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茶赵征(太子殿下今天破戒了吗)最近爆火的小说-太子殿下今天破戒了吗(宁小茶赵征)已完结在线赏析小说

时间:2023-06-12 16:43:5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思量间,听到香玉问:“姑娘为什么不想去?那可是太子殿下。”
宁小茶恹恹道:“太子殿下又如何?撇开那层身份,不就是个普通人?”
她其实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些个王孙贵族,早做了历史灰尘的人罢了,有什么可骄傲的?
香玉很惶恐,忙捂住她的嘴:“姑娘慎言。这话要是传出去,要杀头的。”
宁小茶敷衍地点头:“嗯。我知道。不说了。反正我这会不想去。”
总热脸贴冷脸,再好的脾气也遭不住啊。她在现代也没遇到这么难撩的男人,也是开了眼了。必须缓几天,积累一下能量。
香玉见她意兴阑珊,也不想多劝,便离开了。
她走没一会,杨嬷嬷进来了,看宁小茶还在床上躺着,就气了:“你在干什么?都这时候了,还在睡!不是说了去伺候太子殿下,你就是这么伺候的?”
宁小茶没想到自己就是一天没去狗男人面前刷存在感,这些人比她还着急。唉,这就是皇权至上吗?免不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嬷嬷,我在想着怎么伺候太子殿下呢。”

她花言巧语地敷衍:“距离产生美。我连续去了几天,今天太子殿下没看到我,会不会想我?会不会好奇我在做什么?嬷嬷,只要我能占据太子殿下的思绪,那么,离他破戒也就不远了。我没在偷懒,我是想太子殿下认清自己的心。”

杨嬷嬷想着昨晚太子殿下要自己去坤宁宫救人,显然是对宁小茶有了些心思,而且正在热乎劲上,结果她今天就出幺蛾子,气得不行,也就没中她的计,板着脸道:“你才去几天,就想太子殿下认清自己的心?便是太子殿下认清了自己的心,你也得主动些,你当太子殿下是那些市井男人,主动花心思追女人?”
宁小茶明白杨嬷嬷的意思,也不跟她理论,讪讪一笑:“嬷嬷教训的是。”
杨嬷嬷知道她是假意乖顺,便催促:“行了,赶紧去太子殿下面前伺候。”
宁小茶没办法,只能应声:“是。”
她慢吞吞下了床,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自己的妆容,同时,余光扫着杨嬷嬷,眼神传达着:您还不走?
杨嬷嬷一脸肃然:“你快些。我亲眼看着你去。宁小茶,太子殿下既给了你几分颜色,你应当感恩戴德,而不是恃宠而骄。这皇宫恃宠而骄的女人通常活不了太久,懂吗?”
宁小茶怎么会不懂?她可太懂了。受宠遭人妒。很多时候,恩宠反而是催命符。
香玉拎来了一盒点心。
宁小茶接过来,在杨嬷嬷的监视下,去了泽恩殿。
泽恩殿外
侍卫队长沈卓看到宁小茶,冷着脸说:“太子殿下今日不见客。宁姑娘,请回吧。”
宁小茶听得皱眉:“沈队长,刚不久,你还说太子殿下有心事,让我关怀两句,当个解语花呢。”
沈卓一听,冷哼着反问:“那刚不久你来了吗?现在,晚了。”
真的太晚了。还连累他挨了一通训斥。他记着了。
宁小茶:“……”
听他这语气,狗男人生气了?怪她这么晚,才来找他?
不会吧?不会吧?狗男人这么幼稚的?
那她是听他的话,打道回府,还是不顾一切地闯进去?
狗男人到底想她怎么做呢?

第038章 谁说金屋藏娇的娇只能是女人?
宁小茶想来想去,还是不顾一切地闯进去了。
沈卓想阻拦,才伸出手,就见她挺着胸撞上来。草!他吓了一跳,哪里还敢伸手,忙闪身让她过去了。
“沈队长,失礼了。”
宁小茶回眸一笑,艳若桃李,随后,踏上台阶,伸手推开了殿门。
沈卓阻拦不得,暗暗祈祷这是太子殿下想看到的。
泽恩殿里。
赵征并不想看到宁小茶,对于她的到来,十分冷淡:“东西放下,人出去。”
宁小茶很想出去,但她心有反骨,他越让她走,她就越不想走,就拎着点心走过去,轻声询问:“殿下不开心?”
