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抬头,看看灯,又看看粉面含春的她,马上明白,她这是喝大了。
才一罐啤酒而已……
怕她摔倒,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池晚晚却还紧张的盯着灯。
“行行行,你先坐下,我一会儿修。”
“快修,小心漏电危险。”
江程扶着她坐下,黑眸却忍不住盯着她如雪的皮肤打量,喉咙直发干。
漏电不危险,漏光才危险。
看她瘦,但该鼓的地方很鼓,还挺有料。
被这些下三路支配着,江程也想去洗澡了。
刚把她扶到沙发上,她就往旁边一歪,躺下了。
躺下就算了,江程刚要起身,她就把脚往他腿上一搭:“脚好痛,好痛啊,你快点,帮我揉揉。”
江程浑身的血又倏的往上涌。
女人喝醉了,就这么浪吗?
低头,他却有些调侃不出来了。
池晚晚的脚长的很好看,皮肤清透,还白,脚趾圆圆的,跟小珍珠似的,江程没注意过别人的脚,可是他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小脚丫。
只是走路太多,右脚小脚趾和脚后跟处,都磨出了水泡,水泡又磨破了,被水一泡,里面血殷殷的,看着就疼。
“你快点啊,好疼啊。”
见他不动,池晚晚迷迷糊糊的,又在他腿上柔柔踹了几下。
有一下没踹对地方,江程浑身一绷,整个后背都挺直了,顺势将她的脚握住,语气愠怒:“往哪儿踢呢!”
可是凶归凶,却还是握着她的脚,给她捏了捏。
大概捏的舒服了,她嘤嘤了两声,翻了个身,睡着了。
一直到她睡的一动不动,江程才抓着她的脚,轻轻放下,又轻轻起身。
腰慢慢挺直,低头,有些尴尬的看了眼下面,又转头,看看池晚晚。
她睡着的样子,软娇娇的一小团,只是看着,心就变得很软很软,跟软棉花似的,生起的邪念也慢慢的消了。
江程找了棉签和药水,又给她消了毒,其间她大概觉得疼,又哼哼了两声。
她一哼,江程就停下。
于是,只是上个药,就花了五分钟。
真要命!
总算消停了。
江程见她睡着时,还皱着眉,大概睡的不舒服。
从包里拿了她的钥匙,把卧室的门打开。
又小心翼翼抱起池晚晚,把她放回卧室的床上。
床头灯打开,江程坐在床沿上,拉过那条薄薄的毯子替她盖上。
房间位于三楼,被炙烤了一天,有点热。
毯子刚给她盖上,被她踢开了,再盖上,又踢开。
江程又给她盖了一次,这一次,他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压住毯子,看她还踢不踢。
小姑娘扒拉了两下,没扒拉动,果然放弃了。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江程低低一笑,一抬头,又对上那张漂亮的小脸。
这五官,好像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小嘴巴红红的,像是娇艳的花瓣,等着人去采撷。鼻子挺挺的,垂下的眼睫毛跟小扇子似的……
喉咙一滚,情不自禁的想要亲一下。
却听池晚晚又是难受的一声哼唧,理智回笼,江程已经僵直的坐起来。
手扶在床沿上,突然觉得,这床好他么硬。
再掀开,果然下面只有一条褥子。
他平常在民宿那边住的多,都忘了,当初就给这张床铺了一层褥子,再加上过去七八年,他睡硬板床,都睡习惯了。
可是小姑娘肯定不习惯,她从前家里那么有钱,睡的肯定是特别舒服的那种床垫。
他起身,去外面又给她取了一瓶水,放在床头,以方便她半夜渴了喝。
觉得不放心,又拿了个盆,放在她床下。
万一她难受要吐呢?
目之所及,地上胡乱的堆着她的东西,那台笔记本电脑也随意的放在地上。
看着笔记本,江程笑了。
连这么宝贝的东西都没拿走,看来,她就没打算溜。
起身,帮她收拾了下,房间里总算利落了。
这娇小姐从前肯定有佣人伺候吧,所以什么都不会?
江程无奈的叹气,他一叹气,身后又响起池晚晚的声音:“江程……”
他吓一跳,赶紧回头看她。
她半睡半醒的,眯着眼睛,就着床头的灯光旖旎的看他。
眼神迷离,里面的星光是碎的,像一滩水。
“你是不是要吐?”
