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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苏祁开车驶出乔吟的视线之后，放缓了车速。
他和三个发小的“四大皆空”微信群，不停地有未读消息跳出来。
钟睿，何温言和周淮礼都艾特了他。
苏祁随意点开一则语音，何温言贱贱的声音传来，“行哥这棵百年老树都悄悄开花了，我们仨还被蒙在鼓里呢！”
接着，下面的语音开始自动播放：
“那妞儿身材火辣，模样也不错，走起路小腰扭得别提有多骚！草，原来行哥好这口！”
“我掰着视频仔细看了下，那妞儿穿的是容氏工作服。行哥订婚对象不是容氏老板的女儿么，这难道是我们未来的大嫂？”
“钟睿你胡咧咧什么啊，白玖凝我见过，是温柔乖巧型的，和视频里的妞儿没有可比性。”
“行哥到底勾搭了几个女人，快来现身说法——”
苏祁听得一头雾水，把车停好，在“四大皆空”群找到最上面一条视频点开。
竟然是他和乔吟在车内拥吻，车子起起伏伏被几位大妈围观的视频。
乔吟在视频结束前五秒下车，举手投足间风情满满，纵使隔着屏幕，苏祁都看的心动神摇。
何温言有个在交通部门管监控的表弟，这个视频肯定是他发给何温言的。
苏祁直接在群里朝何温言喊话：“帮我把它彻底删除。”
“已经办妥了。你车牌那么招摇，就算没看到你，也知道是你。”叶温言回。
苏祁：“谢了。”
“光口头致谢不算，晚上零点会所，行哥做东！”钟睿起哄。
苏祁爽快应了声“好”。
退出群聊界面，无意中看到乔吟昨晚加他微信好友的请求。
乔吟的头像是张妩媚风情的卡通娃娃，眯着一只眼，嘟着娇艳的唇，名字备注是“烟火”，个性签名写着：握不住的沙，干脆扬了它。
苏祁点开乔吟朋友圈，只看到一道浅浅的三日可见分割线。
苏祁莫名想到车内那个销魂的吻，一股难以言说的旖旎涌上心头。
这几年居心叵测靠近他的女人不少，但像乔吟这样大胆的还是第一个。
他放下手机，乔吟娇嗔着喊“律师哥哥”的模样反复出现在他脑子里。
或许是远离女人太久的缘故，他竟然有了那种臆想。
一小时之后，乔吟回到容氏，白玖凝的会早就散了。
乔吟走进市场部，几位同事焦急地问她去哪儿了。
她还没开口，白玖凝就跟过来，扔给乔吟一张解聘书，“你无故缺席刚才的全体会，马上去人事部门办理离职手续！”
乔吟看都没看就把那张纸撕得粉碎扔向白玖凝，“容天德还没死，你区区一个市场部经理就能越权开除我？”
几名员工还在场，白玖凝压根不敢豁出颜面和乔吟开撕。
因为，她在外人面前营造的是温柔贤淑的高知女性。
白玖凝被乔吟怼得小脸一阵红一阵白：“乔吟，你马上去办离职手续，其他的我来向容总解释。”
“想让我离开容氏，可以。但要让容天德来跟我说。”乔吟翘起二郎腿，笑眯眯看着气急败坏的白玖凝。
白玖凝用力咬唇，“今儿就算是容总也别想把你留下！”
“那就试试。”乔吟红唇勾出一抹讥笑，“如果我明天滚出容氏，我踏马跟你姓。如果我留在容氏，你当着市场部所有同仁给我磕三响头！”
白玖凝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乔吟，你这下彻底把白玖凝给得罪了！”
“不怕，你是京大建筑系高材生，在容氏本就屈才，但凡容总有一点惜才之心，也不会听白玖凝的挑唆！”
“再怎么说你也是容总的远房侄女，好歹和容总有层血缘关系，白玖凝也就仰仗着她妈妈的枕头风······”
几位同事开始安慰乔吟。
乔吟不以为意，对白玖凝的威胁早就习惯了。
说到底，白玖凝的杀手锏就是把容天德搬出来。
如果这次容天德敢偏心，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中午，一个姓朱的客户打来电话。
对方是家外贸公司小老板。上个月买了套二百多平的现房，上周通过熟人咨询乔吟装修的相关事宜。
乔吟这个月还没签单，急需冲业绩，给朱老板出了三套价位不等的装修方案，朱老板在中高档两套方案之间摇摆不定。
临近十二点，朱老板给乔吟打电话说准备签单付定金。
乔吟一听乐了，忙说：“不知道朱老板吃饭了没，中午我想请朱老板吃顿便饭，顺便把合同带过去请朱老板过目。”
朱老板意味深长地笑，“不好意思容小姐，中午实在抽不出时间。晚上吧，今儿我生日，在零点会所定了一桌，到时候你带着合同过来。”
