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一个乡巴佬,可以享受薄家的红利!
还想开口刁难,宴会厅的大门口却传来一阵骚动。
“是薄三爷!”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把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灯光下,男人轮廓俊美,眼眸深邃,一身烟灰色的定制西装硬是穿出了几分禁欲的味道。
人群中已经有小女生在惊呼了。
宁溪雨瞧着自己一旁的荣真真,望着陆景尘的眼神已经近乎痴迷了。
看起来这女人长的太美要被骂狐狸精,男的长的太好也是会祸国殃民的。
男人似乎看到了她们,迈着步子就朝她们的方向走来。
“聿熙哥。”
还没等陆景尘站定,荣真真便带着几分娇怯的开口打了招呼,她将耳边精心卷过的头发别到耳后,道:“我就知道你会来参加我的生日宴的。”
神情、动作,都像是小女生见到了自己的情哥哥。
宁溪雨在一旁要不是为了维护自己贤妻良母的形象,此刻恐怕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要说荣真真脸皮厚的程度她是真的自愧不如,她记得上次荣真真和陆景尘见面,是陆景尘拉着她的手说不会跟她离婚那次吧?
这都不死心,牛啊。
“嗯。”男人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节,他抬抬手,跟在身后的林特助连忙将手中的一个看起来十分精美的盒子递上前,“看看,喜不喜欢。”
荣真真受宠若惊,她看着面前精美的盒子:“可以吗?”
林特助看了一眼旁边的宁溪雨。
宁溪雨正奇怪林特助看她干嘛,紧接着就听见林特助开口道:“荣大小姐打开看看吧,这是三爷特地为您挑选的礼物。”
听到“特地”两个字,荣真真俏脸不禁浮上两朵红云。
礼盒打开,璀璨的光芒顿时在灯光下显露。
盒子里竟是一条鸽子蛋大的蓝宝石项链。
“这不是前段时间三爷从国外一位珠宝收藏家那拍下的海王之心吗?”
“海王之心?那条薄三爷花了一千多万拍下的顶级珠宝项链?”
周围的名流不由得惊呼。
薄三爷果然是大手笔啊,荣大小姐一个小小的生日,竟然送出这种级别的礼物!
伴随着周围人的惊呼,荣真真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小心翼翼的从礼盒中取出项链,看向陆景尘:“聿熙哥,你可以帮我带上吗?”
陆景尘眼角余光扫过宁溪雨,唇齿间吐出一个字:“好。”
修长的大手接过项链,将昂贵的项链戴到了女人修长脖颈,灯光打过来,看上去十分郎才女貌。
宁溪雨在一旁倒是成了配角。
这下子心态再好宁溪雨也绷不住了。
这位爷到底打的什么名堂?当着原配的面跟别的女人暧昧拉扯?故意给她找难堪?
可是为什么?她不记得自己怎么惹到他了啊?
还没想明白,就听见自己旁边的薄笑笑幽幽开口:“你不是说我三哥没空不来了吗?”
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向了宁溪雨。
目光中有好奇的,有看戏的,有幸灾乐祸的。
宁溪雨将目光投向陆景尘,发现男人也看向了她,只是眼神疏离而冷漠。
她突然莫名有些委屈。
“不好意思,温小姐,我只是觉得既然这条项链是聿熙哥送的,当然要聿熙哥给我戴上才更有意义,你不会生气的吧?”
荣真真边说,右手边划过鸽子蛋大的蓝宝石吊坠,语气中隐隐带着得意。
宁溪雨将目光收回,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贤妻良母样,只是说出的话却攻击性十足:“当然不生气,这种货色的宝石看起来荣大小姐并不多见,一时激动忘了男人有家室不懂避嫌也不是荣大小姐的错。”
第十六章下头
装包子,但不代表她就是包子。
薄笑笑却在一旁不依不饶,她皱着眉头看着宁溪雨:“宁溪雨,我说你不要太过分,三哥不过是送了真真姐姐一个生日礼物而已,你就在这搞小女人吃醋攻击别人这一套,丢不丢人?”
