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絮裴鄞呈小说在哪里可以看-叶絮裴鄞呈小说全文无广告免费阅读

时间:2023-06-14 10:18:2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裴鄞呈稍稍用力,把叶絮拉近了些,粗粝的指腹在她唇上碾压摸索,这个动作很是暧昧,但他的眸子没有神采,表情也是冷的,如同野兽在标记自己的猎物,叶絮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然后听到裴鄞呈问:“知道本侯最讨厌什么人吗?”
他在叶絮面前一直都是用的自称,这会儿用上本侯了,叶絮敏锐的察觉事情不妙,连忙说:“夫君别生气,我也是没有办法,母亲不太喜欢我,不想让我独得夫君的宠爱,特意选了这些丫鬟送来侍奉夫君,我若横加阻拦,母亲恐怕会扣我一项善妒的罪名休了我,我还想和夫君一起到白头,只能把人留下了。”
叶絮并不是时下流行的樱桃小嘴,她的嘴唇比较丰满,便是不笑,唇角也是自然上扬的弧度,指腹之下,一片柔软。
裴鄞呈有些上瘾,一直没有收手,就着这个姿势问:“所以呢?之后你还要用这种借口把人送到我床上?”
“当然不会!”叶絮毫不犹豫地否认,“夫君可是统领过千军万马的大英雄,我怎么能让随随便便的人上夫君的床呢。”
这桩婚事并不是裴鄞呈自己选的,若是连榻上之人也由不得他选,那未免也太不尊重他了。
怕裴鄞呈不信,叶絮又说:“我知道夫君不喜欢这些人,我早就想到应对之策,夫君放心,再过几日,这些人就会被遣出府的。”
叶絮凑近以后,裴鄞呈脑子里莫名又想起她来葵水痛得意识不清吻他喉结的感觉,喉咙发紧,裴鄞呈放开叶絮,和她拉开距离,冷淡的应了声:“嗯。”
桃枝的肋骨被踹断了一根,虽然不致命,但也要休养两三个月才行,剩下的人都不敢再往裴鄞呈跟前凑,清净了两天,姜氏又派人来请叶絮。
叶絮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慢吞吞的换了身衣裳才往外走,来传话的人急得不行,忍不住催促:“大少夫人,户部的大人就在前厅等着呢,你能不能快一点儿?”
“府上事务都是母亲和二弟妹在打理,我走的快还是慢有影响吗?”
“……”
这样说来好像是没什么问题。
那人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耐着性子跟在叶絮身后。
前厅里,户部侍郎坐在主位,谢秦氏坐在下首的位置,姜氏站在谢秦氏旁边,两人皆是眉头紧皱,叶絮刚走到门口,姜氏便迎上来,急急的说:“大嫂,快见过赵大人。”
赵大人已经喝完两杯茶了,耐心耗尽,他站起来说:“晋安侯夫人不必多礼,下官今日是带人来取府上的一百两黄金回户部,好按照战亡将士的名册给他们的遗孀发放抚恤金。”
“府上财物都在库房,钥匙并不在我手中,大人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第34章  给我跪下!
叶絮一脸疑惑,谢秦氏忍不住说:“抚恤烈士遗孀是朝廷的事,煜儿在战场上已经没了一双眼睛,凭什么还要我们出钱抚恤,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谢秦氏亲眼看着那一百两黄金抬进库房的,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要被人抬走,她实在不能接受。
赵大人看着叶絮说:“下官之前已经跟令尊解释过了,令尊却怎么也听不进去,还请夫人跟令尊好好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谢秦氏瞪着叶絮,用眼神警告她想清楚了再开口说话。
叶絮迎着谢秦氏的目光说:“夫君向来爱惜自己麾下的将士,把他们视作手足兄弟,去年外敌入侵,最后一场大战持续了足足半个月,虽然在夫君的带领下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却有近五万将士殒命,这些将士的遗体和亡魂都不能回到故里,夫君添一些抚恤给他们的亲眷有何不可?”
“不是不可以,但朝廷上下这么多人,凭什么非得他出钱?!”谢秦氏大声反驳,眼眶跟着发红,“他心疼他手下的将士,谁来心疼他?谁知道他伤了眼,今后这几十年该怎么过?”
“陛下和满朝文武都心疼夫君,不然母亲以为晋安侯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谢秦氏噎住,她虽然很有撒泼耍赖的经验,但也不敢说陛下和朝廷亏待了裴鄞呈,毕竟现在阖府上下都享受着皇家的照拂。
“大嫂,陛下是没有亏待大哥,但大哥的眼睛没好,还要吃药寻医,别人都以为侯府风光无限,但家中原本就没剩多少钱了,大哥真这么做了我们怎么办呀?”
