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妈妈让奴婢在那里修建花草。”
裴铭一噎。
那个小花园,压根就没什么花草需要修理。
廖妈妈那样做,无非就是想将人弄得离自己远些罢了。
不过廖妈妈这种做法,他能够理解。
他不着痕迹地将眼前的丫头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前两次见面看的不仔细,今日看得清楚。
这丫头的身子,属实太勾人。
柳依依见小公爷说着说着就朝她身上瞅。
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突然间,又觉得自己争宠有望。
之前怎么说来着,男人都是视觉性动物,就算冷了自己十几天,最后还不是忍不住去找自己?
“这样吧,止昔的事你先别管,我跟廖妈妈说一声,你也不用再去修剪什么花草,就留在瑞竹轩伺候我吧。”
说完,裴铭故意端起旁边放桌上的一碗茶,抬眼不着痕迹看了眼柳依依。
他以为她会欢喜至极,结果人家一丝开心的迹象也没有,仍旧睁着大眼睛盯着自己。
这让小公爷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难道,她不乐意?
柳依依自然是乐意来未来金主身边伺候的。
这样,才有机会让未来金主变成现任金主。
只是这金主未免太抠门。
自己救了他堂弟,就算那男孩的父母错认了恩人,但是眼前这位知道人是自己救的啊。
男孩的父母都知道送来谢礼,虽然送错了人,这位小公爷怎么就没有这种觉悟呢。
何况自己还受了委屈。
“你不愿意?”
“愿意的。”
裴铭神色缓和了些,才落下的自尊心这才又蹦跶回去。
“你先回去,下午过来伺候。”
“是。”
柳依依出去的时候,刚好撞见候在门外的止昔和夏蝶。
夏蝶一脸警惕地盯着她看。
止昔已经知道柳依依就是救下辰公子的人,这时候对她有些忌惮,担心她会将事情说出来。
所以看她的眼神有些躲闪。
裴铭叫来了廖妈妈。
“妈妈以后不用让她们去修剪什么花草。”
“那……”
“瑞竹轩伺候的人,那个叫夏蝶的,字也没认识几个,换了她,让柳依依替她。”
廖妈妈一愣。
“柳依依识字?”
她怎么记得王妈妈说过,四人里只有止昔和夏蝶二人识字?
“什么程度不清楚,肯定是比夏蝶好的。”
四人第一天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柳依依是识字的,否则听到夏蝶背串诗词的时候不会憋笑憋成那样。
虽然没得到小公爷的赏赐,让柳依依有些失望。
但相比较被嫌弃和针对的情形,现在能去瑞竹轩伺候,境况已经改善很多了。
反正小公爷就在那里,只要以后伺候好了,还怕没赏赐?
自古向来是说起来比做起来简单。
下定决心要好好伺候小公爷的柳依依,此刻已经趴在桌上睡得一脸通红。
裴铭在叫了三次“茶”后,都不见人回应的时候,诧异地抬头找人。
他还以为人出去了。
结果那个本该给他打扇子的小丫头,竟然自己趴在一边的榻上睡了。
对从未受到如此怠慢的小公爷来说,这事实在太稀奇。
这丫头到底是心大呢,还是心大呢?
裴铭放下手中书本,轻手轻脚走到柳依依身边,低头看她。
只一眼。
就看到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身。
状如脱兔的前胸。
紧致挺翘的身材更是一览无余。
要命!
裴铭赶紧闭上双眼。
少顷才睁开。
他俯身凑近柳依依的脸。
匀称的呼吸声传到耳边,呼出的气息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
看着她睡得红扑扑的双颊,裴铭只觉得眼前的景色实在是诱人的紧。
仔细一看。
上唇还有个唇珠,让精美的脸上添了几分俏皮。
裴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注意到这个丫头。
可能初见的时候,见她忍笑忍得全身抖动的时候,就觉得她有趣吧。
傲娇的小公爷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就是这丫头的身子太勾人。
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心猿意马。
裴铭在心里默念三遍“美色误人”后,又轻手轻脚回到书案后继续看书。
他才转身。
柳依依缓慢地长舒了一口气。
她之前确实睡着了。
伺候人的活,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干的。
刚才给裴铭扇扇子扇了没多久, 手就酸的不行。
而且这小公爷一本书在手,能坐着看上一个时辰。
她见他得着迷,便走到一旁做其他事情,这里摸摸那里捏捏。
并时不时注意他的动静。
见他毫无反应,便愈加放肆起来。
在整理软榻上的引枕的时候,就这样不知不觉睡着了。
都怪这季节!
裴铭俯身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她以为,他终于忍不住要亲自己,一时紧张地的等着。
谁知人家啥也没做就这样走了。
柳依依一时有些拿不准。
难不成自己理解错了?
这人其实喜欢婉约冷清那个调调的女人?
就像止昔那样的?
可那也不对啊!
若是那样的话,为何突然间把止昔调到外间了?
又或许,是止昔抢了她功劳的事,让他有些膈应止昔?
疑问太多,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索性不再去想。
她连忙站起身走到裴铭身边。
“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裴铭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柳依依一怔。
心道他不会是要怪她睡着的事吧?
可是刚才他看自己睡着了也没叫醒自己啊。
“我渴了,去泡一杯茶。”
“是。”
-
晚上回去的时候,另外三人已经等在院门口。
柳依依一看冬竹和夏蝶气呼呼的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们这是知道自己进了瑞竹轩伺候,心里不平衡。
可是,不平衡了找小公爷说理去啊,堵着自己有个屁用!
夏蝶拦着柳依依。
“你做了什么?小公爷为什么把我赶出来,又让你在他身边伺候?!”
柳依依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
“你真的想知道啊?”
夏蝶的表情很是坚定。
柳依依故作小心翼翼道:“小公爷让我不要说的,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小公爷说,你撒谎。”
夏蝶不可置信。
“我没有!”
“‘春眠不觉晓’的下一句是‘处处闻啼鸟,结果你给背成了‘低头思故乡’,小公爷说你明明不会背诗,却说自己会,这不是撒谎是什么?”
柳依依满含深意地扫了眼止昔。
又对夏蝶道:“小公爷说了,他的瑞竹轩不留品行不端的人。不过你放心,他是不会将你赶出清风斋的。”
夏蝶又羞又愧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最后哭着跑回屋里。
柳依依嘴一撇。
还治不了你个小丫头片子!
抬脚正欲回房,冬竹突然凑了过来。
“你…你是如何让小公爷改变主意,允你去瑞竹轩伺候的?”
冬竹之前跟柳依依一样,都是被廖妈妈安排去花园修剪花草。
只不过柳依依被安排去了既偏僻、又离瑞竹轩较远的后面小花园。
而在廖妈妈眼中无足轻重的冬竹,则被随意一指,去了院心的花园。
同样不受待见的两人。
一个突然受到重用,一下子去了主子身边伺候。
另一个自然也有了想法。
柳依依眉尾一挑。
“你不是被调到瑞竹轩外面伺候了?不是也离小公爷很近?”
说完这句话,她绕过冬竹回了自己屋子。
心道这人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