谁知池晚晚却摇摇头,她刚才好像看到他帮她收拾东西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又高又壮大狼狗似的身材好养眼,一看就特有安全感。
“江程……”
她又软绵绵叫他的名字。
江程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声音,像一个小爪子在他的心上挠。
“有事直说!别哼唧!”
“江程。”
池晚晚醉眼迷离的笑了笑,“以后我要有钱了,雇你当保镖好不好?每天给你发几万……”
江程被她逗笑了:“老子帮你忙前忙后,还给你揉脚,你就让老子当保镖?”
“不然呢?”
池晚晚又睁开眼睛,伸手在他紧实的腰间掐了一把:“你别老子老子的,好粗俗。老子是爸爸,你是我爸爸吗?”
江程:“……”
她还想叫他爸爸?
城里人玩的真花。
“粗是粗了点,也够野。当保镖确实屈才了,你应该去金海花苑,光这条大长腿,就够那些富婆玩一年。”
说着,还色眯眯笑了下,闭上眼睛又睡了。
江程:金海花苑,富婆?玩一年?
他这是被调戏了?
池晚晚,你他么做个人吧!
……
池晚晚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一看时间,都快十点了!
头涨乎乎的,关于昨天她是怎么上的床,怎么睡着的,半点记忆都没有。
也不能说毫无记忆,她还记得灯在摇晃,她喊江程修灯,后来,好像还让他给她捏脚……
天!捏脚!
池晚晚尴尬的手脚蜷缩,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男女有别啊!
何况隔壁邻居本来就爱把下三路挂在嘴上,万一万一他以为自己勾搭她,对她动了邪念怎么办?
以后她住在这里不是很危险?
池晚晚缩在被子里,感觉都没脸见人了。
露台上,有小碎花样的东西飘飘荡荡,她纠结了一下,推开通往露台的门。
横在空中的铁丝上晾着两条被褥,玫红色的小碎花随着风摇摇曳曳,摸上去又松又软,还有太阳暖烘烘的味道。
池晚晚正在那闻,突然,客厅通往露台的门开了,江程穿着黑色背心和牛仔裤,大步朝这边走来。
一看到他,就想到他替自己捏脚,池晚晚赶紧把脸藏进了被子的夹层里。
啊,好尴尬!
不要看到她,不要看到她,不要看到她。
可是江程怎么可能连个大活人也看不到?
见她跟个鹌鹑似的,他觉得好好笑。
“怎么?没脸见人了?”
他一说话,池晚晚只好把脸从被子里拿了出来,又窘又难堪的看着他。
江程拿了个鸡毛掸子,在被子上抽了几下。
抽到她那儿,他手停下,“躲开点,没眼力价儿。”
池晚晚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眼前的小碎花和男人健壮的身材形成鲜明的对比。
“程哥……你还喜欢小碎花啊。好可爱,你这么高,这么壮,居然喜欢小碎花,哈哈哈……”
她有点没话找话,江程脸一黑,朝她无语的看过来。
吓的池晚晚赶紧止住笑。
江程继续用鸡毛掸子抽被:“这被子好看吧?我奶奶做给未来孙媳妇的。”
“哦。”
池晚晚恍然大悟,可接着,她又觉得不对:“你们这里,两床被子就可以换个媳妇儿啊?”
“那得看换谁了。”
换谁也不行啊!
不把女人当人吗?
江程拍打的差不多了,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池晚晚:“你这样的,应该换不到。”
池晚晚一撇嘴,那还用说嘛,她还能就值两条被子!
说了几句话,好像没那么尴尬了。
池晚晚又屁巅屁巅跟在江程身后进了客厅。
“今天早上吃什么?下面还有饭吗?”
“没了。”天太热了,江程去洗了把脸,“民宿停了,我给阿姨放假了,没人做饭。”
“那我吃什么?”
池晚晚心想,她都饿死了。
江程慢悠悠擦着脸,没有及时回答她。
池晚晚却以为江程不想管她,她也意识到,自己只是租客,确实不该问房东这种问题。
于是,她走向厨房:“那个……这厨房我能用吗?”
“你随意。”
江程也没多想,擦完脸又回了房间。
池晚晚得到首肯,眨眨眼睛,进了厨房,从前她看美食视频,觉得那些主妇们做饭的样子很赏心悦目,三弄两弄,大餐就出炉了。
作为曾经的高智商学霸一枚,她当然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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