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离愁》这书不错。只要容熹不断更,我与各位书友同在。容熹不要让我失望。我不知道那人是谁,看不清他的面容,只闻见淡淡的兰花香。混混沌沌间,我做了一场梦,梦见了儿时的学堂上的朗朗书声,梦见京城热闹的十里长街,梦见不归山漫山遍野的杜鹃花。醒来只如大梦一场,我哥守在我的身边,面容憔悴,眼里带着红血丝。...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看不清他的面容,只闻见淡淡的兰花香。
混混沌沌间,我做了一场梦,梦见了儿时的学堂上的朗朗书声,梦见京城热闹的十里长街,梦见不归山漫山遍野的杜鹃花。
醒来只如大梦一场,我哥守在我的身边,面容憔悴,眼里带着红血丝。
我朝他伸手,他却用力拍开,一个大男人,又哭又笑。
「你吓死哥哥了。」
我朝他笑了下,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摆,轻声撒娇,「我没事。」
我娘和我爹也轮番来看我,我娘抱着我,眼泪流个不停。
我朝她笑,安抚道:「阿娘,我没事。」
仅此一次,我便知,这些年,我错过了什么。
我娘抱着我,到了夜里都不曾离去,我娘问我。
「熹熹,你到底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日子。」
我想了想,才道:「像爹爹和娘亲这样的,爹爹没有妾室,我和哥哥没有乱七八糟的嫡子庶子之争,相夫教子,安安稳稳的日子。」
我娘叹了一口气,幽幽道:「这样的男人娘给你找一个,咱不念着宁臻了好不好?」
我愣了愣,好半天才点头。「嗯。」
我娘说,我和宁臻的缘分,是孽缘。
彼时宁臻还不是如今风光无限的宁将军,他那时还是平南王府小世子,京城出了名的浪荡子。
他爹的封号,与楚弈家的不同,他爹的封号,是实打实的功绩换来的。
遇见宁臻那日,我随玉珠在芙蓉绣坊买新出的布匹,刚出门,便被宁臻拉上了马。
而身后,便是他爹气急败坏的声音。「死小子,你今天要是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吓得我尖叫出声,他伸手捂着我的嘴,带着笑意的声音随着风声响起。
「容家小娘子,得罪了!」
他生了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很漂亮,我窝在他的怀里,只能看见他凌厉的下颌线,还有微微凸起的喉结。
他轻笑一声,低头看我。
「容家小娘子,你怕不怕?」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出了城门,他速度降下来了,翻身下了马,牵着马绳慢悠悠地走,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人,只红着脸看着他的侧脸。
他回头朝我笑道,问我:「容家小娘子,你要不要学骑马?」
我红着脸,只道:「我哥说不让我和你玩。」
他愣了愣,笑地直不起腰,待他笑够了,仰着头看我,轻声带着诱哄的语气同我道:「那你偷偷和我玩好不好,不让你哥知道。」
我哥确实说过,让我不要和他们玩,那时我随着他一起在学堂念书,他再三叮嘱过我。
「隔壁书院郑夫子的学堂,那个叫宁臻和楚弈,不要和他们玩。」
我用力点点头,然后才问:「为什么。」
我哥想也没想。「他们不是好人。」
如今想起,我只觉得,我应该听我哥的话。
我始终没有学会骑马,他在身后拥着我,那马儿跑的飞快,耳边是阵阵风声。
少年人精瘦的胸膛传来心跳,我小心抓着马绳,看见了广袤无垠的草地,还有逐渐下沉的落日。
若问我是如何对宁臻动心的,或许便是这时,我看见了在闺阁少见的风景。还有那自由像风的少年郎。
就像做了一场美梦,我对我娘说:「娘,我不念着他了。」
我想到病重时一遍一遍祈祷我好起来的男人,将头埋在我娘的脖颈,我知道那人是宁臻,我甚至想过,我们之间就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他有难言之隐,为了保护我才对我冷眼相待。
可后来我想明白了,不管有什么难言之隐,他都不该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