零点会所，锦城有钱人的销金窟和欢乐窝。
男人和女人去那里，无论怎么说都带了层暧昧。
即便朱老板定中价位的装修方案，乔吟也能有一万多块的提成进账。
所以，乔吟没有找到推拒的理由。
结束通话前，朱老板又叮嘱她下班后一定要早点过去。
刚放下手机，容天德的电话打来。
“乔吟，马上来我办公室！”
容天德的口气，明显是被白玖凝煽风点火的。
三分钟后，乔吟走进容天德办公室，容天德在忙着讲电话。
乔吟也不客套，直接坐到容天德对面的老板椅上。
“······阿行人中龙凤，小女能嫁进顾家实属高攀，我们对礼金聘礼没有任何要求，一切听顾老夫人的安排就是······”容天德态度恭谨。
呵，现在已经开始商量订婚的聘礼了，看来她得加快速度了呢。
“乔吟！”
容天德已结束通话，用力拍了下办公桌。
乔吟在老板椅上不紧不慢地转圈儿，嘲讽地看向容天德，“白玖凝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凝凝马上要和苏祁订婚，你竟敢和苏祁不清不楚！”容天德怕被人听到，刻意压低了嗓音。
乔吟一只手摸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白玖凝要我滚出容氏，我想知道你什么态度？”
“烟烟。”容天德态度忽然好转，“凝凝正在气头上，你先离开公司一阵子，等她气消了，爸就把你弄回来。”
果然，她在容天德眼里什么都不是！
乔吟甩了甩散在脑后的长发，笑了声，“好啊，我今天滚出容氏。明天你就等着警察叔叔上门好了。”
“你个白眼狼还留着那段录音是不是？”容天德脸色大变，抓起一叠文件朝乔吟砸过去。
乔吟早侧身避开。
“你个死丫头想用录音要挟我？”容天德气焰矮了一半。
乔吟从桌上拿起打火机点了支烟，又把打火机扔回原处。
“如果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就相安无事。如果容总非要替白玖凝出气，把我撵出公司，那就鱼死网破。”
白色烟圈从乔吟红色指甲中慢慢升起。
半月前容氏资金周转困难，容天德为了顺利从银行拿到贷款，给一位姓孙的行长送了副价值百万的字画。
当时乔吟和白玖凝斗得火热，于是留了个心眼，悄悄在容天德文件包放了只微型录音笔，顺利录下容天德行贿的语音。
容天德脸色铁青，声音低了很多，“我不信——你敢把亲爹送进局子里！”
“这年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容总真要不信，咱们就试试。”乔吟手指轻扬，弹了下烟灰。
“那段语音在我邮箱放着，被设置成定时发送。如果不撤回，明天上午八点，会准时发到锦城市警察局的经侦科。”
容天德气得抓起一个水杯摔地上，“你上苏祁的车惹怒了凝凝，凝凝非要把你撵出公司，你说我该怎么办？”
乔吟不以为意地淡笑：“容总真要想去吃牢饭，我肯定不会拦着。”
容天德黑着脸沉默多时，语气缓了缓，“我去凝凝那里替你讲情，不过下不为例。”
“容总不妨好人做到底，把我调到设计部。”乔吟昂首吐着烟圈儿，盯住上方的天花板，“容总不是一向以伯乐自称嘛，我是学室内外设计的，在市场部太屈才。”
容天德嗅到股威胁的味儿，再次沉默。
乔吟故意看了下腕表，“我还要去食堂吃午餐，只能给容总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这周也没几天了，下周一你去设计部报道。”容天德眉头紧拧应下。
乔吟是京大建筑系高材生，他当初把乔吟弄进容氏，就是想把她放进设计部。
但白美丽吹了枕头风，说乔吟心高气傲先去市场部锻炼锻炼，磨一磨身上的锐气再回设计部也未尝不可。
乔吟入职三个月，和白玖凝斗得水深火热，把她们分开也不错。
“容总，别忘了在内网上下个调令。”乔吟起身便走。
容天德叫住她：“苏祁是凝凝的未婚夫，以后不许你再对苏祁勾三搭四！”
乔吟冷笑，“苏祁真要对白玖凝忠贞不二，我还真勾搭不动。”
“美丽替你物色了个不错的男孩子，后天是周日，你们先见个面——”容天德话未说完，乔吟就没了影儿。
第5章 端着架子不累么
下午，容氏内网上发了一则通知。
下周一把乔吟调去设计部。
晚上七点，乔吟带着合同来到零点会所。
她平时喜欢穿女人味十足的衣服，但这次特意回租房换了白衬衫牛仔裤。
