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无动于衷。柔顺的发梢缠绕住他下巴,极尽暧昧的厮磨,我虚虚实实枕着冯斯乾手臂,“我爱上白茶味了,它很诱惑。是那种要人命的诱惑。”“我用的不是白茶。”冯斯乾说了一款意大利的小众品牌,我故意用欲盖弥彰的眼神凝视他,“独一无二的气味就更诱惑了,我以后也会给我的男人买这个牌子的洗发膏。”...
他依然无动于衷。
柔顺的发梢缠绕住他下巴,极尽暧昧的厮磨,我虚虚实实枕着冯斯乾手臂,“我爱上白茶味了,它很诱惑。是那种要人命的诱惑。”
“我用的不是白茶。”
冯斯乾说了一款意大利的小众品牌,我故意用欲盖弥彰的眼神凝视他,“独一无二的气味就更诱惑了,我以后也会给我的男人买这个牌子的洗发膏。”
几秒钟的暗示交锋,冯斯乾神色平静穿上西装,“我品味特殊,应该不会有男人喜欢这款。”
我笑得风情灵动,“我可以选择喜欢这款的男人,做我的爱人啊。”
“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我愿意被他征服。”
冯斯乾一言未发走出办公室,我不管他是否答应带着我,在身后跟上,他最终也没开口抛下我。
我们七点钟抵达江都。
经理在台阶上恭候,“冯董,您有日子不捧场了。”
冯斯乾脱掉外套递给经理,我不远不近跟着他。
几十辆豪车泊在街口,不少西装革履的男子陆陆续续进出,年轻的也有三四十岁,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居多,全都衣着不菲。
平时和他们打交道,这些人一张嘴我能猜出哪个是暴发户哪个是真豪门。
暴发户嗓门大,一身行头过百万,酷爱金饰,真豪门低调亲和,明面的牌子不超过六位数,但细节品味高,比如胸针纽扣的价钱非常昂贵,一粒琥珀玉的扣子能买一块百达翡丽。
我接活儿更乐意接暴发户,真豪门眼力太毒,段位再厉害的女人只要揣着企图,就逃不掉被识破。
我越过冯斯乾肩膀,看到一群丰满靓丽的女孩聚集在大厅,约定的客户出现了,立刻挽着胳膊带上楼。
难怪江城的上流社会有传言,没到过江都,就不知花花世界纸醉金迷为何物。
我附在冯斯乾耳畔,指着一位妙龄女郎,“冯先生,那个最漂亮。”
冯斯乾看过去,我观察他的神情,“是不是呀?”
他很冷淡,“什么算漂亮。”
我又指自己,“我这种。”
冯斯乾皱着眉头。
我向他隆重介绍,“比我漂亮的是极品,和我一个档次的是佳品,佳品百万里挑一,极品千万里挑一。”
冯斯乾望向我,“你怎么不说亿里挑一?”
我一本正经,“因为我谦虚。”
恍惚中他好像笑了,可仔细看还是平平淡淡的一张脸,兴许霓虹太热烈,晃了我的眼,冯斯乾那一丝笑也成了被灯红酒绿掩埋的错觉。
“您认为我漂亮吗?”
冯斯乾说,“我不关注。”
经理引领我们走进会所,冯斯乾环顾四周,“买卖不错。”
“托您的福了。”经理给冯斯乾敬烟,他一扫牌子,是软中,没接,“抽不惯。”
冯斯乾只抽黄鹤楼,典藏版的1916,短支的。喝纯净水,下午一杯现煮的黑咖啡,加一毫克砂糖祛除酸味,他味觉对酸涩很敏感,一丁点也不行。
冯斯乾问,“林董来过吗?”
我不由一愣,这位林董应该就是林宗易,是冯太太的舅舅,同时也是冯斯乾的竞争对手。
最近万利集团资金困难,冯斯乾一直在忙着收购,但林宗易也想要。
经理闻言严肃了一些,答,“林董是常客。”
“最近一次什么时候?”
经理回忆了片刻,“我记得是周三。”
冯斯乾找我要公文包,我交给他,他从夹层内掏出相片递给经理看,“林董组局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