赵征捻着佛珠,冷面冷语:“与你无关。”
宁小茶甜言蜜语随口就来:“怎的无关了?殿下是我心上人,我为殿下一颦一笑而劳心费神。”
赵征不信,却也没跟她浪费口舌。他说不过她,又舍不得杀她,索性闭眼不理她。
殊不知他这种不搭理,就是在放纵。
宁小茶跪坐到他对面,明目张胆地打量他:男人端坐在蒲团之上,微闭着眼,浓密的长睫在脸上落下两道暗影。他生了一张实在俊美的脸,皮肤嫩白像是山尖覆盖的雪,高挺的鼻梁下,唇色殷红,勾人品尝。
忽而一阵风吹来,他的额发飘散,落在了他的红唇上,乌黑红唇,显出一份诱人的魅惑来。
男色惑人啊。
宁小茶是个成年女人,夜里没少被躁动的身体折磨得难以入眠,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就蠢蠢欲动了:“殿下?殿下?你不睁开眼,我可就放肆了?”
赵征感受着她火热的目光,心里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想:她要怎样放肆?像雪泉池那样放肆吗?
想到雪泉池的亲密,他的身体顿时火烧火燎的。他太敏感了,经不得她的放肆,应该睁开眼,制止她的放肆,可他的身体不听使唤,眼睛紧紧闭着,甚至期待她的放肆。
真是作孽!
他厌恶这样被色欲控制的自己!
宁小茶不知赵征心里的天人交战,见他入定一般,俊颜神圣不可亲,便有渎神的冲动。
她也确实冲动了,伸手摸着他的脸,雪一般的颜色,但摸上去温热而细腻,是真人,完美的真人。
这样完美的真人不该出现在这里,应该被占有、被私藏。谁说金屋藏娇的娇只能是女人了?如果他不是太子,她绝对把他打晕了,私藏起来,囚在床上,最好打造一根金链子,把他锁起来。
宁小茶心里想入非非,面上呢喃轻唤:“殿下~殿下~”
她的手滑下来,落到他的脖颈上。
他的呼吸明显重了,脖颈通红,喉结滚动,咽了下口水。
这画面很好看,很性感,在现代,有个十八线男明星就是靠着喉结杀走红,她当时看了好几遍,没什么感觉,但现在,似乎品出了喉结杀的杀伤力。
她忍不住靠近,先是轻轻吹了下他的喉结,感觉他喉结滚动得更加频繁,甚至通红的脖颈沁出了一层薄汗。
他在隐忍。
这隐忍透着致命的禁欲感,诱惑人继续挑衅。

第039章 狗男人好像被她撩疯了!
“殿下~”
她吻住他的喉结,只一瞬,就被他狠狠推开。
他终于睁开了眼,猩红的眼凶狠地盯着她,气喘吁吁,热汗淋漓,俊脸涨红,仿佛做了什么剧烈运动。
“宁小茶,你放肆!”
他气得双目要喷火了。
宁小茶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像是在品尝他残存在唇上的味道。
这给人的震撼力太大了。
赵征看到了,瞪大了瞳孔,感觉身心要爆炸,不由得一口咬在手背上,他下嘴太狠,顿时鲜血流了出来。
宁小茶看傻了:这狗男人在自虐?
自虐的赵征靠着疼痛止住了那股作恶的欲望,才松了口,这一松口,嘴里都是血,那血顺着唇角流出来,让他有种惊心动魄的凄艳之美。
“不想死,就滚出去!”
“……”
宁小茶不想死,果断滚了:妈呀,狗男人好像被她撩疯了!
等跑回住所,缓了口气,才意识到不对劲:她今天也没怎么撩他啊?就是亲了下他的脖颈,狗男人怎么一副快要爆炸的样子?难道被人下/药了?
*
赵征没有被人下/药。
他只是对她越来越没抵抗力了,甚至在她离开后,他好久都没真的平复下来,不得不去雪泉宫泡了冷水澡。
至于手背的伤,也不处理,就那么在水里泡着。
疼痛让他恢复理智。
他觉得今天的自己很可笑,也很狼狈,宁小茶那种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妖女不知心里怎么笑话他呢!
不能再见她了!不然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殿下?殿下?”
沈卓站在门外,敲了两下门。
赵征听到了,没理会,心情很差,想杀人。
他看似平和,内心一直有股戾气,一空大师说,戒骄戒躁,徐徐图之。
他也一直这么做的,但遇到宁小茶后,心境不稳,随时有崩坏的征兆。
她简直是他的劫难!
