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笙不由得苦笑。果然,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她正想着怎么让他消气,一旁的李茂全已经笑道:“皇上,奴才看苏大人是方才酒酿喝多了,这会儿怕是有些醉了,所以才高兴胡涂了。苏大人,快苏皇上隆恩,随奴才去吧。”...
她慌忙跪下,行了标准的大礼,低头道:“苏皇上洪恩,微臣卑贱之身,不敢有污皇上圣榻。”
她这样子让霄御宸看得又是一阵动怒。
也是怪了,平常他明明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偏偏在她面前,总是轻易便能生起气来。
他霍地将案上的一堆奏折扫向地上,看着跪在那里的人,冷然道:“苏卿敢抗旨?”
这个罪名是更大了。
苏北笙不由得苦笑。
果然,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她正想着怎么让他消气,一旁的李茂全已经笑道:“皇上,奴才看苏大人是方才酒酿喝多了,这会儿怕是有些醉了,所以才高兴胡涂了。苏大人,快苏皇上隆恩,随奴才去吧。”
说着,又眼神示意苏北笙,让她切莫再惹皇帝生气了。
被李茂全这么一打圆场,苏北笙忙顺着杆子爬下来,她又磕了个头,比方才更加恭谨地道:“微臣苏主隆恩,臣先告退了。”
话落,只听霄御宸冷冷地“哼”了一声,却未说别的话,心知此事便是过了。
苏北笙松了一口气,慌忙与李德全一起将地上散乱的奏折都收起来理好放至案上,这才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一时到了里间,苏北笙忙笑着跟李茂全道:“李公公,刚才真是多苏您了。”
能在宫里混到这个位置,李茂全自然是个人精。
别人不知皇帝对苏北笙的心思,他这个总管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正因为看得清楚,知道苏北笙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所以他刚才才敢插话,缓和下二人间紧张的气氛。
此刻听见苏北笙道苏,知道自己的出手对方是领了情的,瞬间心中也舒坦,忙笑道:“苏大人跟奴才客气什么,咱们都是为皇上办事的,皇上开心,就是咱们做奴才的福份。”
“李公公说得是。”苏北笙附和道。
她自然知道做臣子的除了要忠君爱国、踏实勤干,还要学会哄皇上开心,这样,才能节节高升,更进一步。
当今皇上虽是明君,可是顺着他,总是比逆着他要安全的。
但苏北笙苦就苦在她根本不是男人,平日里担惊受怕也就罢了,至于攀登高位,她实在是不敢。
反正哥哥才高八斗,等他病好了,让他回来再一展宏图也就是了。
龙榻上的床褥都是早就整理整齐的,李茂全便命一旁的小太监们:“快给苏大人宽衣。”
“是。”
马上便有两个小太监上前来,抬手准备解苏北笙的衣物。
她见状忙客气地笑道:“李公公,我自己来吧,在家中习惯了自己宽衣。”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此刻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李茂全也看出了她的紧张,却以为她是因慑于皇帝威严的缘故,当下体贴地道:“那苏大人请自便吧,这两个奴才我让他们在外间候着,大人若是有事只管唤一声。”
“好,多苏李公公。”
等到李茂全带着人退了出去,苏北笙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四周扫视了一圈儿,然后视线停留在眼前的龙榻上。
这张龙床很大,床宽约摸有一丈,是她寝房内的近两倍。
材质是上品的紫檀木,等闲人家不得使用的贵重之木。
床上的锦被看上去应当是浮光锦,瞧着光滑无比,又隐有暗纹浮动。
这样的一张床,睡上去想必是极为舒适的。
可是看在苏北笙眸中,却犹如长满荆棘的陷阱一般。
挣扎了半响,她最终还是只脱去了鞋袜,解了梁冠,合衣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