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喻似乎从来都是这样,她很清楚该怎么样取悦陆先生,她当然要好好哄。
而她的陆先生到底是心疼她,没忘记她没吃饭,只来了一次便放过她了。
凉喻累极了,迷迷糊糊快睡着又被陆故新抱进浴室冲澡。
从浴室出来,凉喻又要往被窝钻,陆故新拉住她,不准她睡。
“陆先生你怎么这样?你压榨了我,还不准我睡觉了?”她几分嗔怪的声音听上去分外温软。
陆故新眼眸一眯,“继续做还是下楼吃饭,选一个。”
凉喻眨了眨眼尾还泛着红的眼睛,举手投降。“我选吃饭。”
这举动取悦了陆先生。
陆先生吻了吻她的眉心,亲自帮她套上睡裙,抱她下楼。
凉喻也不矫情,任由他抱。
这公馆内除了兰姐也没有别人,兰姐怎么想的她从不在意,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扫陆先生的兴致。
陆先生心情越好,给她的礼物和钱才会越多。
而她,需要很多的礼物和钱!
凉喻常常在想,自己应该是一名很合格的情人,她对陆先生做足功课,很清楚自己该在什么时候顺从讨好他,也知道自己可以在什么时候使小性子。
比如,现在。
餐桌前,陆先生问她,“想吃什么?”
“想吃陆先生亲手做的酒酿汤圆。”
陆故新皱眉,显然是嫌弃麻烦。
“让兰姐做。”
“不行,兰姐做的没有你做的好吃。”凉喻皱眉,温软的嗓音多了分倔强,“你要不做,我就不吃了。”
“凉喻。”他的语气严肃了,这是生气的前兆。
第3章 陆先生很宠她
凉喻抓住时机,故作生气的别过脸,把自己挨了一巴掌的那边脸对着他。
她的皮肤很白,巴掌印在她脸上看着触目惊心的。
刚才在楼上没有开灯陆故新没有注意,现在这么一看,脸色霎时阴沉下来。
“关黎打的?”
凉喻摸了摸脸,娇嗔道,“不然还能是我自己打的啊?”
陆先生看着她红肿的半边脸,到底心软,语气稍有缓和,“这种情况以后不会再发生。”
“陆先生不用跟我保证什么的。”凉喻做出一副很懂事的样子,美眸笑得弯弯的,水水的。“我深知自己的身份,像我这样的狐狸精,挨打很正常,陆先生要是觉得愧疚,那就亲手做碗酒量汤圆哄哄我呗!”
陆先生扬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就只要这个?”
“对!”凉喻点头,“陆先生的酒酿汤圆有魔力,包治百病!”
陆故新凉薄的唇勾了下,“凉喻,你可以趁机跟我提要求,比如钱或者名牌首饰,只要你说得出口,我都能给你。”
凉喻心想:我就要这些啊,但我不能自己开口要啊,我不开口,陆先生你才会更惦记着给我呢!
她摇摇头,态度依旧坚决。“就要酒酿汤圆。”
陆先生最后还是妥协了,亲自围上围裙为凉喻下厨做了酒酿汤圆。
这不是陆先生第一次亲自下厨,但都是凉喻撒娇才勉强露一手。
陆故新是陆氏集团CEO,陆家第四代继承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生王者,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伺候人这一说。
但凉喻偏偏有这个能耐打破他的规则。
凉喻觉得一定是她足够听话,或者是床上够合他的心意,否则陆先生怎么能这么宠她呢?
她啊,还真是一名合格又幸运的情人。
陆先生的酒酿汤圆味道其实一般,但凉喻吃了一整碗,给足了难得下厨的陆先生足够的面子。
可代价就是半夜被胃痛折疼醒。
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陆故新走了。
凉喻习惯了,陆故新来的日子其实不多,也很少在这边过夜,毕竟家里还有一位名正言顺的妻子。
陆先生也挺忙的,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这些凉喻从来不问,甚至是今天挨了关黎一巴掌后,只要陆先生不多提关黎一句,她也绝不会多问。
只要她越懂事,陆先生往这边送的礼物就会越多……
胃部的疼痛愈演愈烈,凉喻没心思去想了,她知道自己需要尽快吃药,否则可能会生生疼晕过去。
从床上爬起来,凉喻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跌跌撞撞的跑进衣帽间。
衣柜最下面一层的抽屉是上锁的,放着她的药。
她找出钥匙打开,从里面拿出药瓶,匆匆倒了几颗塞进嘴里。
药瓶放回去时,她发现药没剩多少了。
她眯了眯疼得发红的眼睛,轻叹一声。
看来需要再去一趟医院。
-
第二天,如凉喻所料,陆先生让人送来了很多首饰包包。
凉喻高兴的收下。
兰姐帮她把那些东西搬到二楼单独的一间衣帽间,这里放的全是陆先生送给凉喻的。
短短一年,这衣帽间已经快放不下了。
兰姐是个下人,估算不来这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只听凉喻提过一嘴,说这些东西加起来能在市中心买一套豪宅!
这可吓坏了兰姐,每次来打扫这个房间的时候,都要喊上凉喻在旁边看,说是这样她也安心。
而凉喻每次收到新的首饰包包,都要拿手机一一拍照,这波操作兰姐也没在意,权当是凉喻拜金的表现。
只是,兰姐不知道的是,凉喻每次拍完照片都会直接把照片发到一个邮箱里。
今天也不例外。
照片发送过去,半小时后,凉喻的手机响了。
她拿着手机回到卧室,将门反锁上,然后走到床边坐下,接通电话。
“照片我看了。”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凉喻问:“多久能仿好?”
第4章 有什么事情能比命更重要?
“这次要久一点,起码要一周,这里面好几个都是欧洲那边高端定制的,仿需要一点时间。”
“那就把容易的先仿出来吧。”凉喻叹了声气,“阿东那边催得厉害,等你仿出来,再转二手卖出去起码要半个月……可是,真的不能再拖了。”
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在死前,她必须完成那个计划。
“我知道你急,但这种高端品牌本来就不好仿,阿喻你下次能不能尽量让他给你现金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凉喻皱眉道:“他倒是给了我一张黑卡,可那黑卡我能随便花吗?几十万几百万刷出去他手机都能看到,你让我怎么跟他解释?”
找陆故新拿钱容易,可拿的次数和金额多了,他必然是要起疑心的。
那个计划承载着太多人的希望,她不能冒险。
“行行行,知道你难。”电话那端男人语气有些无奈,“阿东那边到底怎么说的?还差多少?”
说到这个,凉喻就来气。
“阿东最近有点不靠谱,说的也没个准话,上次说还差三百万,前几天又告诉我还差五百万!”
“靠,这小子到底行不行啊?我这边走不开,你要有办法还是回去看看稳妥一点。”
凉喻听着对方的话,也觉得有道理。“我知道的,你尽快把货仿出来,阿东那边我会找个机会去看看。”
“行,最迟一星期。”
挂了电话,凉喻突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这一年来从陆故新手里变换出去的首饰包包数不清,可是阿东那边就像个无底洞,她也越来越怀疑阿东到底有没有问题了?
她用手压了压胃部,昨晚药虽然吃了,但疼痛感一直在,虽然不那么剧烈了,但还是无法忽略。
还是得去一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