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楚辰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虞音早已神志不清,口中却还喃喃说着:“阿辰,别走……”楚辰踉跄着朝玉明殿而去。途径昔日桃林之时,楚辰不敢抬眸看光秃秃的园子。那日他下令,宫中不可留下一株桃树。也就是那日,季安宁死在了暴雨中的桃树下。他此刻心痛到呼吸都停了,只能落荒而逃。玉明殿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负责重建的宫人正在清理。...
“滋啦”一声,惨叫声响彻暗室!
皮肉烧焦的味道充斥着虞音的鼻腔,心中的痛比脸颊的痛更甚。
不待她缓过这口气,两名暗卫将她架起,扔进了冒着白雾的冰桶之中。
彻骨的寒意席卷全身,虞音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魂魄都随着白雾散去了。
白雾后传来楚辰阎罗般的嗓音:“给朕仔细看着,务必让她在里面泡足一个时辰!”
“是,陛下。”
听着楚辰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虞音早已神志不清,口中却还喃喃说着:“阿辰,别走……”
楚辰踉跄着朝玉明殿而去。
途径昔日桃林之时,楚辰不敢抬眸看光秃秃的园子。
那日他下令,宫中不可留下一株桃树。
也就是那日,季安宁死在了暴雨中的桃树下。
他此刻心痛到呼吸都停了,只能落荒而逃。
玉明殿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负责重建的宫人正在清理。
“你们可曾在棺材附近见过一个小木盒?亦或是一支簪子,一把梳子?”楚辰连问带比划,说的十分详尽,奈何宫人们皆不曾见过。
楚辰摸索着找到棺材的位置,把倒塌下来的木头都清到旁边,仔仔细细的在碳灰中寻摸。
宫人们赶忙放下手中事务帮着他一起寻找。
终于,熟悉的花纹映入眼帘,他不顾上头漆黑的碳灰,如获珍宝的抱入怀中。
此时,宫人急急前来寻他:“陛下,太妃娘娘请您去一趟润和殿。”
楚辰的眸光瞬时深沉:“走吧。”
“陛下……可要换身衣裳?”宫人小心翼翼询问,他此刻浑身都是碳灰,不免有失威严。
他下颌紧绷:“不必,就这样去!”
润和殿。
穆太妃端坐在主位,见到一身狼狈的楚辰前来,不由得蹙眉:“陛下这是?”
“母妃,儿臣是去玉明殿取安宁的遗物了。”
楚辰眸色幽深,穆太妃本欲说些什么,却被他盯得暗暗心惊:“罢了,你如今已是皇帝,为何迟迟不封哀家为太后?哀家知你与嫡母素来亲近,可这太皇太后与皇太后并不冲突。”
“儿臣早就拟好了册封母妃为太后的诏书。”楚辰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不过,得等到母妃百年之后才能拿出来。”
“皇帝,你这是何意?”穆太妃激动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我明白您不让我娶安宁的用意,如今我亦不负您所望,登上大宝,却也永远失去了我真正在乎的,想要的。”
“母妃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会对母妃做什么,只能让您也带着遗憾与不甘度过余生。”
穆太妃气得满脸涨红:“你,你混账!今日哀家不曾见虞音来请安,你是不是……”
楚辰面上露出嗜血的笑意:“母妃终于想起她来了,她正在暗室中受刑,当初她买通山匪意图玷污安宁,儿臣打算将她充入军营以慰将士,母妃以为如何?”
血色寸寸褪去,恐惧在穆太妃的四肢百骸蔓延。
“你……”穆太妃此刻无比惧怕这个养子!哪里还敢置喙他,再为虞音说情,“哀家身子不适,你先回吧。”
待楚辰走后,老嬷嬷撑着穆太妃起身:“太妃,您盼了一生才盼到今日,难道就不争了?”
“还争?”穆太妃苦笑,“他已经知晓哀家与虞音做过的腌臜事,却继续给哀家这份太妃的体面,在他心里……已经还清了这份养育之恩啊!”
黄昏时分,一辆囚车赶在宫门下钥前离开了皇宫,径直朝城外而去。
虞音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路,不知何时到了营帐之中。
此刻未在战时,士兵们每日除了训练巡查便是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