“殿下,我进来了。”
沈卓打了声招呼,略微等了一会,没听到反对声,便进去了。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进来,是惦记着太子手上的伤,也不知怎么受伤了,看着流了好多血,也不知严重不严重。
赵征在沈卓推门进来前,感觉身体好了些,便上了池子,穿了衣服。
沈卓推门进来后,先是看到他在穿衣服,接着就看到了他的手,那右手背处一个清晰的牙印被泡得皮肉翻开,内里都泛着白。
那是宁小茶咬伤的?她怎么敢的?
“殿下,你受伤了。”
他拎着医药箱,示意给他处理。
赵征穿好衣服,伸出手,随他处理了。
沈卓一边处理,一边问:“殿下怎的受伤了?”
赵征不好说明内情,就冷着脸道:“不要多问。也不要外传。”
沈卓低声应“是”,心里则震惊:太子竟然这般包庇宁小茶!他对她感情这么深了吗?
想着,他就问了:“殿下还想着出家吗?”
赵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脸冷漠地说:“以后不要让她再靠近我。我不想看到她。”
沈卓:“……”
不让她靠近,还不想看到她,那他还是想出家的?也不喜欢宁姑娘?他误会了?
不该啊。他这几天的表现,分明像是动心了。
他又看了一眼他手背的咬伤,忍不住问:“太子殿下真的一点不喜欢宁姑娘吗?您对她真的没一点动心吗?”

第040章 渴求着狗男人的身体。
赵征拒绝思考,也拒绝回答:“沈卓,我以后不想听到这么愚蠢的问题。”
他抽回手,没再让他处理手背的咬伤,自己拿了纱布,草草缠上,同时,迈步出了雪泉宫。
沈卓急忙跟上,低声认了错,心里则想:一提宁姑娘,反应这么大,不像是不喜欢啊!唉,殿下心思真难猜!
宁小茶也觉得狗男人心思难猜——明明对她动了欲,何苦咬着自己?信仰的力量就这么大?
她是个没信仰的,或者说信仰金钱,看他一心求佛,都要感动了呢。
还要继续撩下去吗?
她有些动摇,但晚上躁动的身体折磨着她,让她渴求着狗男人的身体。
翌日。
她打扮得妖艳,去给狗男人送早膳,想着狗男人不禁撩了,合该再接再厉,一举拿下。
不想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沈卓远远见了她,便冷声阻止了:“宁姑娘,殿下有令,禁止你入内。”
宁小茶听多了类似的话,一点不放在心上,拎着食盒,挺着胸脯,就要硬闯——
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立时直刺向她的肩膀,锋利的剑尖甚至割破了她的衣服。
她感觉到丝丝痛意,低头一看,一团鲜血从肩膀处涌出来。
沈卓是来真的,也许不会杀她,但绝不会让她好过。
这是狗男人的意思?
够狠啊!
她咬着牙,压着怒气,询问原因:“殿下为何不肯见我?”
沈卓回道:“宁姑娘,吾等不敢揣摩上意。”
宁小茶揣摩个明白:狗男人心虚了,不禁撩了,不敢见她了!哼!懦夫!
她拎着食盒,气哼哼回了住处。待扯下衣服看伤口,还好是皮肉伤,伤口不深,一道细长的红痕,已经不流血了。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她一边骂,一边给自己抹药,完事后躺到床上,开始想办法:狗男人显然是不给她撩他的机会了,她也不想撩了,觉得没意思,但如何才能让他答应去国子监呢?
一直想到日落西山,也没想出个办法。
她心里烦得厉害,索性下了床,出去走走,一走就走到了浣衣局,便去看了眼叶蝉,她的烧已经退了,只臀伤还没好,一时半会下不了床。
你有心事?
叶蝉咿咿呀呀伸手比划。
宁小茶看不懂手语,跟她沟通很困难,因为心情不好,也没什么耐心,便丢下几颗糖,摸摸她的头,离开了。
叶蝉趴在脏兮兮的床铺上,目送她离开,眼神痴迷而伤感。
如果宁小茶看到了,或许会吓一跳:她也没做什么,她一个小姑娘怎么用那种痴迷的眼光看她?
但她没看到,也没把叶蝉太放在心上。她在皇宫乱逛,不知不觉逛到了御医院,便找了段玉卿聊天。
“太子殿下在躲我。”
“我能感觉他对我有想法,或者说有欲望,但他一直在压抑自己。”
“我觉得他在捍卫自己的信仰,老实说,我这么撩着人家,感觉在堕佛,心里很有负罪感。”
她穿越这些天,太寂寞了,就把段玉卿当男闺蜜聊了。
段玉卿明显不是个合格的男闺蜜,一直沉默地摆弄自己的草药。他对宁小茶的撩拨心得没有兴趣,只想她说够了离开。
宁小茶看出他的敷衍,心里很难过,暗讽自己:热脸贴冷屁股贴出习惯了吗?竟然在这里跟个御医浪费时间!