姜氏也顾不上面子,自己揭短,谢秦氏紧跟着说:“当初说要迁到瀚京,我们把老家的房子铺子都卖了,这几年花的差不多了,我这把老骨头总不能还要出去走街串巷的做生意养活一大家子吧?”
谢秦氏说着往自己胸口用力捶了两下,姜氏扶着谢秦氏哭出声来,婆媳俩一唱一和,好像李大人不是来要钱而是来抄家的。
叶絮适时开口:“萧府的人不是才送了价值好几百两的东西来吗,难道才过两天就用完了?”
几百两对瀚京的世家大族来说不算什么,但只要日子不要过得太奢靡,也够一大家子用好久了。
姜氏刚想反驳,叶絮又说:“在睿亲王府赏花宴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当众说出来了,陛下应该也已经知晓,母亲若要阻拦,莫不是想让陛下治夫君一个欺君之罪?”
“你不要胡说,我儿为了昭陵抛头颅洒热血,怎么可能欺君?”
如果眼神能凝出实质,谢秦氏都恨不得能扑上来撕烂叶絮的嘴。
叶絮挑眉,并不反驳。
这件事既然已经闹到御前,会不会被治欺君之罪,叶絮说了不算,得看孝昭帝的心情。
谢秦氏不敢拿晋安侯府的荣辱作赌,僵持良久,终究还是拿出库房钥匙,让赵大人带人去把那一百两黄金抬走。
赵大人一走,谢秦氏便不再克制怒火,冲着叶絮厉声喝道:“给我跪下!”
叶絮没跪,疑惑的问:“不知我做错了什么,母亲要让我跪下?”
“不知道?一百两黄金都被抬出去了,你还敢说自己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睿亲王府胡说八道的?”
“我只是传达夫君的意思,母亲若是不信,可以直接去找夫君当面对质。”
谢秦氏哪里敢去找裴鄞呈对质,她冷笑一声说:“你别拿他压我,我是他娘,我要调教儿媳妇是天经地义的事!”
叶絮点点头,说:“我没有说母亲不能管教我,只是再过几日就是御史夫人的生辰,她应该会邀我到府上赴宴,到时三位妹妹也可以随我一同去御史府做客,母亲若是罚的狠了,我可能就没办法赴宴了。”
这些世家夫人都看不上姜氏和谢秦氏,之前裴鄞呈在外打仗,看在他的份上,时不时还有人邀请她们赴宴,自从裴鄞呈受伤,邀请的帖子就没了,之前谢梅雪能去御史府参加沈清澜的生辰都是硬和别人结伴去的。
谢梅雪和谢竹霜都到了适婚年纪,能有机会出门露露脸,自是不容错过。
谢秦氏半信半疑的问:“御史夫人为什么要邀请你去赴宴?”
“我与御史嫡女沈清澜有些交情,御史夫人也挺喜欢我的,不然之前不会在母亲寿宴上替我说话。”
谢秦氏被叶絮拿捏到软肋,满腔的怒火更甚,却不知道该如何惩治她,这时又听到叶絮说:“母亲若是因为我在赏花宴上当众说出夫君要捐银两的事而怪罪我,我必须为自己喊一声冤,毕竟这件事也不全是我的错,若不是大妹妹先在众人面前说我卖了睿亲王妃赐的金钗,我也不会说出这件事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谢秦氏眉毛倒竖,瞪着叶絮:“你还卖了睿亲王妃赐你的金钗?”

叶絮眨巴眨巴眼睛,委委屈屈的说:“母亲和二弟妹都去云山寺礼佛了,账房不肯拨钱给我,我只好出此下策。”
谢秦氏看向姜氏,如果不是姜氏劝她去云山寺避祸,怎么会让叶絮惹出这么多祸事?
姜氏知道不妙,转移话题说:“这些只是大嫂的片面之词,母亲还是把大妹妹叫来当面问问情况吧。”
谢秦氏满腹怒火无从宣泄,只能让人把谢梅雪叫来。
谢梅雪也听说户部的人来抬了黄金走,暗自幸灾乐祸,以为能看到叶絮被惩罚的场景,谁知一进大厅就听到姜氏问:“大妹妹,你可还记得前几日在睿亲王府你都说了些什么?”
