衣出来,散着头发,立在跳动的烛光光晕中,如芝兰玉树,端的是清风朗月矜贵高华。
我不太懂姐姐为什么要换亲,宁王虽眼盲了,可他到底是王爷啊。
闵时以再前程似锦,也不值得她赌上全家人的性命换他。
「面条味道如何?」宁王坐在床边,用耳朵找我的方向。
「很好的。」我垂着头回道,宁王微微颔首,「你今天怎么这般安静?」
我心头跳了起来,随口扯着谎,「大约是环境陌生,我紧张了。」
他微微偏着头,若有所思。
宁王问我:「今日家中婚事可都还顺利?」
「顺利的。」我放了筷子,「王爷,我去洗漱。」
我逃也似的进了净室,心跳得却更厉害,我总觉得以宁王的聪明,他随时都可能会发现我不是姐姐。
如果他发现了,我又要如何应呢?
磨蹭了很久,我出了净室,宁王靠在床头,听见我的声音,他朝我看来。
我脚下一乱,踢倒了脚蹬,宁王凝眉问道:「踢到脚了?」
我捂着脚,忍着眼泪,刚要回他,却在下一刻被他抱了起来,我惊呼一声:「王爷。」
他放我在床沿坐下来,捧着我的两只脚,「哪只脚,破了吗?」
我想收回脚,他道:「需要请大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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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问我可要请大夫。
我福至心灵,立刻接着他的话,「要!」
他轻笑了一下,「好,那给你请大夫来。」
我将脚收回来,宁王也起身坐在床沿,沉默了一刻,他忽然问我:「你怕我?」
我觉得他语气好似在试探。
我摆着手,又想他看不到,便道:「王爷您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我怎么会怕呢。」
他挑了挑眉,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比如?」他道。
我没想到他会追着问,不禁一愣,「那次在湛河源吃饭,伙计莽撞,将汤汁泼在您衣服上,您不但没有生气,还反过来宽慰他。」
他偏了偏头,若有所思,「那天你也在?」
「不,不在。」我忙否认,「我听别人说的。」
其实那天我在,不但在,而且还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只是不能说。
外面回禀大夫来了,宁王帮我盖了被子才请大夫进来。
大夫说不严重,养一养就好了。

确实不严重,只是当时疼了一下,但我还是迟疑着,想要编些病痛,好拖过今晚

没想到,没等我开口,宁王已道:「王院正,给她上些药包扎一下吧,天气热,有伤口就容易入外邪。」
我惊讶地看着宁王,他竟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
王院正心思也玲珑剔透,他不只是包了脚趾,竟将我整个左脚都裹成了粽子。
「伤筋动骨一百天,娘娘这些日子注意休息,莫要用力,以免伤了筋骨。」王院正一脸端肃地叮嘱我。
宁王也从善如流地接话:「辛苦了,改日再请你喝茶。」
「不敢。」王院正匆匆去了。
我看着被裹成一团的脚,哭笑不得。
「受伤了,就早些歇着。」宁王帮我紧了紧被子,「我睡软榻去,免得碰着你的脚,伤了筋骨。」
我错愕地看着他,心情复杂。
这一夜,我几乎没睡,惶惶然熬到天亮,琢磨了几种不去宫中的托词,没承想他却率先开口道:
「你受伤了,行动不便,一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不用去了?所以昨晚从我碰着脚开始,他就想好了后面的事?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对宁王生出十分的好奇心来。
有了受伤的由头,父母亲和兄长都来了,宁王客气了一番,便说有事走了。
「姜妍实在太荒唐了,」父亲说着就恼了,怨起母亲来,「都是你惯的,骄纵妄为,行事不顾后果。」
母亲也委屈,捏着帕子哭着。
「互相怨怼解决不了问题。」我提醒他们,「姐姐那边怎么样?」
母亲低声道:「木已成舟。」
我揉着额头,一时不知说什么。γȥ
「二妹,」兄长为难,「哥哥知道你喜欢闵时以,可现在这情况,如果将你们硬换回来,将来一旦东窗事发……」
我懂,姐姐和闵时以已行了周公之礼,再让她回来当宁王妃,也欺人太甚。
换位思考,我是宁王也不会放过姜府的。
「只能将错就错了。」我叹了口气,母亲抱着我低声哭了起来,「这就是命。」
父亲却怒道:「这什么混账话?宁王虽失宠,可他到底是王爷,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我帮母亲擦眼泪,她哭的其实是我的情意。她觉得我被亲姐姐和心上人一起背叛,是命苦,她让我认。
我确实生气,所以明日回门,我定要亲口问他们。
送走家里人,宁王直到入夜才回来,我正打盹,一时没察觉,他停在床边喊我:「夫人?」 