但她真的太寂寞了,心里难过又委屈:“段御医,你就不能说几句话安慰安慰我吗?你的医者仁心呢?”
她知道自己有道德绑架的嫌疑,但也真的人生怀疑:她的女性魅力这么差的吗?狗男人一次次拒绝她,沈卓还拿剑刺她,连段御医都不爱搭理她,呜呜呜,不可以,如果不能活在男人的目光里,她会死掉的。
眼泪落下来。
她戏精一样,看着他,美眸落泪,可怜兮兮:“段御医——”
段玉卿心软了,深深叹了口气,走进药房,取出一个白色小瓶,递给她,低声说:“宁姑娘,这个送你。”
宁小茶接过来,打开瓶口,瞧一眼,见是几颗白色小药丸,就很不解:“这是什么?”
段玉卿说:“春日欢。”
宁小茶听得皱眉:“听起来不太正经呀。”
段玉卿点头:“确实不正经。催情用的。”
宁小茶:“……”
他这是让她给狗男人下药?

第041章 下了此药,定可让你得偿所愿。
段玉卿道:“你也说了,太子殿下对你有了欲望,那么,寻个合适的机会,下了此药,定可让你得偿所愿。”
宁小茶觉得不靠谱,狗男人不用药,那处也剑拔弩张的吓人,主要他自制力太强,根本不想动她,便是她用了药,以他的狠辣劲儿,怕是得咬死自己,不,在他咬死自己之前,怕是会先掐死她。
“我现在最大的心愿是太子殿下能去国子监。”
她不想下药得到狗男人,那太卑劣了。
段玉卿说:“只要殿下破戒,尝了女色,知道红尘的好,就会正视自己的身份跟责任,也就会去国子监了。”
宁小茶保持怀疑:“万一他没有呢?”
段玉卿淡笑:“那就是宁姑娘本事不够的问题了。”
宁小茶:“……”
她本事确实不够,只会撩男人,不会睡男人。原主虽然是扬州瘦马,但她穿来后,并没继承她多少相关记忆,也不知道瘦马在床上都怎么伺候人。
总之,思来想去,下药不是良策。
但宁小茶还是收下了那瓶药,同时,询问他对身体有没有危害。
“没有。”
段玉卿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她的眼,又在摆弄药草了。
宁小茶以为他是不耐烦了,却不知他是心虚了。她初入皇宫,还太单纯,并不知人心隔肚皮,有些人更是人面兽心。
“谢谢段御医。”
她道了谢,拿着药,回了住处。
经过泽恩殿时,看到沈卓守在殿门口,不死心地走过去,但还没靠近,就被沈卓拿剑抵脖子了。
她不想受伤,在离剑一寸远的时候,停下脚步,询问:“太子殿下还不肯见我吗?”
沈卓点头:“宁姑娘请回吧。莫让吾等难做。”
宁小茶见此,也不多说,转身就走了。
她走回住处,喊了香玉送晚饭,吃完后,简单洗漱一番,躺床上练了会瑜伽,继续想办法。
但没想出来,就睡着了。
当然,没睡好,躁动而空虚的身体还在折磨她,让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苦不堪言。
这该死的身体!
她欲求不满,烦得厉害,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找段玉卿,准备让他给她开点药。
也是巧,竟然看到了敬王。两人关系似乎很不错,在御医院的小凉亭饮茶、下棋。
小凉亭依着湖水而建,周边种着一圈的垂柳,春风徐徐,吹动着柔嫩的柳枝,远看来,嫩柳如烟,波光粼粼,画面非常美。
当然,更美的是小凉亭里下棋的两人,一白一黑,白衣的是敬王赵惩,黑衣的是御医段玉卿,两人气质相仿,沉默而静美,偶尔相视一笑,像是一对儿。
这敬王年近三十而未娶,难道是断袖?