谢梅雪心里咯噔了下,走过去挽住谢秦氏的胳膊,撒着娇说:“娘,我在睿亲王府什么话都没说呀,您可不能听信小人的话冤枉我呀。”
“大妹妹在睿亲王府说我卖了睿亲王妃送的金钗,二妹妹、三妹妹还有当日在王府的世家小姐都听到了的,大妹妹这会儿是不打算承认了?”
叶絮的证人挺多的,谢梅雪无从辩解,理直气壮的说:“我说的都是事实,有什么不对吗?”
叶絮但笑不语,谢秦氏冷声喝道:“谁教你把家里的事拿到外面大肆宣扬的?”
第35章  夫君,我错了
谢梅雪本以为谢秦氏肯定会护着自己,被谢秦氏吼得整个人都懵了,她指着叶絮,不甘心的说:“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娘你为什么要凶我?”
“她做错了事,你可以跟我说,宣扬出去让别人看笑话,那是蠢货才会做的事!”
谢秦氏暂时奈何不了叶絮,只能拿谢梅雪泄火,语气比平时重了些,谢梅雪何曾被人当面骂过蠢货,眼眶立刻红了,谢秦氏没给她辩解的机会,冷冷命令:“给我回屋抄经书反省,抄不完不许出门!”
“娘!”
谢梅雪气得跺脚,谢秦氏眼尾一沉,周身的气势变得有些可怖:“怎么,你也要跟我作对?”
谢梅雪还是怕谢秦氏的,梗着脖子不敢说话,姜氏拉着她说:“母亲这会儿心情不好,大妹妹就不要跟母亲对着干了,先回去吧。”
谢梅雪不想走,叶絮看够了热闹,柔柔地说:“离开这么久夫君该寻我了,母亲还有事要吩咐么?”
“有事!”谢秦氏阖上眼睛,一脸不悦,“我头痛症犯了,过来给我揉揉。”
就这么放叶絮离开,谢秦氏怕是要气死,她就不信让叶絮在这儿帮她揉揉脑袋,裴鄞呈能发疯干出弑母的事。
说是揉脑袋,实则和罚站没什么区别,晚饭后,叶絮才被允许回破院,然而刚进屋,一个茶杯就砸了过来,身体本能的躲避,脑袋虽然没被砸到,裙摆还是被溅了茶水。
屋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裴鄞呈的身影隐在黑暗中,像是在暗中观察自己的猎物,找到最好的时机就会冲上来拧断叶絮的脖子。
叶絮顿了顿,还是坚定的走入黑暗中,柔声问:“夫君为何如此震怒?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屋里陷入静默,直到叶絮摸黑走到床边,裴鄞呈冷冰冰的声音才响起:“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已经嫁给夫君了,生生世世都要与夫君一起的,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儿呀,夫君莫不是不想要我了?”
说到最后,叶絮的语气有点委屈,好像真的被裴鄞呈遗弃。
屋里陷入死寂,叶絮伸手想抱抱裴鄞呈,还没碰到,就被裴鄞呈打开。
裴鄞呈的力气挺大的,叶絮的手被打疼,顿时叫了一声:“嘶,好疼啊。”
前两日被汤烫到的地方还没完全好呢。
叶絮表现得挺娇气的,裴鄞呈却无动于衷,叶絮飞快地把前因后果理了一下,试探着解释:“母亲今日突然犯了头痛症,留我陪她说说话,我还以为母亲派人来与夫君说过了。”
“你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有啊,我对夫君并不了解,能从母亲那里知道好多夫君幼时的事呢。”
裴鄞呈又不说话了,叶絮再度伸手,这一次没被打开,顺利摸到了裴鄞呈的衣角,轻轻拽了拽,软软的央求:“夫君,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话音刚落,手腕被扣住,一股大力袭来,下一刻,叶絮就被拉得趴在裴鄞呈身上,腰肢也被紧紧箍住。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叶絮勉勉强强能看到裴鄞呈紧绷着的下颚,她正想说话,裴鄞呈的手来到她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裴鄞呈的指腹粗粝,磨得皮肤有些痒,像是野兽在琢磨怎么下口吃自己的猎物。
叶絮浑身的汗毛顿时倒竖起来,正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
谢秦氏没让她吃饭,连着饿了两顿,肚子早就在造反了。
裴鄞呈手上动作停住,叶絮小声说:“我还没吃饭,夫君你吃了吗?”
