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皎月被刺痛,昂头佯装:“卫璟,我冷,你过来抱抱我。”
若是换作从前,卫璟必定会上前过来抱着哄她。
可现在,卫璟只是觑了觑眼,嗓音寡淡凉薄:“公主若是冷,就不该出府。”
说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渐沉:“还是南郊那宅子里的人无用,暖不了公主的身?!”
一时间,盛皎月来不及为他污蔑自己的话伤心。
只心生震惊!
卫璟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盛皎月握紧掌心:“驸马的话,我听不懂。”
说完,不待卫璟开口,就另起话题:“下月是我母后生辰,按照惯例,驸马该陪我同去。”
卫璟默了很久,最后伸手触了触盛皎月发髻上的鸾凤金簪,嘴角勾起嘲讽弧度:“公主之命,不敢不从。”
话落,卫璟径直跨入公主府大门,独留盛皎月一人原地怔愣。
跟在身后的侍女忍不住开口:“公主,这驸马爷怎么回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盛皎月望着卫璟远去的背影,满目失意:“本宫……也不知。”
……
入夜,公主府。
盛皎月在卧房等了许久,卫璟也未归。
她知道,自己若不亲自去,便永远等不到他。
最后,她披好狐裘,去了卫璟的书房。
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再抬头时,卫璟果然坐在屋檐之上,一双凤眼轻睨着她,如天上清冷孤傲的仙君。
然而盛皎月知道,男人一身黑纹长袍下是精硕的腹肌,半夜吞吃起人来分毫不输战场上的凶狠劲。
回忆起曾经深夜的肢体纠缠,盛皎月攥紧了手里的酒:“卫璟,你难道要一直这样看着我吗?”
男人没动:“公主前来,是有事?”
盛皎月讨厌他的疏离:“驸马觉得,深更半夜,本宫找自己的夫君还能做什么?!”
卫璟淡淡的看着她,直到将人看得待不下去,转身要走之际。
他忽然飞身而下,下一秒将人拽进了书房。
“砰!”
桌案上的卷宗尽数被挥落在地。
盛皎月被强行按在桌上,身上的狐裘滑落下去,露出她莹润葱白的香肩。
卫璟眼神一暗,喉结滚动:“所以公主,是来求欢?”
他话里的讥讽刺的盛皎月浑身战栗。
但最后,她只是咽下心中酸楚,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卫璟,我想要你。”
第2章
卫璟眼神一暗,眉峰里的凛冽再压不住。
“臣,如公主所愿。”
话落下一秒,衣帛碎裂声在书房乍响。
春潮弥漫,一夜疏狂。
再醒来,已是正午。
身边的人已经不在,盛皎月扶着浑身酸痛身子下床。
丫鬟清秋闻声而进,欣声贺喜:“恭喜公主,驸马终于又肯与公主同房了。”
想起昨夜那一场毫无温情的征伐,盛皎月眼眸黯了黯:“这房中,怎地换了熏香?”
“驸马亲口吩咐的,说这安神香能让公主睡得更加安稳。”
盛皎月一怔,心中不可抑制的暖了几分。
卫璟还是在意她的,对吗?
盛皎月没有答案,更衣完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中,卫璟一身黑袍正在习武,一手戗戟招式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凌厉。
一如从前的少年郎。
盛皎月眼中闪过些怀念。
这时,看门小厮大喊着跑来:“公主不好了,有人在府门前闹事,自称……自称是驸马的外室!”
外室?
还没等盛皎月反应,就见卫璟放下兵器,急匆匆朝府门走去。
盛皎月只觉心中一刺,忍住苦涩:“随本宫去看看。”
清秋跟在她身后,一同往府门走去。
刚走到门前,就先听到人群议论——
“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堂堂嫡公主,怎么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就是,这大雪天的,还让外室这样闹,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
刺耳的言论如同巴掌打在盛皎月脸上,她攥紧了手,抬头看去。
就见一个如弱柳扶风、身穿单薄的女人跪在雪地里,小脸冻得通红。
而卫璟正脱下自己的裘衣,温柔覆在她肩上:“依依,你身子不好,快起来。”
这个女人,就是柳依依。
盛皎月眼睫颤了颤,心,被这漫天的大雪一点点浇冷。
一旁,柳依依的侍女还在哭天喊地:“姑娘,您别怪奴婢自作主张,奴婢实在不能看着你白受委屈,您拼死救下卫小将军,还因此瞎了眼睛。”
“却因为公主妒忌,只能过着这样无名无分的日子,奴婢为您不值啊!”
“公主,若是让她再闹下去,对你的名声不利。”
听着清秋的话,盛皎月敛下情绪看向卫璟:“卫璟,你过来。”
卫璟没动。
盛皎月死死攥着冰凉的指尖:“只要你过来,本宫便不计较柳依依在公主府前闹事之罪。”
“公主,您别怪阿璟,都是依依没有拦住婢子……”柳依依死死攥紧卫璟的衣袖,盲目的眼哭得梨花带雨。
下一瞬,卫璟的声音响起:“此事无关依依,臣会一人承担。”
依依……多亲昵的称呼。
刺耳的言论还在继续,盛皎月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只觉得心如刀割。
脑海里无数与卫璟的过往一一闪过,她很想再给卫璟一次机会,想要他回到自己身边。
可想到刚刚百姓议论皇家的话语,盛皎月闭了闭眼。
再睁眼,她望着卫璟,话却是对丫鬟说的。
“清秋,备轿,去南郊雅苑。”
话落,她在卫璟晦暗的目光里,径直与他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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