配上清淡的妆容，镜中的她纯得像个大学生。
越是去风月场所，她越不敢大意。
包房内烟雾缭绕，朱老板和两个男性朋友聊得正嗨。
朱老板在电话中说晚上过生日，乔吟觉得空手来不好看，路上买了个六寸蛋糕。
桌上堆满了没开瓶的红酒和啤酒。
看到乔吟进门，朱老板满脸堆笑迎上来。
一阵寒暄之后，朱老板指着他右侧的位子说，“这个位子是特意留给容小姐的。”
包房内其他男人都是人精儿，也随声附和。
乔吟猜出姓朱的是什么心思，但他还没在合同上签字，乔吟只能忍着恶心坐到他身侧。
朱老板心花怒放，“容小姐和我一样是个直性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本来想定中价位装修方案，但看在容小姐的面子上，可以改定最高价位的。”
“朱老板真是豪气。”乔吟浅浅一笑，笑容不及眼底。
因为她知道还会有附加条件。
“先好好聊聊喝几杯，工作的事儿待会再谈。”朱老板话锋一转，主动给乔吟倒了杯红酒。
“老朱一直在夸容小姐，说只要能给容小姐冲业绩，就算多掏十万块也乐意。容小姐可要懂得感恩啊！”
“今天是老朱生日，容小姐可得好好陪陪老朱！”
两个男人开始助攻，语气很是油腻。
乔吟边说边打开蛋糕盒子，试着转移话题，“生日快乐，朱老板。”
“容小姐能过来陪我过生日，我当然快乐。”朱老板说着一只手搭到乔吟肩膀上。
对乔吟这个颜控来说，朱老板长相中等，身高刚刚一米七，还有个微凸的小腹，没有一点能卡在她的审美点上。
最令她恶心的是，这个男人看她的目光满是猥琐。
“容小姐，先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朱老板端起杯子啜了口，又放到乔吟面前。
乔吟耐着性子婉拒，“空腹喝酒容易伤胃，咱们先吃蛋糕吧。”
“容小姐陪老朱喝酒，我来切蛋糕。”一个男人狗腿地讨好朱老板。
朱老板的手更加大胆，竟在乔吟肩膀揉捏，身体也朝乔吟贴过来。
乔吟咯咯笑着起身，朱老板还没反应过来，乔吟已抓起蛋糕糊朱老板脸上！
“你个臭女人不识好歹！”
朱老板开口便骂，乔吟快速拧开包房的门。
朱老板扒拉着脸上的奶油骂骂咧咧追过来。
乔吟疾步跑向楼梯，转弯时撞在一个男人怀中！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清贵无比，浅色衬衫为他冷峻的五官添了几分暖色调。
这模样，气势——
除了苏祁，还能是谁！
乔吟抬眸，和苏祁的目光相遇。
苏祁印象中的乔吟，妆容精致得没有任何瑕疵，每次出现穿的都是博男人眼球的低胸短裙。
美得惊心动魄，但有很强的目的性和攻击性。
此时的乔吟近乎素颜，白衬衫牛仔裤的简单搭配，竟让苏祁生出一种邻家小妹妹的错觉。
乔吟趁苏祁愣神的功夫，就势搂住他的腰撒娇，“你总算来了，有人欺负我——”
那嗓音拿捏得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媳妇。
一双水波潋滟的眼眸放出十万伏特的电流，直勾勾盯着相距咫尺的男人。
苏祁这个时候才真真正正看清怀中女人的模样。
巴掌大小的脸蛋，眉眼如画，肤色白皙吹弹可破，唇瓣如同绽樱，微微凸起的唇珠为她添了几分娇憨。
苏祁听到自己冰封多年的心湖炸裂的声音——
“阿行，他借谈工作之名把我骗过来，想占我便宜——”乔吟知道朱老板不会善罢甘休，想借苏祁脱身，故意营造自己是苏祁女人的假象。
苏祁眸色深邃难辨，回过神就准备把乔吟推开。
乔吟早料到他会这么做，像只树袋熊紧紧贴在他身上，并在他耳边小声央求，“律师哥哥，帮帮我。”
女人清甜的呼吸瞬间勾住苏祁的心。
苏祁幽深的目光，从怀中的女人移向满脸奶油的朱老板。
朱老板第一次见乔吟就有了那种心思，签单是假，钓乔吟才是真。
看到乔吟和苏祁搂搂抱抱，瞬间急眼。
“老子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你小子哪来的滚哪儿去！”
“在锦城，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和我说话的。”苏祁声线沉沉，眼眸中的狠厉已令人不寒而栗。
朱老板还要上前逼逼，身后两个朋友已拉住他胳膊，并捂住他的嘴，点头哈腰看向苏祁，“顾先生，老朱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
