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萧与卿的脸色顿时变了,也终于没忍住,直接冲上去,隔着办公桌将司缙的衣领一把揪住!
“你他妈说的是什么话!?”
“我说错了?”司缙眯起眼睛,“你跟郑晚没上过床吗?”
萧与卿回答不上来了,那抓着司缙的手不断施加力道,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我现在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我要告诉你的是郑晚有个孩子在孤儿院那边被温战云带走了,现在意晚要去找他,这件事,你是管还是不管?!”
萧与卿一口气把话说完,眼前的人表情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仿佛早就知道,又仿佛事不关己。
“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在发现萧与卿好像是在等着自己的回答后,司缙终于懒洋洋的说了一句,“还有,你以什么身份来告诉我这件事?那个孩子的爸?郑晚的旧友?还是……许意晚的朋友?男人?”
说话间,他也将萧与卿抓着自己的手一把推开!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泛起褶皱的衣领,他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头后,再开口,“但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萧与卿发现自己来找司缙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好,好!司缙,你他妈现在这样高高挂起就给我端好了!从现在开始,意晚的任何事都跟你没关系!你也不许再打扰你听见了吗?!”
“你又错了。”司缙轻笑一声,“这句话你根本没有立场讲,你现在会这样舔着脸来找我,不就是因为你毫无办法吗?”
“所以我说你是个废物,你得认。”
萧与卿气的身体都在发抖,让他更加气愤和无力的是司缙的话,他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他确实没有办法……
要不然的话,他绝对不会来这么一趟!
“你回去告诉许意晚,有什么事要求,自己来找我。”
……
外面又下雨了。
意晚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眼睛愣愣的看着窗外。
刚才电话里那人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回荡。
“我之前在她身上可投了不少钱,现在她死了,我总得从她儿子身上讨回来,你要是想要她儿子……可以,拿你自己来换。”
——她就知道。
郑晚的死跟温战云肯定脱不了关系。
当时她也跟警方说了,但他们说那边是监控死角,且温战云当天已经离开了姜城,没有嫌疑。
于是,郑晚的死就这样被定成了意外死亡。
意外……
她身上的伤口是那样明显,却被判成了意外。
而他杀了她还不够,现在还要将她的孩子带走。
意晚低着头,手不断的收紧!
就在那时,她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是收到信息的提醒。
上面只有两个字,“过来。”
熟悉的,久违的两个字。
第194章臣服
外面的雨越发大了,带着春天最后一点寒意,意晚没有带伞,此时雨水就顺着她的发梢一滴滴往下落,砸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
悄无声息。
她的手指和身体都是僵硬的,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冷意。
她闭了闭眼睛,在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终于抬起手,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她揉了揉眼睛,认真的看了看上面的房号——是这个没错。
所以,他还没来么?
意晚也没再敲门,直接靠在墙上蹲下。
也是到这个时候她才察觉到了冷,抬起头看了头顶那个空调出风口一会儿后,又垂下了眼睛。
所以他什么时候会来?
他会不会一直让她在这里等?
按照他从前的劣根性,意晚毫不怀疑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从他将见面的地点定在这里……她就猜到了。
想起四年前在这里的回忆,意晚的手又忍不住握紧了,牙齿将嘴唇咬出了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她立即接了起来,“喂?”
那边的人没说话,但意晚却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她抿了抿嘴唇,主动问,“你什么时候过来?”
“什么意思?”他终于开口。
什么什么意思?
意晚没回过神,然后,她旁边的房门突然开了。
男人正拿着手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意晚后知后觉,“原来你已经到了。”
司缙的唇角紧紧的抿着,“你不会敲门不会打电话?”
意晚想解释自己敲过门了,但想了想又觉得这话好像没什么意义,所以只是沉默。
司缙也不再看她,直接转身往里面走。
意晚慢腾腾的跟在他身后。
每往前走一步,她的心脏就越揪紧一分,那感觉就好像毒液一样钻入她的四肢和骨骼,再堵住了她的口鼻,让她连呼吸都没有办法。
司缙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放着电脑和好几份摊开的文件。
意晚没有继续往前。
他似乎也根本不关注她的存在,重新戴上耳机,和电话那边的人说着什么,看都没再往她这边看一眼。
意晚看了他一会儿后,垂下了眼睛。
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忽略了她的存在,而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站在那里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那个漫长的电话会议终于结束,意晚听见他说了再见,立即悄悄抬起了眼睛。
但他依旧没看她。
反复调整呼吸过后,她尝试着开口,声音嘶哑艰涩,“少爷。”
男人敲键盘的手微微一顿,但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嗯了一声。
“你找我……”
每吐出一个字都好像是磨得锃亮的刀刃往她的心上和喉咙上刮,再将她的尊严毫不留情的踩在了地上。
意晚忍不住闭上眼睛。
而司缙也没再继续工作了,他就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她。
台阶,他已经给了。
机会,他也给了。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再不可能为她挪动半分。
她那些假惺惺的温柔和爱意他也不要了,如今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打碎自己骨头的臣服。
第195章尊严算什么
意晚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垂在身侧的手此时也松开了,然后抬脚,朝他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她走得很慢,呼吸更是急促沉重。
终于,她走到了他面前,蹲下来后,轻轻的碰了碰他的指尖。
她的身体都是冷的,手指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