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之窈眼底泛红,染血的唇苍白干裂,身上还有一层厚厚的落雪,狼狈不已。鲜血从唇边流出,她不甘地问:“一个妻子,想要丈夫履行义务,有什么错?”玄璟一愣,随即嗤笑:“不知羞耻!”...
“你可知错?”玄璟冷声问。
荀之窈眼底泛红,染血的唇苍白干裂,身上还有一层厚厚的落雪,狼狈不已。
鲜血从唇边流出,她不甘地问:“一个妻子,想要丈夫履行义务,有什么错?”
玄璟一愣,随即嗤笑:“不知羞耻!”
那夜过后,荀之窈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整日里昏昏沉沉。
她居住的竹林小院,被风雪包裹着,格外沉寂。
过了几日,就听到院外传来迎娶侧妃的喜乐之声。
荀之窈躺在病榻之上,听着外面的喜意,眼底一派空洞。
夜晚。
一婢女匆匆赶来:“公主,王爷有请。”
荀之窈不做多想,拖着病体披上外袍问:“王爷找我何事?”
“公主去了,就知晓了。”
婢女说完,往前带路。
荀之窈被带至一处喜红的大厅内,只听身边婢女高声道:“王爷,公主来了。”
婢女说着,让她走去里屋。
荀之窈推开门,整个人僵在原地,此刻她眼底皆是红幔喜烛。
而玄璟与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正坐在卧榻,这里竟是他与相国千金的新房!
“王爷这是何意?”荀之窈强按着心底苦涩,出声。
玄璟拿着一杯酒,一饮而尽,好整以暇道:“本王叫公主看看,何为洞房花烛!”
荀之窈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他怎么能如此羞辱自己?!
玄璟望着荀之窈,一把揽住揽在怀中的新娘沐溪。
“怎么?还真想看不成?”
荀之窈心底压着一口巨石,转身狼狈而逃。
玄璟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不动声色推开怀中沐溪。
沐溪娇羞地伸出手:“王爷,妾身替您更衣。”
可她的手还没触碰到玄璟,就被一把甩开。
“你算什么东西,真当本王看得上你?”
不过是被太后塞进来的玩意儿,与荀之窈一样叫人厌烦!
玄璟说完,由着小厮带自己离开。
唯留屋内新娘,怔愣在原地。
荀之窈回去后,一夜未眠。
她尤记初见玄璟时他温文尔雅的模样,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这样。
天色没亮。
荀之窈便起身,照常给玄璟熬药。
这些年,她一直在找治疗玄璟眼疾的药方,也试过不少。
可不知为何玄璟眼睛一直没有起色。
她好想玄璟早日恢复清明,这样他会不会变回以前温柔的模样?
将药熬好,天色大亮后。
荀之窈才将其端去玄璟的书房。
书房内。
玄璟正批改着奏疏,听着忽来的脚步声,不觉诧异。
三年不能视物,不用身边侍从开口,他就能识出荀之窈,只有她会这般小心翼翼,三年如一日来找骂。
只是没想到发生昨晚的事,她还敢来!
玄璟不耐烦的神色清晰地落入荀之窈的眼中,她垂眸,仿佛没有看到。
将熬好的药放到案台,又去把敞开的窗关好,对一旁侍从道。
“天冷了,你们伺候王爷上心些。”
侍从还没回答。
玄璟却冷笑一声:“假惺惺三年,不累吗?!”
荀之窈身子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王爷,喝药吧。”她娴熟地端了药,拿起汤匙放向玄璟嘴边。
然下一刻玄璟却忽然抬手将其一把打翻,“又想毒害本王?!”
冒着热气的汤药瞬间泼在了荀之窈的身上,烫得她浑身一抖,连退数步。
碗碎了一地,屋内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