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吃酒猜拳。”说着,一个将士便上前想要拉姜絮怡出来。
顾牧言抬了抬手,将伸向姜絮怡的手截住,淡淡道:“她胆子小,别吓到她。”
副将王魁上前打着圆场,笑道:“是是是,俺们都是粗人,不能教坏了小孩子。”
说着,几人簇拥着顾牧言直往包间走。
人很多,姜絮怡渐渐被挤到了后面。
见姜絮怡没跟上,顾牧言顿了顿脚步,站在原地等她。
等到姜絮怡跟上后,他再次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走进包间里。
顾牧言坐在上座,左右两边都有个空位,姜絮怡很自觉地站在顾牧言身后,方便他随时传唤。
“坐下。”顾牧言忽然看向她道。
姜絮怡有些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顾牧言再次说道:“坐本王身边。”
姜絮怡觉得这不合规矩,刚要拒绝,就见顾牧言脸色阴沉地道:“别让本王说第三遍。”
顾牧言生气很可怕,姜絮怡只得硬着头皮坐在他身边的空位上。
菜很快就上齐了,满满当当的一大桌,都是姜絮怡从未吃过的山珍海味。
色香味俱全,很勾人食欲。
姜絮怡默默咽了咽口水,却不敢动筷子。
说起来,她一天都没吃饭了,肚子早就饿了,可她身边坐着一尊大佛,大佛没有动筷子,她怎么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菜色咽口水。
将士们倒是不在乎这些规矩,他们推杯换盏,一边吃菜,一边划拳喝酒,好不畅快。
第46章
姜絮怡坐在一旁,也不敢夹菜,只默默地听他们说些新鲜事。
终于,顾牧言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姜絮怡想着,等他开始吃了,她就马上动筷子。
谁知,顾牧言夹的菜竟然直接到了她的碗里。
姜絮怡诧异地看着他,有些怔愣。
“还想吃什么?”顾牧言问她。
方才就见她一直盯着那盘糖醋荷藕不放,顾牧言就知道她肯定很想吃,便顺手给她夹了几块。
姜絮怡这才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糖醋莲藕浅浅尝了尝。
入口酸甜开胃,软糯可口,姜絮怡眯了眯双眼,一脸满足。
很快,碗里的莲藕就吃完了,她抬眼扫了一圈桌上的菜,忽然很想吃对面的红烧狮子头,可距离太远,她夹不到。
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姜絮怡眼巴巴地咽了咽口水。
谁知,下一秒,顾牧言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又给她夹了两块狮子头。
“还想吃什么?”
姜絮怡觉得,顾牧言一定有读心术,不然为何每次都能看穿她的心思呢?
这一顿饭下来,姜絮怡都没亲自夹过菜,但凡她盯着多看了两眼的菜,下一刻,顾牧言都会将它们夹到她碗里,全程,姜絮怡都只顾着吃自己碗里的菜了。
顾牧言也是要喝酒的,他手边的酒杯里,总有人给他倒满了酒,他酒量很好,千杯不倒,不过他也不会一直喝,只是当别人敬他时,他便喝上一杯半盏。
姜絮怡吃饱了饭,场合还没散,看桌上聊得热火朝天,约莫还要好一阵子才散场。
姜絮怡等得无聊,于是便将桌上的一碟蚕豆推到自己面前,一边吃着蚕豆,一边听着他们谈笑。
有时候听到有趣的她也会跟着笑一笑,不知不觉,她就将一碟蚕豆都吃完了。
蚕豆很咸,她觉得十分口渴,见自己面前正好放着一杯水,想也没想,就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个光。
等咽下去的时候,她才咂了咂嘴,这才发现味道好像不对。
浓烈的醇厚之气从她胸腔里涌出,嘴里开始泛起苦味和辛辣味。
姜絮怡皱了皱眉,连忙捂着想要打嗝的嘴,眼泪都辣出来了。
她再次看向桌上的水杯,这才恍然大悟。
这哪里是水,分明是一杯上了年代的女儿红。
见顾牧言并没注意到自己的异样,姜絮怡赶紧将杯子往旁边推了推,心虚地擦了擦嘴。
只是一杯而已,应当不会出事。
刚开始还无事,只不过胸口处有些发热而已,可渐渐地她就坐不住了,胸膛里如有一把火在烧。
姜絮怡没喝过酒,酒量更是差得要命。
双颊渐渐泛红,粉嫩如三月桃花,醉意一上来就如潮水汹涌,止也止不住。
姜絮怡忽然觉得无比困倦,小脑袋一下一下如小鸡啄米似的。
她揪着顾牧言的袖子,软糯糯地唤了他一声:“王爷......”
