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两个人也是没有什么话的。

姜九笙只觉得这种情形，太棘手了，昨晚的情况糟糕透了，她现在脑子里一团糟。早上刚醒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完了。

“今天还要去公司？”傅司晟倒是在开车时能找话出来跟她闲聊。

“嗯。”姜九笙有些拘束的握了握手心。

“你最好休息，看你走路不稳，是不是疼了？”傅司晟琢磨了一会儿，说，“要不要跟我去医院，我给你上点药？”

姜九笙几乎是立刻就否决道：“不用了，我没事。”

“岁岁，你不需要这么紧张，这种是很自然的事情。”傅司晟看了看她捏得死死的手心，开口说。

姜九笙在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傅司晟，我很抱歉，我昨天晚上认错人了。这件事情，其实挺不合情理的，我们应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傅司晟淡淡的反问：“认错人？”

姜九笙深吸一口气，说：“我很抱歉，我认错人了，所以我说，既然是错误，那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不会责怪你，大概也是我昨晚要求你带我回去的，否则你应该不会带我走，你也……不算有错。”

傅司晟目光沉沉看了她半天。

姜九笙被看得喉咙发干，正要开口说话时，他冷淡的偏开了视线，声线没有半点起伏，清冷而又平静：“你并没有认错人。”

傅司晟目光正视着前方，没什么语气道：“先不说洛之鹤有没有那个能力跟你熟到那种地步。你昨天很多下意识的动作，全部都是跟我在一起时候的那些。显然你心里打心底知道我是谁。”

“再者，洛之鹤鼻梁没有我挺，我蹭了你的鼻尖那么多回，我不相信你，分辨不出来。”他停顿几秒，才继续说，“你要真没有认出我，我不会继续。”

姜九笙觉得傅司晟这就是，要把她往死里逼。

任何理由，全部都给他拆穿了。

“岁岁，你是想用这种翻脸不认人的方法，跟我撇清楚关系么？只是把我当成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傅司晟终于再次把视线转回来看她，认真的说，“不过你要这样想，我也认了。”

其实他要是不说这句话，姜九笙倒不想说什么，他把他的地位摆得越低，反而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一言不发，一直到下车一刻。

下车时，简直就像是逃命。

傅司晟看着她慌乱又有些不协调的动作，开口道：“要是疼，直接来医院找我。你自己估计不好上药。”

姜九笙飞快的逃走了。

……

姜九笙这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洛之鹤找她的时候，她也没有那么主动了。现在这种情况，她做不到那么不要脸的跟洛之鹤在一起。

不过洛之鹤这一回，倒是态度相当强硬的约了她。

姜九笙见到他时，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