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衍的右眼皮跳了起来,一旁的原野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
暮沉看上姜以宁了,这么早戳穿了,还怎么把人留在身边?
——
还没到下班时间,姜以宁就接到了郑凛叙的电话。
郑凛叙说有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姜以宁便和梁聪请了个假,理由是朋友生病了、没人照顾。
谁知,姜以宁刚走人,暮沉那边就点名要姜以宁去做一个表格。
梁聪只好告诉他,“靳总,姜助理刚才临时有事请假了。”
暮沉目光凛冽,“她去哪里了?”
梁聪:“说是朋友突然生病了。”
暮沉嘲弄地笑了起来,还真是撒谎不眨眼。
梁聪试探地问,“我让她回来?”
“不必。”暮沉拿起车钥匙便走。
咖啡厅这边,姜以宁已经和郑凛叙碰了面,来的时候,郑凛叙给她点了拿铁和芝士蛋糕。
姜以宁午饭没吃饱,抱着蛋糕吃了两口,才想起来问他,“这么急找我出来什么事儿?”
郑凛叙给了她一只录音笔。
经过了暮沉的洗礼,姜以宁看到录音笔有点PTSD了,“里面是什么?”
郑凛叙:“打开听听。”
姜以宁把录音笔打开,里面是詹语白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背景很安静,两人的交谈一清二楚。
詹语白:“他们利用我为峰合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要把公司交到詹彦青那废物手上。”
姜以宁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来,看来和詹语白交谈这个人,和她关系匪浅啊。
否则,詹语白这种习惯端着圣母形象的人,说不出这种话来。
那女人说:“也不看看詹彦青有没有那个本事,要不是你,峰合能有今天?”
詹语白:“他们是在逼我出手了。”
对方问:“你有办法了?”
詹语白笑了起来:“他是个多情种,为女人和家里决裂这种事情,也不是干不出来。”
录音十多分钟,姜以宁听完之后啧了一声。
“好恶毒哦。”姜以宁把录音笔收起来放到包里。
她又低头吃了两口芝士蛋糕,这才问郑凛叙:“这是你录到的?”
“多大人了,吃东西还沾嘴巴。”郑凛叙用食指擦去姜以宁嘴角的蛋糕碎,“跟三三似的。”
姜以宁:“哎呦,原来郑老板把我当成年人了啊?”
郑凛叙:“中午去参加了投资论坛,顺便跟了詹语白一程。”
姜以宁:“这女的是什么人,有照片么?”
郑凛叙:“我让人去查了,晚点给你资料。”
姜以宁谄媚,“还是郑老板厉害。”
姜以宁这边刚夸完郑凛叙,就接到了詹彦青的电话,她没避讳,当着郑凛叙的面就接了。
詹彦青:“下班我去公司接你,一起吃个晚饭吧。”
姜以宁:“现在你去公司接我不太方便,我直接去餐厅找你吧。”
姜以宁表现得很善解人意,詹彦青立刻便听从了她的安排,“好,晚点见。”
郑凛叙沉默地喝着咖啡,直到姜以宁结束了电话,才问她,“詹彦青找你?”
姜以宁:“嗯,你给我的东西,要派上用场了。”
郑凛叙:“据我对詹彦青的了解,他不一定争得过詹语白。”
姜以宁:“他只是不务正业,不是蠢。再者,他是亲生的,浪子回头,詹丹云只会更疼他。”
咖啡厅窗外,暮沉坐在车里,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的姜以宁和郑凛叙。
姜以宁吃着蛋糕,笑盈盈地和郑凛叙说话,郑凛叙一脸宠溺看着她,还亲自动手为她擦嘴。
她随后便露出了娇羞的表情,丝毫不似在他面前那样做作。
后来她不知和郑凛叙提了什么要求,郑凛叙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姜以宁也不怕他,隔着桌子捉住了他的袖子,像只小宠物一样,和郑凛叙撒娇。
后来,郑凛叙叫来了服务生,又送来了一块蛋糕。
暮沉猛然捉住了方向盘,死死盯着那对男女,最后,所有的愤怒化作了一声冷笑。
姜以宁在郑凛叙面前,和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她在詹彦青面前是无辜的小白花,在他面前是放浪形骸的狐狸精,可都是戴着面具的。
但她在郑凛叙面前,很鲜活,很灵动,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熟稔与默契。
她和郑凛叙,究竟是什么关系?
——
姜以宁吃完蛋糕,便和郑凛叙一起出来了。
两人走到门口,分道扬镳之前,郑凛叙叮嘱她,“凡事小心,不管什么时候,别勉强自己,没有人要求你这么做,他不会想……”
“我明白啦。”姜以宁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了,“不做完这些事情,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开始新生活,你懂的。”
郑凛叙叹息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拿你没办法。”
暮沉在车里盯着两人亲昵的动作,胸腔内似乎有烈火熊熊燃烧。
就在他以为郑凛叙会和姜以宁一起上车离开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分开了。
姜以宁开车走了,郑凛叙则是上了另外一辆车,走了反方向。
暮沉发动车子,跟上了姜以宁。
姜以宁没有回相府,而是去了一家法餐厅,这家餐厅,暮沉很熟悉,他们那群人时常过来。
车刚停下来,暮沉便看到了出来迎接姜以宁的詹彦青。
看到姜以宁和詹彦青并肩走进餐厅,暮沉险些将手中的方向盘捏碎。
他呵呵笑了起来,一双眼透着彻骨的寒意,小臂的血管跳跃着,似乎要冲破皮肉。
好,很好。
前脚送走了郑凛叙,后脚就来和詹彦青约会,她本事够大,周旋在几个男人中,游刃有余。
郑凛叙知道她上一刻还和他撒娇,下一刻就来和詹彦青幽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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