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蓓看向他:“那可是池念夏,我怎么会认错?她手上的纹身,分明就对得上!”
唐北禅显得脾气很好,安抚着炸毛的女孩:“你对她那么在意,一定不会错,可有时候恰恰就是太过在意,才不会注意到那么多。”
他拿出杀招:“如果真的鉴定不是,岂不是证明池念夏还活在人世。”
他跟林蓓一起长大,太了解她的弱点是什么。
果然,这句话像是一道雷,劈在了林蓓心上,她呆愣半晌,说:“好,听你的。”
既然林蓓答应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唐北禅自然会安排好。
如果池念夏真的死了,他也好安排之后的事情。
对他来说,梁封和池念夏的轻重程度不能相提并论,他在意的,只是梁封的情绪。
只是池念夏活着,对所有人都好。
唐北禅不动神色的说起了其他事:“对了,你哥哥那边,已经在好转了吗?”
林蓓顺着他思路在走:“嗯,听医生说,这两天就会醒了。”
“那就好,先前我手头有些事,没有去看他……”
包厢里,宁静的气氛缓缓流淌,只听得见唐北禅和缓的嗓音。
梁家。
梁父怒视着梁封:“听说你将今年的利润分出三成给了林家?”
梁封神色淡淡:“嗯。”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说你蠢吗?林家算什么,就算你退婚,也不必要这么伤筋动骨!”
梁封看他一眼,很好将眼里的失望隐没。
“退婚对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到底不好,林家吃了亏,我补偿,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而且,一年利润的三成在旁人眼里看起来是很多,但在梁封眼里,却又算不得什么了。
梁父深吸一口气:“既然你那么看重林家那丫头,为什么不结婚?”
“我不喜欢她。”
“那你喜欢谁!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池念夏吗!”
梁封神色骤然冰冷。
他这些天总是时不时的想起池念夏,焦躁不安的心态持续缠绕在心头。
但绝不能容许旁人用这样的语气提起她,哪怕那人是自己的父亲。
“父亲,如今我才是梁氏的掌舵者,我也希望你不要将怒气宣泄在旁人身上。”
他语气虽然恭敬,但周身气势却分明不是言语中这样。
梁父意识到,眼前的梁封如今高高在上,在商场上堪称不败神话。
他,再不是那个在母亲灵堂前,哭的几欲昏厥的孩子了。
梁父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怒气也慢慢平息下去。
梁封站起身,平淡道:“您保重身体,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应该会很忙,不能常回来。”
他抬腿走出书房,在即将要离开别墅时,被人拦住了脚步。
梁封看着眼前的池母,眼里划过一丝意外。
池母站在梁封面前,身形显得有些佝偻。
她穿着时下最流行的衣服,却还是掩饰不住脸上的风霜。
半个月前还美艳的妇人,突然就苍老了不少。
梁封看着她,只听她说:“阿封,那张支票,麻烦你给阿姨重写一张。”
第17章
梁封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好,明天我会让人把支票送到你手上。”
如今再看池母这幅贪得无厌的模样,梁封还是忍不住想到池念夏。
那个狡诈多变的池念夏。
梁封突然问:“这些天,你跟池念夏有没有联系?”
池母倏然抬头,她看着梁封,神色很是复杂。
半晌后,她垂下头去:“没有。”
梁封忽略掉心里的失落,朝别墅外走去。
黑暗中,池母望着他的背影,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一个月后。
梁封神色不善的看着唐北禅:“还没消息?”
唐北禅苦笑:“梁封,全世界人口都快突破八十亿了,你以为找一个人那么简单?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好吗?”
梁封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强人所难,他紧抿双唇,不再言语。
唐北禅今天来找他,是有正事。
“林朝今天已经正式接手林家,他今晚开了个局,邀请我们去。”
“不去。”
唐北禅无奈:“在洛城这块地方,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非要把关系搞的这么僵?”
他知道,梁封心里还有个结,就是林朝对池念夏的觊觎。
但这事也不能说都是林朝的错。
从前梁封对池念夏那个样子,是个人都不会觉得他把人放在心上。
包括现在,让他大张旗鼓的寻找池念夏,梁封也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
唐北禅只觉得他这种拧巴的性格,太不招人喜欢。
好说歹说,终于劝动了梁封,唐北禅这才满意的离开。
刚出梁氏,就看到林蓓在街对面的咖啡厅朝他招手。
唐北禅心里苦笑,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接手寻找池念夏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刚一坐下,林蓓就开口:“怎么样?有念夏的消息吗?”
唐北禅找人鉴定过了,墓园内那具尸体确实不是池念夏。
自从得知这个消息,林蓓的目标就只有一个:找到池念夏。
几乎是一天三遍的问。
唐北禅真真是痛并快乐着,但眼下,他也只能摇头,搬出对梁封一样的说法。
林蓓失落了一会,又打起了精神:“没事,你继续找,念夏一定没事。”
唐北禅应了一声。
林蓓扯着他说起了别的,两人并肩走出了咖啡厅。
晚上,林朝包下了一个宴会厅。
厅内,筹光交错,恭贺声不绝于耳。
林朝走到梁封面前,朝他举起酒杯:“梁总,之前池念夏的事情,算我的不是。”
梁封笑了笑,跟他碰了一杯。
当林朝接手林家生意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跟池念夏没有可能。
每个家族的当家人,娶妻自然要清清白白。
而池念夏跟梁封的事情,整个洛城的上流都心照不宣。
梁封开口:“只要今后林总不行差踏错,我们当然可以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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