接着,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往一旁斜斜倒去。
顾牧言飞快地伸手,将她有力地搂了回来,手臂一收,姜絮怡一下子就倒入了顾牧言的怀里,不省人事。
他看一眼姜絮怡嫣红的脸颊,沉目扫了在场的众人,冷声道:“谁给她倒的酒?”
第47章
顾牧言冷目扫向众人,语气不悦:“谁给她倒的酒?”
众人面面相觑。
有顾牧言护着,谁敢给她倒酒?
一副将看了看姜絮怡面前的酒杯,恍然大悟,笑道:“俺们可不敢灌他酒,是这小家伙自己拿错了杯子,喝了王爷您的酒。”
顾牧言这才看向自己面前的酒杯,方才还满满当当的酒,这会空空如也,一滴不剩地被她喝进了肚子里。
十年陈酿女儿红,纵使一个不胜酒力的成年男子都吃不消,更何况是从未喝过酒的她。
众人朗声大笑,原是闹了场乌龙。
副将王魁看了看桌上只剩残渣的一碟蚕豆,忍不住打趣道:“好家伙,一碟蚕豆都吃完了,约摸是拿来下酒了,这不,一不小心把自己喝大了吧。”
众人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姜絮怡头晕脑胀,正难受呢,周围吵闹的声音让她十分不舒服。
她抓着顾牧言胸前的衣襟,小脑袋直往他怀里钻,嘴里发出撒娇似的哼哼声。
顾牧言垂眸看了看不断往自己怀里钻的小家伙,又无奈又好笑。
她胆子肥了,敢背着他喝酒,还敢肆无忌惮地往他怀里钻,就连这撒娇的模样都跟大虎一模一样。
眼看天色不早了,也该带她回去了。
顾牧言起身推开座椅,抱着姜絮怡就下了楼。
众将士意犹未尽,追在身后问道:“王爷,还有下半场呢,把那小兄弟交给俺们照顾吧,咱们再喝一喝。”
顾牧言头也不回:“不了,她想睡觉了。”
看着顾牧言抱着姜絮怡头也不回地离去,众人既震惊又诧异。
他们还从未见顾牧言如此宠溺一个人。
等出了酒楼大门,玄武已经备好马车等在门外了。
见顾牧言抱着姜絮怡从里面出来,玄武赶紧替他掀开轿帘。
顾牧言抱着姜絮怡钻进了马车。
马车里,姜絮怡依偎在顾牧言怀里,睡得正香甜,夜里忽有风来,吹开了轿帘,姜絮怡微微蹙眉,往他怀里钻了钻。
玄武在外赶车,他问顾牧言:“王爷,咱们现在是直接回府吗?”
侯府离这并不远,驱车只要半炷香的时间。
垂眸看了看怀里醉得不省人事的姜絮怡,顾牧言道:“走北路。”
从长安街回侯府,只有两条路,南路和北路。
南路最近,只要半炷香的时间,而北路稍远,几乎要绕整个京都一圈,约摸得要两炷香。
玄武什么也没问,驱着马车掉了个头,往北路的方向驶进。
酒意上头,姜絮怡睡得十分不舒服,加上身上有束缚,就更不舒服了。迷迷糊糊间,她伸出一双小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胡乱拉扯着。
片刻,就见一块东西从姜絮怡的里衣里掉了出来。
待看清了那东西,顾牧言眉梢一挑,不由得挑唇一笑。
他俯下身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顾牧言何其聪明的一个人,自然知晓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