宁小茶躲在一棵粗大的柳树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窥视着两人,估摸着两人的关系。
还没等她估摸明白,就听一道温和的男音传来:“出来吧。”
是敬王赵惩的声音。
他发现了她。
宁小茶也没躲,大大方方走出去,盈盈一拜:“奴婢见过敬王殿下。”
赵惩瞧着她,一如既往的和善可亲,就像是她认识的赵日臻,让她忍不住想亲近。
“宁姑娘,好久不见。”
他朝她笑。
她看着他的笑,一扫多日的阴霾,也忍不住笑了:“是呐。敬王殿下,好久不见呀。”
这一刻,她福至心灵,觉得自己早该见他了。
他给她玉佩,说她遇到困难可以找他帮忙,现在,让狗男人去国子监的事,就可以找他帮忙。

第042章 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宁小茶走过去,瞧一眼棋局,黑棋已成围攻之势,白棋退缩一隅,如困兽犹斗。
赵惩一直留意着宁小茶的表情,见她盯着棋局,像是在思量什么,便问:“宁姑娘会下棋?”
宁小茶谦虚一笑:“略知一二。”
其实她下棋还是很厉害的,赵日臻精通棋艺,少年时还曾在围棋比赛中夺下冠军,她跟他学了几年,也算是小有所成。
赵惩听她会下棋,像是很有兴趣,笑道:“你坐。陪本王下一会。”
段玉卿识趣地让开位置。
宁小茶坐下来,先谈了条件:“若奴婢赢了,敬王能否帮奴婢一个忙?”
赵惩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含笑点了头:“可以。”
宁小茶也笑了:“那奴婢就先谢过敬王了。”
随后拿了白棋,落了子,挽救白棋面临的死局。
赵惩很意外她会很继续这场必败的残局,兴致也更高了。
两人在棋局里厮杀。
一直厮杀了半个时辰,宁小茶才险险反败为胜。
赵惩自诩棋艺高超,不想输给了一个小宫女,倒也没恼羞成怒,而是兴致盎然:“宁姑娘棋艺这般好,敢问师从何人?”
他瞧上了宁小茶背后的人,想着收为己用。
宁小茶不知他的心思,也不能说赵日臻的事,便扯了个谎:“自古高手在民间。奴婢是有缘得了指点,亦不知对方名讳。”
赵惩衡量着她话里的真假,面上一派遗憾:“倒是可惜了。如此棋艺高绝之人,不得相见。”
宁小茶明白古人间的惺惺相惜,一时也挺遗憾的,如果赵日臻也穿来就好了,他那么聪明,那么优秀,一定可以在这个世道闯出一番天地。
赵惩遗憾了一会,便问了:“你说要本王帮个忙,是什么忙?且说来。”
宁小茶正想说这个,见他主动提了,立刻笑盈盈说了:“敬王应知奴婢在这宫中存在的意义,哎,皇后命奴婢劝太子殿下去国子监,奈何太子殿下佛心坚定,如今,又避奴婢如蛇蝎,奴婢一时半会真不知如何做了。还请敬王指点。”
赵惩也听说了东宫近来的动静:前些天,宁小茶办事不利,负荆请罪,被皇后罚了跪,太子派人相救,一时引得宫内流言四起,不想,近两日又冷了下来,避她不见。
真是怪异。
他思索着太子怪异的内情:对一个女人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情绪变化这么大,显然是动心了又在压抑,一面佛门,一面红尘,真真让人好生挣扎。
他作为他的小叔,得助他一臂之力啊!
想着,他笑道:“原来是为了太子。你放心,这个忙,本王会帮的。至于如何帮,且容本王想一想。”
宁小茶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很是激动:“多谢敬王。您真是太好了。一次次救我于水火啊。”
她满眼真诚地看着他,眼睛都发着光。
赵惩对着这双天真明亮的眼睛,都有些不敢看她了。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他转头瞧着湖面,没去看她的眼睛。
段玉卿也在瞧湖面。
宁小茶注意到两人一致的动作,后知后觉自己是个电灯泡,打扰了人家的二人世界,忙告辞了:“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她去的匆匆。
不知两人在背后聊着她。
段玉卿瞧着她远去的婀娜倩影,目光深沉地说:“王爷当真要帮她?”
赵惩捏着黑棋,把玩着,笑问:“为何不帮?”
段玉卿说:“太子殿下若是去了国子监,便是同意做了储君,那王爷的大业?”
皇帝唯有赵征一个儿子,只要赵征不想做皇帝,那么,皇帝之位非赵惩莫属。
赵惩明白他的隐忧,笑得淡然从容:“你不觉得太子做了储君,更有意思吗?”
段玉卿:“……”
有什么意思?两虎相争,叔侄相杀?
赵惩抿了一口茶,目光玩味道:“太子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段玉卿更迷惑了:“怎么有意思了?”