「嗯?」我坐起来,「王爷回来了,用膳了吗?」
他松口气,笑起来,「没呢,夫人陪我用些?」
他心情似乎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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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上来,他问我可合口味。
我和姐姐的口味相似,都比较清淡。
但姐姐酷爱羊肉,我却挑嘴不爱吃肉,只爱吃鱼虾。 
今儿桌上有羊肉也有鱼。
我挑着羊肉吃,笑着道:「很好吃。」
这是我第二次吃羊肉。第一次大概四五岁,吃进去便吐了,后来再不肯碰。
我怕今儿再吐,忙吃了些别的压着。
好在,这次没有吐。 
我正犹豫要不要学姐姐那样大快朵颐时,外面传来蹬蹬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门口探进来,黑亮亮的眼睛,骨碌碌转着,好奇地打量着我。
「你是七殿下?」我笑着问他。
七皇子是宁王的胞弟,今年四岁,和宁王相差十四岁。
他们的母亲是良妃。良妃从东宫时就跟着圣上,如今虽不当宠,但因两个儿子傍身,在宫中地位仅次于皇后。
「你就是我二嫂?」七皇子跑进来,奶声奶气地道,「二嫂,你好漂亮啊。」
我正要说话,宁王咳嗽了一声。
七皇子忙端正了神色,退开两步冲着我行礼,「泽琰请嫂嫂安。」
我回了半礼。
七皇子顺理成章留下来一起吃饭,他话很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很活泼可爱。
「二嫂,什么是成亲?」七皇子笑得古灵精怪。
我一愣,他已装腔作势地拿了表情,「成亲就是成天亲亲。」
七皇子噘着小嘴,「你们亲亲了吗?」
我的脸蓦地一热,余光看了一眼宁王,他也怔了怔,耳尖微红。
气氛微有尴尬。
「怎么和嫂嫂说话的,目无尊长。」宁王敲了敲桌子。
七皇子垮了小脸,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忙打圆场:「没事,他不知哪里听来的笑话罢了。」
「你不能惯着他,免得他知道你好,天天来缠着你。」宁王道。
我望着七皇子眼巴巴的表情,笑着道:「自家弟弟,缠着便缠着吧。」
「我们是一家人,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七皇子扑在我怀里。
一家人?我一愣,红着脸看向宁王,他正垂眸喝茶,眉眼间皆是笑意。
七皇子不肯走,一定要我陪他下棋,宁王恼了,「我们要休息了。」
七皇子一边出去,一边嚷嚷着:「二嫂二嫂,你们记得亲亲啊。」
宁王捂住了七皇子的嘴。
我失笑。
宁王回来,在桌边停了停,声音微有些不自然,「他素来口无遮拦,你别介意。」
「不会,童言无忌。」我低声道。
宁王偏了偏头,望着我的方向,「那我们早些歇息吧。」
我们歇息,一起吗?
我紧张地站起来,气息有些乱,「那、那我喊人来铺床。」
宁王笑而不语。
我一瞬明白,这是误解了他的话,顿时羞赧得手足无措。
这一夜,宁王依旧睡的软榻,第二天一早,我拆了脚上的布,下人看到我脚好了,都说神奇。
其实,我还想再装两天,可实在太热了,便决心不装了。
上午,宁王陪我三朝回门。
我父亲官拜三品任职吏部,是人们口中的寒门贵子,为人也端方清廉。
姜府不大,家里只有六个使唤的下人,也都是贴心的,所以倒不怕他们出去胡说。
我进门时,见到了姐姐和闵时以。
姐姐对这件事不以为然,「闵时以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与其四个人痛苦,不如成全我们。」
「反正木已成舟,你们要让我换回去也行,但后果我不承担。」
父亲气得打了她。
姐姐脾气素来暴躁,她抄起茶盅花瓶乱砸了一通,「凭什么好事都是姜黎的。
「他是王爷又怎么样?也掩盖不了他现在是个瞎子。
「少和我提欺君之罪,我不怕死,谁怕谁就兜着。」
她说完又瞪着我,「闵时以喜欢的人是我,是我!」
「你就算嫁给他,他也不属于你。」
「住口!」我扇了她一耳光,压着声音怒道,「在你眼里,就只有男欢女爱,家里人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我抓住她胳膊往外拖,「你既然不怕死,那我们现在就去找王爷,将话说清楚,是杀是剐都凭他做主。」
「我不去,你放手。」
姐姐怎么可能不怕死,她可是连梦到自己死了都怕到要哭一场的人。
正闹着,忽然院门口,兄长陪着宁王进来了。
宁王停在院中,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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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住了姐姐的嘴。