裴鄞呈光顾着生气了,自然是没有吃过晚饭的。
叶絮猜到了,不等裴鄞呈回答,冲屋外喊:“青雾,我要饿死了,快让人去厨房拿吃的来。”
饿得有点狠,叶絮吃撑了,在院子里转了好多圈才感觉舒服一点儿,洗漱完躺到床上,裴鄞呈很自然的把她搂进怀里。
同床共枕也有些时日了,今日他又发了火,存着讨好的心思,叶絮主动搂住裴鄞呈的脖子,正准备合上眼睛睡觉,额头却被抵住,裴鄞呈的呼吸跟着逼近扑在脸上。
叶絮下意识的后退,诧异的问:“夫君……唔。”
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出口,裴鄞呈的唇压了上来,察觉到叶絮还想后退,大掌控制住她的后脑勺。
裴鄞呈的唇微微有些凉,这吻却是势如破竹,强悍无比,叶絮很快感觉呼吸不过来了,不住的拽裴鄞呈的衣服,终于在快要窒息的时候被放开。
叶絮顾不上说话,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裴鄞呈又伸手探向她的腰带,叶絮连忙抓住他的手。
“放手!”
裴鄞呈命令,声音比他的唇冷多了,未带沙哑,也不曾有半点情动,只是单纯的想要把眼前的人彻底占有。
叶絮咽了口口水,感觉有点儿害怕,谨慎的说:“夫君,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如果再有事耽搁,我一定立刻想办法告诉你,再也不让你等了,行吗?”
裴鄞呈并不说话,挣脱叶絮的手,直接暴力把她的腰带扯断。
听到布带撕裂声,叶絮的头皮都跟着发麻,弱弱的说:“夫君,我听说新婚夜都很疼,搞不好会出人命的,夫君说昭陵的英雄,定然不会强人所难,况且这种事若不情愿,做起来应该也没什么趣味,我明日就让青雾买些避火图回来好好研究,然后再侍奉夫君可好?”
叶絮虽然觉得裴鄞呈轻易不会伤害自己,但床榻之事,要是没有个好的开端,留下心理阴影可就不好了。
裴鄞呈对叶絮的提议有些兴趣,问:“你还知道避火图?”
“知道呀,女子出嫁前都会有人教导这方面的事,只不过闺房之乐还是要双方共同探索比较得趣,便是教导也都说的很笼统。”
“所以你后娘都是怎么教你的?”
裴鄞呈的语气没有特别的变化,但在这个话题提到周氏,难免让人多想,叶絮抿了抿唇,说:“我后娘是家道中落才沦落风尘的,她的出身虽然不好,但一直都活得清清白白,教给我的都是相夫持家的道理。”
第36章  如何检查学习?
叶絮预料的不错,御史夫人第二日就派人送了帖子到晋安侯府。。
谢秦氏不识字,长康院里,姜氏把请帖的内容念了一遍,然后说:“帖子上没有说只邀请大哥他们,到时让三弟还有三位妹妹都跟着去露露脸吧,他们能多结识些朋友总归是好的。”
请帖上虽然没有规定赴宴的人数,但去的人太多,也不体面,谢秦氏皱眉,不满的看向姜氏:“老二去年就被提拔进了翰林院,你怎么还是如此的小家子气?”
谢秦氏痛失一百两黄金,又拿叶絮没办法,只能把脾气都撒在姜氏身上,若姜氏能争点气,与那些世家夫人都打好交道,她怎么会奈何不了叶絮?
姜氏垂眸,乖顺的说:“是儿媳考虑不周,母亲觉得如ᴸᵛᶻᴴᴼᵁ何做才好?”
谢秦氏听到这话立刻翻了个白眼:“你嫁的虽然是老二,但府上的事务大都是你在管,你要是继续这么不争气,我看这个家也是该换个人当当了!”
姜氏是冀州稽县县官独女,如今看来她爹只能算是个芝麻官,但当初两家议亲之时,裴鄞呈还没挣得什么功名,谢家不过是个财力稍微富足一点的商户,这门婚事,姜氏算是下嫁,刚开始谢秦氏对姜氏还算不错,自裴鄞呈开始挣得功名,谢秦氏这个婆婆的架子便一日比一日大了。
姜氏并未反驳,低头聆听教诲,谢秦氏又从别的地方挑了些刺才说:“这次你带上雪儿一起去御史府,你管着家,应该知道府上是什么情况,钱要花在刀刃上,不要在随随便便的什么人身上浪费时间,多与有权势的世家夫人结交,懂吗?”
