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楼那女孩很漂亮啊,比大明星还漂亮。”
“如果能亲一下,我真是死也甘愿了。大明星把不到,一小女孩还搞不到手?”
“意淫下得了,人家小姑娘才多大啊。”
骤然,迎面一拳,快如疾风。
须臾,便只看到一少年骑坐在其中一人身上,拳头高高扬起,狠狠落下,朝着那人的嘴巴发狠地打,带着脱缰后的野。
“神经病啊?”另一人反应过来,连忙去拉,但也畏首畏尾的。
这年轻人突然冒出来,看着不大,出手跟疯子似的,他能不害怕吗?
被打那人,牙齿都好像被打掉了两颗,一嘴的血水,时而喷涌出些。
实在受不了了,胡乱摸索着旁边,也顾不得是什么了,握住,反手狠狠刺入江砚的手臂。
钢钉扎入手里,江砚眉头都不皱一下,仍旧咬紧后槽牙,肌肉绷成一根弦。
在旁的人不仅不敢拉架,连大气都不敢出,完全吓傻了。
连疼都感觉不到,这是个真疯子。
“够……够了,大哥,放……过我吧……”男人嘴角歪斜,口水流出来了,眼睛肿得眯成一条缝。
“嘴巴放干净。”江砚脸色阴沉,眼神阴鹜,“否则,下次丢的就是命。”
他直直站起来,抽出钢钉,鲜血飙出,眼睛都不眨一下。
“快跑……”
另一人连忙扶起躺地上的人,再不逃就没机会了。
黎呦下楼来扔垃圾,第一眼看到了血迹,她吓了一跳,这旧街区经常有人打架闹事,不怎么太平的,可无论看到多少次,还是会吓到,再一抬眼,她揉了揉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江砚!”
扔了手里的东西就狂奔过去,黛眉间拧成小疙瘩,“你这是怎么了?打架了?”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全身绷紧。
她会不会怀疑自己到这边有事,就是专门来打架的?
他沉默着,等着她的训斥。
从小到大,他听得最多的就是怒骂斥责,哪怕回到那个家亦然。“你怎么又打架了?”“江砚,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他们只知道他做错,却从不问他这么做的原因,时间一长,他也懒得解释了。
她执起他的手,第一反应是去止血,还好换了家居服,背带裤口袋里还有干净的纸巾,她赶紧抽了一张出来,尽可能轻地摁在伤口。
雪白的纸巾很快被鲜血染红,她眉头皱得很紧,“疼不疼?”
他明显愣了一下,“就没别的想问?”
“什么?”她眼帘都没掀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她柔软的发顶,这会儿倒是轻眨了下眼,呼吸,声音都低沉得飘渺,“比如,为什么要打架。”
黎呦换了张新的纸巾,摁在伤口,方才抬头看他,小脸写满认真,“我相信你打架一定有非打不可的理由,所以没什么好问的,只是……”
“只是什么?”
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情不自禁地问出口。
她小脸绷着,樱唇抿着,“只是要保护好自己。”
他呆滞了足有三秒,突然抽回手,歪着头抵着上颚,余光睨着她笑,“明明认识我没两天,却装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少年眼底泛着粼粼的冷光,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此时夜已深浓,寒意降了下来,她却是和黑暗格格不入的暖色。
头发柔顺地披散到腰后,一只马卡龙形状小发卡,别在左耳上方。
白色背带裤,脚上是两只毛茸茸的白色猫咪拖鞋,惟妙惟肖得连胡须都有。
她仰着看他,脸上没有受伤的表情,“说完了吗?”