「姜妍,你再嚷一句,让王爷发现端倪,我现在就杀了你。」
姐姐被我的表情吓住。
我将姐姐推开,抚了抚裙子去院中迎宁王,「我没事,妹妹和妹夫拌嘴呢。」
「没事就好。」宁王松了眉头。
我扶着他进正厅,一抬头正对上闵时以的目光,他盯着我正扶着宁王的手,眉眼间竟有些失落。
仿佛我才是那个失信的人。
大家各自坐下,除了姐姐,每个人都很努力地在聊天,所以气氛还不错。
「闵大人还在翰林院?」宁王随口问道。
「是。杨阁老的意思,让我先积攒两年经验,再外放出去历练。」闵时以的语气,有些骄傲,「历练两任,便就能回京了。」
我垂眸喝茶,闵时以确实可以骄傲,他是状元及第,当朝新贵,又拜在首辅杨阁老门下,只要他不犯错,十年后的朝堂,必有他一席之地。
甚至,朝中还有传闻,杨阁老打算培养他做接班人。
这也是姐姐看中他的原因。
比起闲散王妃,权臣的妻子更有地位。
但我现在觉得,以闵时以的脑子,他做不了权臣,也不会有多高的成就。
「不错。」宁王颔首道。
「王爷呢,近期可有什么打算?」闵时以问道,「圣上要修葺祭台,历朝历代都是皇子监工,不知王爷可上书请愿了?」
气氛立刻冷下来。
姐姐冲着我得意地挑了挑眉。
「我是瞎子啊,」宁王漫不经心,「什么都做不了,好好休息才是主要的。」
闵时以扫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接话:「也是,王爷该多休息。」
我打断闵时以的话,问宁王:「王爷,汤咸吗?」
宁王挑眉,立刻知道了我的意思,含笑道:「我不咸。」
「那就是妹夫咸吧?」我似笑非笑地看着闵时以。
我说咸,当然是清闲的闲。
闲得管别人的事。
闵时以的脸腾一下红了。
宁王勾了勾嘴角,眉眼间竟有些隐隐的得意,他偏着头和我低声道:「夫人,我想吃鱼。」
「好。」我专心给宁王挑着鱼刺,他托着腮望向我这边,虽看不见,但他表情倒是很惬意。
姐姐不敢说话,闵时以闷头喝酒。
「这鱼,不错。」宁王道。
我忽然觉得,宁王似乎并非像他表现得这么端肃。
用过膳,我回房去取东西。
等从小院出来,便看到闵时以立在那棵正葱郁的桃树下,看见我他面色怅然,「阿黎,对不起。」
我不想和他多言,绕开走。
「我是喜欢你的,但不管怎么样错已形成,是我对不起你。」他追着我解释,「你要我怎么补偿你都行。」
我停下来看着他。
「我要你立刻以死谢罪。」
他怔住。
「那你就好好闭上嘴,将这顶欺君的帽子藏好了!」我不再看他,穿过小径去了前院。
对于闵时以,订婚后我曾心动过,他有才华有容貌,又说心悦我,那些长夜难眠时,我也曾悄悄幻想过我和他的未来。
可那薄薄的情愫,在前夜盖头揭开的一瞬,便化成了乌有。
有的人,不值得。
「夫人?」宁王站在门口正等我,我快走了几步,他冲着我伸出手,要我牵着他。
「你家的路我不熟,有劳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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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牵了宁王的手,一起往外走。
走得很慢,宁王心情似乎很不错。
回程时,不知为什么,单人的轿子变成了马车,宁王和我解释:
「轿夫家里有事,我让他们回去了。」
宁王府没有轿夫,姜府有啊,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我笑着应是。
「脚凳在哪里。」宁王站在车边,车夫和随车的立仁像木头似的,竟一动不动。
我只能上前,扶着宁王上车。
宁王心情很好,路上还买了糕点,我见他心情好,于是试探地问道:「王爷,您被人骗过吗?如果有人骗你,你会怎么样?」
「分人分事。」他道。
「如果是不熟的人,骗的又是了不得的大事呢?」
宁王云淡风轻,「那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哦。」我吓得捏碎了糕点。
我想到临走时,母亲和我说的话:
「趁着王爷没有发现前,生个孩子。到时候,他为了孩子的颜面,也会守住这个秘密。」
看来,只能按母亲说的办。
为了全家人的性命,生孩子这件事,必须越快越好。
「在想什么?」宁王突然问我。
「糕点很好吃。」我脸微热,很怕心思被他察觉,忙换了话题,「七殿下,今儿还来吗?」
宁王皱了皱眉,「夫人喜欢七弟?」
「他古灵精怪,很可爱。」
「哦。会来吧。」他道。
下午七皇子踩着饭点来的,一直黏着我说话,下棋,晚上还闹着要在院子里散步。
「王爷行动不便,散步就算了吧。」我不想太累,还是要留存着体力到夜里。
「夫人,我行动没有不便。」宁王起身,从善如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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