“是。”
谢秦氏把帖子还给姜氏,扬了扬手,说:“退下吧。”
出了长康院,姜氏没有急着回自己住的院子,而是来到破院找叶絮。
破院的杂草全部被清除,叶絮让人在院子左边砌砖圈了一块儿地方,姜氏到的时候,叶絮正在指挥下人往里面填土,裴鄞呈也出了屋,就站在叶絮旁边。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和煦的倾洒而下,裴鄞呈穿着一身银色锦衣,墨发用玉冠束着,胡须被刮得干干净净,面白如玉,一身气质淡泊如远山,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他的眼睛看不见,却一直面向叶絮,远远瞧着,像是他深爱着叶絮,愿意一直宠着她,由着她折腾。
姜氏一时看得有些入神,当初她选择嫁入谢家,看中的就是夫君的温润儒雅,她期盼的婚后生活和眼下看到的这一幕一模一样,但自从搬到瀚京,一切都变了。
“什么人?”
裴鄞呈最先发觉院子里多了个人,姜氏的思绪被拉回,连忙说:“大哥,是我,我有事找大嫂。”
叶絮立刻把指挥权交给谷雨,又让青雾泡茶,自己则扶着裴鄞呈进屋。
姜氏跟着进屋,屋里还是空荡荡的,叶絮进来住了这么些时日,还是没有添置桌椅。
姜氏只飞快地扫了一圈便收回目光,柔声说:“御史夫人派人送了请帖来,母亲让我带上大妹妹与大哥大嫂一起前去赴宴,应该不会给大嫂添麻烦吧?”
“不麻烦。”
叶絮答得很爽快,姜氏又说:“御史夫人身份尊贵,我不知道准备什么样的贺礼比较妥当,不知大嫂能否指点一下?”
掌家大权虽然还在姜氏手里,但姜氏并没有太为难叶絮,叶絮如实说:“这次生辰并非大寿,御史府也不会大操大办,贺礼不用送太贵重的,御史夫人喜欢玉石,送些与她这个年纪得宜的玉饰就可以了。”
“我不太会挑,大嫂若是有时间,能与我一起去选吗?”
姜氏说的小心翼翼,眼底满是期盼,然而叶絮还没开口,裴鄞呈就抢先拒绝:“不行!”
“为什么?”
“她还有东西要学。”
裴鄞呈说的一本正经,叶絮忙捂住他的嘴,说:“二弟妹如果信得过我,明日我和夫君一起去街上选了贺礼回来给你看,如何?”
姜氏见过很多次裴鄞呈发狂伤人的样子,在她看来,瞎了眼的裴鄞呈,就像一头冷血的狼,不管是谁侵入他的领地,都会尸骨无存,现在看到叶絮一言不合去捂裴鄞呈的嘴,姜氏突然觉得,这头狼被驯服了。
侯府上下连同御医花了一年多的时间都做不到的事,姜氏想不明白叶絮是怎么做到的。
姜氏心绪百转千回,面上分毫不显,说:“我自然是信得过大嫂的,只是要辛苦大哥和大嫂走一遭了。”
“不辛苦不辛苦,”叶絮捂着裴鄞呈的嘴不敢放开,怕他把自己承诺要学习研究避火图的事说出来,暗示意味十足的问,“除了贺礼,还有什么事吗?”
姜氏会意,行礼离开。
叶絮松了口气,这才放手,裴鄞呈绷着脸问:“就这么怕被人知道?”
“夫君,姑娘家脸皮都薄,这闺房之乐你知我知就可以了,若是宣扬出去,就没有乐趣可言了呀?”
“那我如何检查你在认真学习?”

“……”

这种事,还要检查的吗?
叶絮耳根发烫,越发忐忑,想了一会儿说:“这种事讲究一个循序渐进,夫君与我日日都睡在一张床上,时日一长,你自然就知道了,若要上纲上线的检查,反倒太古板约束了不是吗?”
裴鄞呈没再说话,算是被叶絮说服。
第二天一大早,叶絮就和裴鄞呈一起坐马车出门去选贺礼。
过两日就是冬至,街上的人比平时要多一些,小贩的吆喝声也响亮些,即便坐在马车里,也能感受到浓浓的烟火气。
叶絮和平时一样跟裴鄞呈说着话,却一直在观察裴鄞呈的表情变化。
裴鄞呈之前已经出过侯府了,但不是进宫就是去王府,并不是他自己主动出来的。
他被铁索困住那么久,叶絮希望他能多沾染一些烟火气。
马车很快在卖玉饰的店门外停下,车夫掀开帘子,叶絮先下车,回头却看到裴鄞呈稳坐如钟,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夫君不下车陪我一起吗?”
“嗯。”
这事也急不得,叶絮点点头说:“那夫君安心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叶絮转身进了店里,她没有注意到,二楼窗户大开,好些日子没露面的凤佑麟正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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