赵惩笑意深沉:“你以后会知道的。”
段玉卿现在就想知道,便追问了:“还请王爷解惑,太子哪里有意思了?”
赵惩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手抵住了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说:“你且等着,好戏就要开场了。”

第043章 及时行乐不好吗?
宁小茶得了敬王的口头帮忙,满意而归。
经过泽恩殿时,下意识停下来,想去狗男人面前刷存在感,但沈卓还是禁止她靠近,甚至连说辞都是一样的。
“太子殿下今日不见客。宁姑娘,请回吧。”
去他娘的不见客!就一懦夫!
她冷哼着走人,祈祷着敬王能提供些帮助。
接下来两天,都在等敬王的回应,有次实在等得焦躁,就去段玉卿那里打听消息。
“敬王最近在忙什么?可有跟你说些什么?”
“没有。敬王很少来御医院。”
“是吗?”
宁小茶半信半疑,若有所思地瞧他一眼:“你跟敬王……看着关系很好的样子。”
段玉卿不知宁小茶想多了,如实道:“敬王性情和善,平易近人,没有王侯贵族的脾性,跟很多人都关系很好。”
宁小茶深以为然:赵惩跟赵日臻很像,赵日臻也是如此。他出身豪门,家世好,事业好,一点没影帝的架子,甚至还能跟流浪汉聊到一起去。她记得他有次客串一个流浪汉,虽然是客串,但也郑重对待,特意跟个流浪汉相处了几天,以求扮演的真实。
段玉卿见宁小茶沉默,就主动打破了沉默,问道:“宁姑娘觉得太子殿下是个怎样的人?”
宁小茶对这个可太有发言权了:神经病!自虐狂!脾气也不好,动不动就要杀人!一点不像个佛门人!不对,禁欲这点,还是很像的!
说到他的禁欲,她就想吐槽:及时行乐不好吗?何苦为难自己?明明都快憋爆炸了好吧?他不怕憋坏自己吗?男人也就年轻那么几年,以后想行乐都不行了,他简直是浪费青春!
可惜,这些话打死不能说。
宁小茶咳嗽两声,压下不道德的思绪,一本正经地说:“太子殿下佛心坚定,禁欲自律,是个一心修佛的人。”
段玉卿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他这两天一直想着赵惩的话,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所有人都以为太子殿下一心修佛,但是,太子殿下真的清心寡欲、看破红尘了?他有没有可能只是在伪装?眼下皇帝病重,敬王执政,太子殿下空担着一个储君的名头,所以在韬光养晦?
若是如此,那太子殿下可“太有意思”了!
宁小茶不知这些弯弯绕绕,没从段玉卿这里听到想要的答案,便回去了。
经过泽恩殿时,略作思量,上前问了:“太子殿下今天还是不想见我?”
沈卓点头回道:“对。太子殿下今天还是不见客。”
宁小茶很颓丧,瞧一眼金碧辉煌的泽恩殿,又憋屈又好奇:那狗男人整日窝在殿里,到底在忙什么?那些个佛经就那么好看?便是一心修佛,也不至于一天到晚看佛经吧?他就不出来透透气?看着也不像是社恐啊!
殊不知被怀疑是社恐的人正在烧一张纸条。
那纸条细长,上面字迹很小,写着:【宁小茶求助敬王。敬王欲在国子监组织一场儒佛道的辩论。佛门代表是明空寺。】
明空寺是赵征之前修行的佛寺。
敬王组织这场辩论,矛头直指他——他既然一心修佛,就没理由错过这场佛门参与的盛会。
赵征看着纸条渐渐烧成灰烬,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宁小茶求助了敬王!她是敬王的人!

第044章 美人乡都是英雄冢。
赵惩组织好儒佛道三家辩论会,便找宁小茶说了此事。
宁小茶秒懂:“这是玩文字技巧?”
皇后只说让狗男人去国子监,却没说去国子监做什么,也没说待多久。
这是个漏洞,也是她的生机。
赵惩见她一点就通,点头笑夸:“宁姑娘很聪明。这场辩论会,为期三天,太子殿下一心修佛,你告诉他,他没理由不去。只要他去,远离皇宫,没了宫规的束缚,你的机会便来了。”
宁小茶也觉得是个机会,起码能见狗男人了,而不至这么僵持着,迟迟推进不了关系。
“谢敬王殿下。我这就去跟太子殿下说。”
她欢欢喜喜离开了御医院。
在她离开后,段玉卿从药房走出来,目送她远去的倩影,低声问:“太子殿下会中计吗?”