那一副表情,就是你说你的,我听我的。
“你……”
“说完了就去打针!”她拽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早看见旁边的钢钉了。
江砚皱眉,试图抽回手,“没事,死不了。”
“不行!”她这次是真的凶!“你乖乖跟我走,否则明天我不给你带糖了。”
就这么软硬兼施,拽着挺拔的男孩一路去社区医院打针,
“袖子撸起来。”
医生话音刚落,黎呦听话得立刻帮他把袖子卷起来,她低着头,很细心,甚至还生怕弄痛了他。
江砚一直看着她,另一边的手逐渐握紧。
那医生不怎么在意地拿着针,目光触及江砚的胳膊,眼神都有些微妙。
他看向少年桀骜的脸。
这年头年轻人都比较宅,没想到来了一个看上去瘦瘦的,居然这么有肌肉。
好稀罕!
江砚满腔注意力都在女孩身上,但只敢用余光偷看她。
他偏着头,却让黎呦误解了。
女孩瞪大眼睛,眼底一片盈盈淬芒,“江砚,你不会怕打针吧?”
“怎么……”江砚话还没说完,她早已捂住了他的眼睛,顺带还把他的脑袋侧着往她身上靠,他突然就闭上了嘴。
他坐在椅子上,她站着,这个角度,他的耳朵刚好靠在她胸口。
少女的身体好软,好香。
临界于花香和果香之间,既有花的芬芳,又有果的清爽。
黎呦双颊也红得很,像石榴的红,可还是牢牢把他的脑袋摁着,身体紧贴着他的脸。
害羞当然有,但更多的还是担心他,希望他不要害怕。
打了破伤风之后,医生看他伤口大,又提出打吊瓶,消炎。
黎呦特别听医生的话,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拽着江砚继续留下打针。
中途,她回去了一趟,要回家拿作业本,要不然今晚赶不及了。
她回去之后,坐他旁边打点滴的大妈突然一脸八卦,“你妹妹好乖哦,又漂亮,有没有男朋友哦?”
这个年纪,总爱好做媒的。
他支着头坐那,本懒得解释的,足足两分钟过去,他又按耐不住,转过头来,嗓音沉稳,一字一字,“不是妹妹。”
第7章 我好喜欢
“哦。”那位大妈看见他气压很低的脸,觉得怪恐怖的,其实她早已经忘了她刚才说什么了。
不一会儿,黎呦回来了,在椅子上一边做作业,一边盯着吊瓶。
“你回去吧。”他淡淡道。
她不搭理他。
江砚也不急,一手撑着颧骨,有条不紊地凑过来看她的题,“第一题选C。”
“第二题B。”
“第三题C。”
终于,黎呦忍无可忍,抬起头来,对他怒目而视。
他弯了弯唇,“回去。”
“哼。”黎呦气得脸颊鼓鼓,像只小金鱼。
她拿纸巾做成耳塞,塞住耳朵。
她没注意,她扭过头去后,少年望着她圆圆的后脑溢出一抹低低的闷笑。
黎呦专心致志地做作业,做了一会儿,她摸着软软的下巴,脸上显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江砚剧透的答案都是对的诶,这不打草稿都能算对?!
他很少来上课的,就算来了,也是在那折纸飞机,练摇骰子,怎么这么会做?
嗯,看来他还是有些学习潜力的……
黎呦拿笔身轻轻敲着脸颊,一敲,脸颊一陷,再一回弹。
她并没有想着要劝他好好学习什么的。
没事,他愿意学就学,不愿意学,她养他!
学习的内驱力突然有了,小姑娘眼眸水亮,愈发坚定,埋头一阵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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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哥,你胳膊怎么了?”刘乔祺一大清早就瞧见了江砚胳膊上包扎的绷带,立时就火大起来,把书包随地一扔,气势汹汹地往外冲,“又是临高那帮孙子?趁你落单玩偷袭?你等着,我去帮你报仇!”
“坐下!”江砚冷冷吐出两字。
两个字,刘乔祺立时往回撤,如同时光倒流一般,接着老老实实坐下了,像只听话的哈士奇。
“不是临高的人弄的,你不用管。”
视线垂落,江砚看着绷带上系着的蝴蝶结,嘴角突然压不住。
这是她早上来给他换的药。
一边换药一边碎碎念,叮嘱他不要沾水,动作幅度小些,这几天禁止激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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