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让人查过冯光辉的资料，就是一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退休人员，跟老婆离了婚。
萧绝本来并没有觉得冯光辉的身上有谜团，但聂家让人去调查了冯光辉的老婆，竟然也找不到人。
只是离婚，又不是失踪了，怎么会找不到人呢？
要么是当年的信息技术还不够发达，走到哪里都不用登记，那个女人去了乡下，也没用手机之类的产品，所以没人能找到。
要么就是冯光辉和他老婆的资料都一并被人篡改了，两人用的是假名。
而唯一和冯光辉有接触，而且接触还很多的人，竟然就是季娆。
萧绝不知道这是什么缘分，听说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暖意。
但萧绝看出来了，季娆今晚有些不在状态，所以他并未开口，而是拿出了一个礼盒，放在了她的面前。
“小鸢鸢，送你的。”
季娆原本还在发呆，听到这话，目光落在了面前的礼盒上。
不是一个礼盒，是两个。
萧绝是个绅士的人，今晚来见的是两位女士，他从来都不会让女士尴尬，所以准备了两份礼物。
此刻就算是聂茵在这，也不会因为没有收到礼物而失落。
“打开看看。”
萧绝的人生里，不是没送过女人礼物，但他总觉得送给季娆好像不一样。
那种感觉不一样。
季娆拿过礼物，打开后，差点儿被里面的鸽子蛋闪花了眼睛。
“萧总？”
这鸽子蛋少说也得几百万接近一千万，很纯净的颜色，而且切割的工艺也属于顶尖。
KKR作为全世界的钻石界龙头，萧总拿出的又怎么会是便宜货。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拿着吧，聂茵也有。”
萧绝的语气淡淡的，指间依旧夹着那只烟。
听到聂茵也有，季娆也就不好拒绝，想着改天必须送萧绝一个礼物，就当是还礼。
“好，那谢谢萧总。”
萧绝轻笑，桃花眼里艳色无边，“家里还有更大的，你要是跟我出国，我拿这玩意儿给你丢着玩。”
季娆的嘴角抽了一下，大可不必。
有钱人的世界她还真是无法想象。
“我听说KKR有一辆镶了钻石的私人飞机？”
季娆此前在新闻上听说过，当时觉得非常离谱，但如今听到萧绝的话，又觉得合理。
“嗯，外婆说女孩子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原本想着要是妹妹哪天回家了，就用那辆飞机去接她，不过那辆飞机到现在一次都没有飞过。”
因为还没有找到妹妹。
季娆听到这话，第一次开始羡慕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如果那位小公主没有遗失，大概会在万千宠爱当中长大。
有喜欢她的外婆，有恩爱的父母，还有一个总是牵挂着她的哥哥。
可惜，命运弄人。
走廊外，聂茵吐完，就靠在镜子前的墙上。
此刻她已经漱完口，但那种感觉依旧很不舒服。
胃里仿佛火在烧，而身体仿佛千万只蚂蚁在爬。
她刚想出去，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聂衍，要不还是回去吧，你的伤还没好，这样我真的很担心。”
是柳如是的声音。
聂衍脑袋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只缝五针，他坚持不用纱布，医生也就将纱布拆了。
反倒是他手上的伤比较严重，医生还从里面夹出了一块玻璃碎片。
聂衍要来这里喝酒，柳如是怕他出事，几乎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语调都带了哭音。
“聂衍，我们明天去试婚纱好不好？”
聂衍靠在一旁的墙上抽烟，听到这话，指尖顿了顿。
他的身高很高，接近一米九，哪怕是路过的这些男模，都没有他有魅力。
听到柳如是的话，她只觉得烦躁，推开一旁的包厢就走了进去。
柳如是吸了吸鼻子，也想走进去。
今晚聂衍在这里约了姜野和靳舟墨，她刚刚哭过，担心自己的妆容会花，也就进了一旁的洗手间。
但是看到里面站着的人，她的瞳孔狠狠一缩。
聂茵！
聂茵挑眉，冷笑了一下。
柳如是仿佛被这笑容刺激到了似的，所有的火气瞬间冒了出来。
“你笑什么？难道没听到么？我和聂衍要去看婚纱了，我们的婚礼只剩下几天，到时候可要欢迎你来参加。”
柳如是想到视频，眉眼都是得意。
“对了，还没问问你，被人轮的感觉怎么样？视频你看了吧，哭得可惨了，真没想到你这么贱，今晚又来酒吧找男人，看来上次的几个还没满足你，要不要我再安排一些人给你？”
话音刚落，聂茵就一脚踢了过去。
用的是脚，不是手。
柳如是被踢倒在走廊上，脸色顿时就白了。
聂茵踩住她的手掌，狠狠碾压了一阵，看到柳如是疼得流泪，那种被蚂蚁攀爬的感觉才从皮肤上消失。
“啊！！”
“聂茵！我要杀了你！”
柳如是气得大叫，但聂茵已经开始拳打脚踢了起来。
聂衍推门出来，看到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柳如是被聂茵一脚接着一脚的踢着，脸颊和胸口都是脚印。
“聂茵！”
聂衍喊了一声，一把拉开她。
柳如是哭得我见犹怜的看着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窝进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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