赵惩笑说:“为什么不中计?他一心修佛,没理由错过这场盛会。尤其明空寺还参与其中。那是他从小待的地方,总该有些感情的。”
段玉卿觉得有道理,点着头,又问:“如果太子殿下是扮猪吃老虎,也在谋求帝位,王爷当如何?”
赵惩还是笑,不过,一改之前的亲和,笑得阴冷嗜血:“宁小茶是一颗好棋子。自古以来,美人乡都是英雄冢。”
段玉卿想到了那瓶春日欢,原来,敬王早做了打算——太子殿下不是敬王的对手,是死局之人。
他这么一想,便忍不住说了:“待王爷心想事成,可否饶她一命?”
这个“她”就是宁小茶了。
赵惩很意外:“你看上她了?”
段玉卿摇头:“她是无辜的。”
赵惩嗤笑:“空有皮囊的趋炎附势之徒罢了。”
他承认宁小茶是个绝色尤物,但跟天下相比,绝色尤物也变得廉价。
段玉卿没想这么多,只道:“她一介女流,罪不至死。”
“你心软了。”
赵惩一针见血,盯着他的眼睛,语带警告:“玉卿,心软之人是无福之人。”
段玉卿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沉沉叹口气,没再说话了。
*
宁小茶跑去了泽恩殿。
沈卓还在殿门口充当门神,见到她,便张口重复:“宁姑娘,太子殿下——”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了!”
宁小茶伸手打断他的话,然后对着殿门大喊:“殿下,奴婢有事相告。殿下,奴婢有很重要的事相告。还望殿下一见。”
久久没有回应。
沈卓便出声劝了:“宁姑娘,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可以代为相告。”
宁小茶没说,还是冲着门口喊:“殿下,您就这般厌恶奴婢吗?可殿下,奴婢今天必须见到您。奴婢不知哪里做错了,还望您多多包容,奴婢跪求您的原谅。殿下,奴婢会一直跪到您肯见奴婢为止的。”
语落,就跪了下来。
“宁、宁姑娘!”
沈卓看她下跪,被她的行为惊到了——她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吗?前几天听了殿下不见,她不是爽快走人的么?
宁小茶跪对着殿门,继续喊:“请殿下一见。请殿下一见。奴婢宁小茶,跪、请、太、子、殿、下、一、见……”

第045章 奴婢宁小茶,跪请殿下一见。
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
宁小茶从没这么卑微过,竟然要跪求一个男人见她一面,而这个男人在她跪了半个时辰后,还无动于衷。
泽恩殿里。
无动于衷的赵征淡然地翻看着佛经,偶尔瞧一眼窗外的天色,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要黄昏了。
那女人跪了几个时辰?两个时辰还是三个时辰?
“吱呀——”
殿门被人推开。
沈卓走进来,恭敬行了礼,出声道:“殿下,宁姑娘已经跪三个时辰了,您确定不见她吗?”
赵征摇头,薄唇微动,吐出了干净利落的两个字:“不见。”
他为何要见一个叛徒?他没有杀她,已经是他开恩了。
沈卓不知内情,还想说什么,见他俊脸森寒,也不敢多说,转身就出去了。
宁小茶还跪着,见沈卓出来,满眼期待地问:“沈队长,殿下愿意见我了吗?”
她跪得膝盖要碎了,难受的龇牙咧嘴,漂亮的脸也痛得狰狞,满脸的汗水滴下来,浸湿了衣裙,当然,头发也湿漉漉的散乱,总之,特别的狼狈。
沈卓从没见过这样狼狈的宁小茶,都有些同情了:“宁姑娘,殿下还不肯见你,你就死了心,快些回去休息吧。”
宁小茶愣住了,没想到狗男人这么心狠——他是要自己跪死吗?
