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孩子不会以为我打扮成这样是为了勾搭男人吧?
我并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没有。”
迟珩满脸怀疑。
打扮成这样,我也很需要勇气。
我只得遮遮掩掩道:“那是我以前仇家,你也知道阿姐以前……”
迟珩打断我:“那你这样不是更容易被他认出来?”
毕竟迟娇娇以前天天这模样招摇过市。
我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怅然道:“你说得对,我糊涂了,我还是回家吧!”
迟珩顿了顿,叹了口气:“算了,那人昨天便走了,你不是想拜见我老师吗?”
我摇摇头,坚定地拒绝:“不了,我怕你老师和同窗以后歧视你有个脑子有问题的阿姐。”
迟珩:“……你知道就好。”
我忧郁地开口:“我就来跟你打声招呼,我该回去了。”
外面实在太危险了。
迟珩看着我,担忧中带着些无奈:“也好,再有一个月寒衣节我会回家,你回去注意安全。”
我摸摸迟珩的头,微笑:“那阿姐在家里等你,用心学习。”
说完又嘱咐道:“给你老师的东西就麻烦你转交了,还有……”
我转身对侍卫招招手拿过一个食盒:“这是阿福做的菜,你跟朋友一起吃吧!”
走出很远后,我回头,迟珩还站在原地没动。
我心一软,对他摆摆手。
回到客栈将脸清洗干净,我对阿风道:“我们坐船回去吧!”
这边水路极多,我选择船,一是更快,二是路上不会再出现乱七八糟的人。
但怕什么来什么。
刚坐上一艘大船,我便听见码头上传来打斗声。
我坐在二楼往外望去,外面船客惊恐四散。
我当机立断吩咐阿风:“加钱,让船家立马开船。”
但为时已晚,两道熟悉的身影已经直冲我这艘船而来。
不远处的岸边,秦槐眼眸漆黑而冷冽。
我喃喃道:“天要亡我。”
第20章
不用细看,我便知道那两人是顾祁与夏月清。
我终于明白秦槐为何会亲自出现在江南,应当是来抓夏月清,顺便再不死心地去请季先生出山。
毕竟这人相当会时间管理,一贯不浪费任何机会。
我叹息一声,此时我带出来的二十个侍卫已经全部围在我身边。
秦槐扫了一眼,又冷漠移开。
我庆幸地摸了摸自己戴了面纱的脸,又后悔自己为何要这么快将妆卸了。
我不知道顾祁与夏月清认出我没有。
我蹙着眉毛,故作镇定,看着打斗的人群眼中还露出一丝嫌弃。
秦槐那边的人越来越多,顾祁与夏月清两人血渍斑斑,似乎快要无力抵抗。
我单手撑着脸颊倚在窗边,手中拿着个碧玉的杯子把玩着。
突然错手似的,那杯子落入江中。
我略带惋惜地探头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码头上不知从哪里洒落大把碎银钱币。
“钱啊,好多钱,快捡……”
这世间,多的是人要钱不要命,人群纷乱起来。
正在打斗的人亦被纷乱人群冲散。
抓住这机会,顾祁与夏月清跃入江水中,瞬间消失无踪。
我微微摇头:“可惜了我的夜光琉璃杯。”
阿风适时地再递上一个杯子,续上茶水。
我赞赏地看他一眼,低不可闻地笑道:“干得不错。”
阿风神色淡定。
“小姐说了,路途危险,一切都要提早做准备。”
码头上制造混乱的人群确实是我让阿风安排的,只是为了以防意外。
毕竟从决定出门开始,我似乎便在走错的大道上一路狂奔。
每每两条路在我面前,我一定会义无反顾选择错误那条,不得不防。
没想到这次倒让男女主占了便宜。
算了,就当我还债。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我为何重生。
但看在我努力补救的份上,希望那什么鬼系统对我这一世手下留情。
毕竟能好好活着,全家宠着,谁又愿意死呢!
那边,秦槐神色漠然地一挥手,身旁侍卫拿出令牌,高昂声音响起。
“封锁码头捉拿逃犯,任何船只不得出行。”
我暗骂一声,语气不悦:“早知道有这种事,在清源山多跟阿珩玩两天。”
一边说,我一边起身下船。
走到船边,却被人抬手一拦。
“我们怀疑这里有那两个乱党的同党,没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