宁溪雨想笑。
她吃醋?
拜托,明明是荣真真都快把羞辱舞到她脸上了!
有些怨念的望向造成现在这样的始作俑者,却发现男人却双手环胸,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只是一双深邃的眸中,隐隐带着几分愉悦。
愉悦?宁溪雨眉心跳了跳,看她倒霉,他很愉悦?
“笑笑,你别这样说,毕竟,聿熙哥这样优秀的男人,温小姐没有安全感会吃醋也是情有可原。”荣真真温温柔柔的出声,说完又看向陆景尘,“聿熙哥,都怪我唐突了,害的温小姐误会……”
啧,真是好大一杯绿茶,就差没直接说她宁溪雨乡巴佬土包子,没见识又爱无理取闹,陆景尘你快踢了她了!
宁溪雨忍不住想揉额角,现在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这边她不好发作,否则就对不起她维持了三年的小白花形象了。
但凡是个没人的角落,看她揍不揍她就完了。
看来今天这亏她是非吃不可了?
“是我考虑不周了,”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男人修长的臂膀突然将看起来柔弱无辜的女人一把捞过,大手揽过女人纤细的腰身,“不过是觉得是个无所谓的社交礼仪,没想到让我的太太吃了醋,不知道太太是否能原谅我?”
一句无所谓的社交礼仪,顿时让荣真真白了脸。
薄笑笑瞪大了双眼:“三哥,你干嘛要跟这个女人道歉?”
男人冷声训斥:“什么这个女人?她是你三嫂。”
宁溪雨抬眸,便看到高大冷峻的男人眼底噙着笑意。
莫名其妙。
薄笑笑被陆景尘一呛,终究是没把三嫂喊出口,她打死也不承认这个乡巴佬是她三嫂。
而荣真真看着男人揽在女人腰间的大掌,纤长的指甲因为妒忌险些被生生掐断。
一场风波过去,宴会进入了正题。
宁溪雨对这样的场合没兴趣,何况以她圈内皆知的乡巴佬身份,也没什么贵妇千金愿意主动上前来与她结交,而陆景尘却是个香饽饽,几乎一直被人簇拥着巴结,她很快便被人群挤出圈外。
以往她倒是挺爱在这种场合低头畅吃,只是现在,她却没什么胃口。
总觉得有什么在往她计划之外的状况去发展。
避过人群,她干脆独自一人去了僻静的阳台。
春日的晚风还带着些许的凉意。
她穿着露肩的礼服,晚风吹来,不由得一阵战栗。
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披了上来。
宁溪雨一怔,扭头便看到了男人冷峻的侧颜。
她皱了皱眉:“薄先生这样的大忙人怎么过来了?”
语气里难免带着几分怨念。
陆景尘瞧着她浑身竖刺的模样,挑了挑眉:“生气了?”
“怎么会,我哪里配。”她的语气里仍旧带着刺,“只是搞不明白,看我出糗薄先生很高兴?”
男人抬手点了根烟。
宁溪雨瞧着他。
夜色,灯光,穿着雪白衬衫的男人,薄薄的烟缭绕,看上去有点欲。
她的心跳动了几分。
“与高兴不高兴无关,”陆景尘吐出一口烟,淡淡道,“只是给你个教训罢了。”
“教训?”宁溪雨的眉头一瞬间几乎揪起来了,心里那点悸动一瞬间烟消云散,“敢问我做了什么要让薄先生给我个教训?”
“做了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瞧见她的反应陆景尘明显也有些不悦了,他冷冷的开口,“我说过,让你好好的当好你的薄少奶奶,希望你能摆正自己的身份。”
哈?
哈?
哈?
所以她到底干嘛了?
宁溪雨简直莫名其妙大发了。
果然美色害死人,她竟然差点对这男人心动!
她无语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将身上的西装拽下一把扔给他,一字一句道:“薄先生,我说,您可真下头。”
……
一周后。
宁溪雨瞧着空无一人的别墅,悔恨的想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