她不是自虐的人,但跪到现在,真走了,才吃亏。没办法,沉没成本付出了,必须要见狗男人一面。
“不,我要见太子殿下。我今天必须见太子殿下。”
她摇摇欲坠,却强撑着跪直了身体,死死盯着殿门,本来想大声喊的,但喊出来才发现嗓子干哑,声音有气无力的:“殿下,奴婢、奴婢宁小茶,跪请殿下一见。”
沈卓看她这样憔悴羸弱,心里很焦急:“宁姑娘,何苦来哉?你想跟殿下说什么,告诉我,我定帮你转达。”
宁小茶摇头不肯说,陷入了自己的偏执。
日落西山。
夜色蔓延。
一个黑色身影在皇宫的屋脊上跳跃。
倏然,他落在了东宫的屋脊上,俯视了一会下面跪着的美人,揭了两片黑瓦,银色飞镖一闪,刺进了殿里的一根柱子上。
声音很轻。
但赵征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耳朵一动,人已经起身,走到柱子旁,拔下了飞镖,取下了上面的字条。
字条细长,字迹很小,写着:【明空寺派了由哲、予惠两位禅师参与辩论会。一空大师应会跟随,顺道看望殿下。】
赵征看完了,依旧是将字条付之一炬。
火光跳跃。
他看着字条燃成灰烬,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
外面忽然传来骚动:“宁姑娘!你没事吧!快去叫御医!宁姑娘晕倒了!”
是沈卓惊慌的声音。
他皱眉,觉得沈卓愚蠢又聒噪,便出了声:“让她进来。”
虽然知道是敬王的计谋,但他必须去,一是历来儒佛道间的辩论会,输者都要面临严格的惩罚,明空寺参与其中,他不能置身事外,二是倒要看看他们二人耍什么花招!尤其是她宁小茶,到底藏了什么心思!

第046章 在他心里,她什么都不是。
宁小茶是装晕的,一听狗男人让她进去,立刻就清醒了。她推开沈卓的手,站起来,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就迈步上了台阶,推门进去了。
膝盖确实疼得厉害。
她走路,腿都是软的,待见到人,本想着撩开衣裙,耍下苦肉计,结果,一对上他的脸,还是那张俊美的脸,但气质似乎更冷了。这人修佛修得冷面无情,是修的无情道吧?
“殿下——”
她蹲到他面前,轻轻叫了一声。
赵征盘腿坐在蒲团上,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听到她的声音,并没有睁开眼,只道:“有事说事。”
宁小茶看他神色不耐烦,便也不耽搁,直接说了:“殿下,是这样的,我听说国子监将要举办一场儒佛道三家参与的辩论会,明空寺也会过去,殿下,您一心修佛,要去看看吗?”
赵征去意已定,假装思量一会,便点了头:“知道了。我会去。”
宁小茶不知内情,见他应了,心情很高兴,膝盖的酸痛都消散了不少:“那后天,我同殿下一起去。”
赵征不置可否,只挥了挥手,让她走人。
没有否定,便是同意了。
宁小茶也不多待讨人嫌,说了声“告退”,便离去了。她离去时,回了两次头,看他全程闭着眼,没有看自己,心里涩涩的难受:三天没见了。他那点动心,到底还是淡去了。在他心里,她什么都不是。如风过无痕,什么都没留下。
“宁姑娘,这是治疗淤伤的药。”
沈卓递上自己常用的、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
宁小茶收下了,道了谢,便慢吞吞走回了住处。
她的腿是真疼,感觉废了一般。
香玉听说她跪请太子一见,很是担心,早早准备了治疗用品,还在门口等着她,一见她回来,忙小跑着迎了上去:“姑娘终于回来了。可还好?”
她搀扶着她,瞧着她衣裙脏兮兮的,走路姿态也小心翼翼,便知她跪伤了腿,不由得说:“姑娘近来不顺,总是挨跪,明儿我给姑娘做个护膝好了。”
宁小茶听了,觉得是个作弊技巧,自嘲一笑:“我这劳苦命啊,别说,还真可以有。”
香玉见她这样,心情很复杂,嘴上却说着好听的话:“姑娘别这么说,先苦后甜,等太子殿下明白姑娘的好,一定会疼惜姑娘的。嬷嬷也说过,姑娘的福气在后头呢。”
宁小茶心情郁郁,扯唇苦笑一声,没再说话。
两人进了屋子。
香玉扶她坐下,掀开她的衣裙,看着膝盖上两大团淤青,点缀在雪白的皮肤上,像一块白玉磕坏了一角,让人生出万分可惜之感。
“殿下也太狠心了,怎么能让姑娘跪那么久?”
“也许不是他狠心,而是他——”
没有心。
这三个字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下去了。
隔墙有耳。
被狗男人知道她说他没有心,不知他又要怎样折腾她呢!
罢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去国子监了。
或许她可以趁机逃走?
只要她出了宫,得了自由,改头换面躲几年,凭着她的美貌,勾搭个人傻钱多的男人,自有她的好日子。
诚然狗男人是男人里的绝品,但挑战难度太大了,还生的没有心,人不能跟人性较劲,她就不为难自己了。
所以,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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