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恨以后不能再对太子妃下手了。
“回宫。”
敏皇后默然一语。
“恭送父皇，恭送母后……”
送走了帝后的銮驾，一时太子府芳菲苑内的气氛，逐渐开始变的古怪了起来。
太子已经了解的始末，他是个谦谦君子，心中就算有些生气，但至少不会表露到脸上，更不会对生病的妻子发火。
至于慕容白。
一脸平静的躬身一礼，“太子皇兄，臣弟就先告退了。”
“那个……”太子妃欲言又止，“今日之事，真的不怪凌王妃，若没有我的准许，她也不会成功，其实……”
太子妃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总觉的这个看起来好相处的五弟，并不似表面看上去的和善。
“皇嫂多虑了。”
慕容白笑了笑，就拉着沈书凝离开了。
果不其然，一出了太子府，慕容白刚才那副伪善的嘴脸，登时就变的漆黑一片，瞪着沈书凝的样子，活像要吃人似的。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沈书凝虽然知道自己今日，的确是瞒着他做了一些事，但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太子妃能够顺利治病着想。
甚至，差点就把幕后的黑手就捉住了。
她敢打一包辣条的赌，那鸽子肯定是沈碗的，恐怕皇后也脱不了干系。
可惜啊，棋差半招。
若那鸽子成功落在辅国公府竹园，今日府事才叫精彩呢。
沈书凝不认为自己错了，甚至认为自己是有功的，明德帝都没罚她，慕容白凭什么这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沈书凝，你当真是大胆至极，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提前告诉本王，你可知太子皇兄若是受不住刺激有个好歹，你我万死难辞其咎。”
如果可以的话，慕容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该死的女人。
“放心，我提前给太子把过脉了，太子年轻力壮正是盛年，不会有事的，再说，他可是未来的天子，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啊，还用你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沈书凝忍不住说起了风凉话。
“你懂什么！”
太子本就早产，之后在先皇后与太后的教导下，为了坐稳东宫的位置，勤勉朝政，自小读书刻苦，十年如一日的风雪无阻，才会渐渐拖垮了身子，他是个仁政爱民的好储君，却不是一个身体健朗的男子。
这也是慕容白最钦佩太子之处，相信太子未来也一定会是个好君王。
所以很多事沈书凝并不懂。
“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本王，三日前，恐怕你就有此计划了吧？”
沈书凝居然还乖乖点头：“我明知道有人不会让我如愿救治太子妃，当然要有所防范，我又不蠢，只是我虽有准备，我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上钩，万一风平浪静呢……不过怎么说，今天的事都是值得的，太子妃身边的贼人不清除干净，太子妃的病就算治好了，也会有复发之日，我今日是帮她永绝后患，想必太子妃今后必会福寿绵长。”
有些亏，吃一次就记住了。
“你还有脸说。”
沈书凝已经不是第一次胆大妄为了，但却是……真的差点就成功了。
慕容白静下心来，其实也明白了很多的关节，首先，那鸽子是被谁击落的，那院子里当时有外人？
不，应该跟此事有关的人……敏皇后。
如果当真是敏皇后，那今日才算钓出了一条大鱼。
第90章 两条路
只是敏皇后怎么可能指使的动江湖上的人，一个能在皇帝近卫眼皮子下得手的江湖高手？
是皇后的母族，长宁后府笼络的人才吗？
诸多头绪，还需要慢慢追查。
但慕容白对沈书凝的气却是没消，临走的时候吩咐，“今日不必给王妃准备饭食，好生闭门思过。”
沈书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反正多吃一顿，少吃一顿，沈书凝并不在意。
不过到了饭点，银环还是命厨房送来了饭食，慕容白到底还是说说的，但这次又把他弄生气了到是真的。
……
不过另一面的宫里，此刻却是不如凌王府宁静了，明德帝一回宫就去了议政殿，显然是因今日的事情恼了皇后。
尽管最先要出宫的人是皇帝，但今日太子府发生的事情太过疑点重重，在皇家这种地方，一点疑点，便足以引发更大的疑心。
就算不说，明德帝心中怕是也认定是皇后摆下的阵势，故意邀他入局。
而敏皇后也知道，解释无用，索性也回了储秀宫。
沈婉自然也一直紧紧跟随，只是一进到正殿，直接就跪在了敏皇后的面前，无论如何，今日之事，全都在她。
“婉儿请罪，今日多谢姨母相救。”
如果不是有人中途击落那鸽子，怕是此刻的沈婉，已经百口莫辩了。
“你为何说是本宫救的你？难不成是要污蔑本宫与人勾结吗？”
敏皇后虽心里对沈婉有了怒意，但面上却始终平静，只是目光内多了几分冷漠。
沈婉吓的身子一抖，“不，怎么会，只是事情发生的巧合，婉儿才会以为，是姨母救的我……”
是与不是，不是她说了算。
只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沈婉心中笃定是敏皇后救她，只是想到敏皇后顷刻间，就能调动高手拦截，御前护卫要追赶的鸽子，那无异于虎口抢食。
思到此处，沈婉已经不敢想了。
“回家吧。”
敏皇后挥了挥衣袍。
然而沈婉听到这样的话，却是心立刻就沉到了低谷，姨母这话，是要放弃她了吗？她不怕敏皇后大发雷霆，也不怕敏皇后打她骂她。
就怕这句回家吧，心中只觉的犹如烈火焚心，她努力了这么久，难道一朝挫败就没有机会了吗？
“姨母……”
看着脚边，快要哭出来的沈碗，敏皇后微微叹了口气，“你心中已经知道错在哪里了，本宫还骂你做什么，你今日也是运气好，回去吧，只是回去后，你需得明白自己今后要走的路。”
“而现在，铺陈你面前的，也不过两条而已，第一条，太子正妃你怕是几年内都没机会了，你若还想那个位置，就只能考虑良娣了……”
太子良娣，说白了就是妾，与正妃主位那是天差地别，于她辅国公府嫡女，就更是大辱，但自古以来，熬死正妃，后者上位的也比比皆是。
眼前这位不就是吗？
但一想到以妾的身份，进府，沈婉的心里也是犹如针扎。
“第二条，便是你嫁于宁王吧……”
宁王是明德帝的第六个儿子，与慕容白却不过相差几个月，宁王自幼丧母，寄样在中宫，自然便也是晋王一党了，而且是死党。
不过宁王的母族却十分低下，据说不过是明德帝醉后宠幸的一个女官，生宁王那天就难产死了，说起来，这种事在皇室中也算不怎么见得光的。
沈婉表面与宁王关系不错，但其实心里也是很瞧不上的，如何能嫁与他为妻。
第91章 奉旨入宫
但是如今皇室中没有婚配的王爷，也不止宁王一个，还有一个云王。
云王母亲是西川公主，某种程度上讲，云王才是所有王爷中最尊贵的，只要他不过分干预站队，他将是未来的铁帽子王。
“姨母，不知云王……”
敏皇后眸中闪过一丝讽刺之色，“云王的婚事你就不必惦记了，云王的婚事自有陛下做主，应当是落不到你头上的。”
沈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