“姓朱是吧？”苏祁唇角漾出抹玩味。
“顾先生，老朱今天喝太多刚才嘴瓢了，您千万别放心上。我们先行一步，改天再让老朱向您赔礼道歉。”
两个男人说着架起彻底懵逼的朱老板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闭，乔吟咯咯笑着放开苏祁，“想不到，顾律师的名号在锦城这么好用。”
“美女，你想不到的事儿还多着呢。”苏祁还没开口，叶温言的声音就在他们身后传来，“我们行哥多金活好，要不要加微信聊聊人生啊？”
苏祁眉头微蹙，转身给叶温言递过去个眼神杀，叶温言立马闭嘴。
这话却说在乔吟心坎上。
她只有苏祁的手机号，加他微信好多次都被拒。
为了方便以后联系，加微信那是必须滴！
乔吟拿出手机点开微信二维码，放到苏祁眼皮底下，“顾律师，别太小家子气哦！加个微信而已，我又不吃人。”
殊不知，苏祁此时正盯着乔吟的手指。
十指白嫩，指甲染的是不常见的淡绿色，乍一看，嫩得像把小水葱！
“这妞儿怎么有些眼熟，不会是和你在车里那个的那个吧——”叶温言打量乔吟，越看越觉得她的眉眼与那段视频中的女人相像。
“美女，以前认识行哥？”
乔吟水眸流转，笑着看向苏祁，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苏祁被叶温言叨叨的心烦，忙亮出手机扫了乔吟，两人加了微信好友。
苏祁的微信名是“南城九月”，文绉绉的。
乔吟恶趣味上头，把苏祁备注为“高岭之花”。
苏祁眼睛的余光从乔吟手机屏扫过，唇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美女， 来我们包房玩吧。”叶温言招呼乔吟。
乔吟也不想放过任何和苏祁相处的机会，爽快应下。
叶温言不光见面熟，还是个话匣子，很快问出乔吟的名字和所在的公司。
他们定的是顶层最大的VIP包房，乔吟进来时，钟睿和周淮礼正在玩纸牌。
“你们先玩，我还要打个电话。”苏祁没有急着进，拿着手机站在门口。
“行哥，别太墨迹哈！”钟睿喊了句。
苏祁伸手关上包房的门，从手机中找到一个号码拨出去······
包房内，乔吟和叶温言三人很快混熟，用纸牌玩起斗.地主，输的那方要被罚酒。
“顾律师真高冷，看着就很难接近。”乔吟试着套苏祁的信息。
“高冷的是外表，等你和行哥真正熟起来，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了。”周淮礼笑得意味深长。
乔吟想到白玖凝，试探地问：“听说顾律师下个月要订婚，女方是容氏老总的女儿。”
叶温言“切”了声，一脸不屑：“你说的是白玖凝吧，行哥和她才见过几次面啊！顾家老太太逼得很，想在有生之年看到行哥娶媳妇儿，行哥才找了白玖凝。”
“等老太太撒手西去，行哥第一件事肯定是恢复自由身。”钟睿边洗牌边道，“当然也不排除行哥老眼昏花，爱上那朵小白花。”
乔吟莫名松了口气，原来苏祁和白玖凝是这么回事儿。
叶温言忽然笑起来：“乔吟，刚刚在走廊你把行哥搂得那么紧，可别说你们没关系哈！”
“当然有关系啦！”乔吟捻开手中的纸牌，笑得满面春风，“我在追顾律师——”
三个大男人还没反应过来，门被推开，苏祁进来。
几人不约而同看向苏祁。
乔吟目光灼热，和苏祁套近乎，“顾律师总算回来啦，我们正准备玩占卜，一起？”
苏祁看到乔吟坐在叶温言和钟睿中间，心情忽然就不好了，“这种无聊的游戏也就容小姐喜欢。”
乔吟没有生气，反而指了指对面的空位，“都是来消遣的，顾律师还端着架子不累么！”
叶温言三人同时笑出声，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苏祁。
钟睿忙把苏祁摁到空座上，“行哥，我最近一直在玩纸牌占卜，可准了。”
苏祁脱掉西装外套，右手下意识松了松领带。
乔吟翘起二郎腿，眼眸中风情四溢，“钟睿，先用顾律师练练手吧，看看顾律师能不能和白小姐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钟睿探寻地看向苏祁。
苏祁俊颜紧绷若有所思，钟睿正想转移话题，苏祁脱口说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