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涵僵在原地,俨然没想到傅砚时会做这么绝。 眼看经理要走,她立刻恳求道:“能不能通融通融,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 主管正要赶人,可看见角落的扫把,话锋一转:“工作岗位倒是有,就看你愿不愿意。”...
傅砚时抓住姜涵的手腕,毫不客气地将人往车上拽。
捻碎骨肉的力道让姜涵面露痛色,开始挣扎:“你放开我……”
“站住!”许麟一把拦住傅砚时的手,怒从心起,“你想干什么?”
傅砚时狭眸一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说着,寒凛的视线扫向姜涵被许麟碰过的左脸。
许麟被气的面红耳赤:“你冤枉小涵这么多年,到现在还不肯放过她吗?”
“小涵?”傅砚时眸中多了分阴鸷,“怎么,你们开始旧情复燃了?”
听到这话,姜涵心一颤。
他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咄咄逼人……
许麟丝毫不惧,俊朗的面庞下是绝不退让的倔强:“傅砚时,既然你照顾不好她,那么从现在开始,就由我来照顾她。”
傅砚时没有理会,硬生生把姜涵拉上车。
“医院。”
他丢出两个字,司机也不敢说什么,发动车子朝医院驶去。
一路上,车内沉寂的只剩下呼吸声。
姜涵靠着车门,紧张的气氛压的她喘不过气。
即便不去看,她也能感受到身边男人的怒意。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医院门口。
姜涵再次被攥住手,直接被带进门诊大楼。
急诊科。
傅砚时松开手,看向呆住的护士:“处理伤口。”
姜涵摸着腕处紫红的痕迹,不解地看着他。
碍于傅砚时的身份,护士也只能帮姜涵处理额头和手上的伤。
姜涵低着头,紧攥着衣角。
傅砚时的目光就像刀尖,在她身上一寸寸游走。
“可以了……”护士收起被换下的纱布。
没想到下一秒,傅砚时突然捏住姜涵的下巴,用沾有酒精的棉花狠狠擦着她的左脸。
刺痛感让姜涵下意识闪躲:“你干什么?住手……”
傅砚时看着那片皮肤变成红色,才停下:“你不要以为许麟说你冤枉,我就会信,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要在我这儿赎罪!”
咬牙切齿的语气犹如冰锥,深深扎进姜涵心脏。
她望着眼前满眼愤恨的男人,尾音发颤:“从你把我送进牢狱那一刻起,我就不再祈盼你信我了。”
闻言,傅砚时眸光微微一滞,心底也随之涌上股沉闷。
他重重松开手:“你有自知之明最好。”
说完,傅砚时转身离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姜涵眼眶涌上了泪。
她看过太多次傅砚时的背影,也被丢下过很多次,可这一次的痛苦好像翻了倍,让她难以承受。
护士好心地给她倒了杯水:“没事吧?”
姜涵逼回泪水:“没事,谢谢。”
她深吸口气,准备回酒店继续工作,没想到在大厅看见了谢洁。
不知道为什么,姜涵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谢姐。”她走过去打招呼。
看到姜涵,谢洁脸上划过抹诧异:“小涵?你受伤了?”
姜涵捂着伤口,目光闪躲:“不小心磕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她这么问,谢洁目露难色,半天才回答:“有件事我一直都没告诉你……”
她顿了顿,接着说:“晓晓被查出患有法洛四联症,正在接受治疗。”
姜涵瞳孔一紧:“你说什么?”
谢洁叹了口气,带着她走向住院楼。
一路上,姜涵就像被抽走的意识,只知道跟着谢洁的脚步。
最后,谢洁停在一间儿童病房外,朝里面看去。
顺着她的目光,姜涵看见一个病床上躺着个瘦小的男孩。
“晓晓?”
这一秒,她所有的坚强都土崩瓦解,无数思念都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