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夏撇撇嘴:“我是医生。船长,你再不让开,这位病人可就要死了。”薄衍琛看了眼病发的男人,又看了看江知夏,终究还是让出路。这种情况之下,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只见江知夏打开小皮箱,从里面拿出了个小瓶子,倒在手心几颗就放入男人口中。她转过头看向薄衍琛,语气严肃:“水!”、薄衍琛忙倒了杯水递给她。给男人服了药之后,江知夏又给他做了紧急救治。做完一切,她已经满头大汗。...
江知夏撇撇嘴:“我是医生。船长,你再不让开,这位病人可就要死了。”
薄衍琛看了眼病发的男人,又看了看江知夏,终究还是让出路。
这种情况之下,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只见江知夏打开小皮箱,从里面拿出了个小瓶子,倒在手心几颗就放入男人口中。
她转过头看向薄衍琛,语气严肃:“水!”、
薄衍琛忙倒了杯水递给她。
给男人服了药之后,江知夏又给他做了紧急救治。
做完一切,她已经满头大汗。
而男人剧烈起伏的胸口在众人的目光之中逐渐平缓下来。
这下,所有人都相信了她是医生的事实。
薄衍琛和水手将男人扶回床上,江知夏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小皮箱就要离开。
他连忙追上去,又一次拦住她。
江知夏挑了挑眉:“船长,你又要质问我什么?”
薄衍琛抿抿唇,一本正经地开口:“现在还不能确定我的客人已经完全好了,如果有什么意外,我还是要找你的,所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原来是这样……”江知夏狡黠地笑了笑,放下小皮箱,脱下一只手套,然后趁着他不注意拉过他的手,“我的名字是……”
她用手指在他的掌心里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每写一个字,就念出来:“江,许,洛。”
薄衍琛的掌心温热,她的手指在上面摩擦,让他觉得有些痒,他想要抽回来,却被她的另一只手牢牢抓紧。
直到写完,她才松开了他的手。
临了,她还笑着问:“记住了吗,船长?”
她问了,却不等他回答,拎着小皮箱转身便离开了。
……
船的终点是上海。
薄衍琛站在甲板上,看着船上的人一个个走下船,他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那个穿着蓝色洋裙的江知夏。
她走到岸上,却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对上他的目光。
就好像她知道他在看着她一样。
江知夏微微抬起头,双唇动了动。
明明隔着这么远,薄衍琛却读懂了她的唇语。
她说:“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船长。”
薄衍琛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
但没过多久,江知夏说的话就成了真。
薄衍琛有自己的一艘船,偶尔会在上海和英国之间运些货物,而他之所以能有自己的船,也是因为家里是做出口贸易生意的。
薄家几代相传,家底厚实,跟他们世交的江家同样也是做生意的。
江家有个小女儿,从小便在外国留学,薄衍琛知道这事,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江家的小女儿会是在船上遇见的江知夏。
两家聚在一起吃饭,薄衍琛推开门就见到了坐在对面的江知夏:“怎么是你?”
江知夏看见他,露出个笑容:“船长,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原来不是错觉。
“你记得我?”薄衍琛微微蹙眉。、
“想不记得也很难,我妈妈每个月都会给我写信,然后寄来一张你的照片,跟我再三强调,这是我的未婚夫。”江知夏神色中又稍许的无奈。
未婚夫。
薄衍琛看向两家父母,只见他们已经在说什么“两个孩子真般配”,还有“彩礼你们家要多少,尽管开口”的话。
两家本是世交,各家也只有一个孩子,定下娃娃亲也在情理之中。
薄衍琛把江知夏喊出来,问她:“你不是从国外回来的吗,还接受父母包办的婚姻?”
“船长,你是不想和我结婚吗?”她笑着问。
“你我从未见过,没有感情,如何结婚?”薄衍琛反问。
江知夏却满不在乎:“你没有见过我,可我见过你所有样子,你一岁时候尿床的照片我还留着呢。”
闻言,薄衍琛怔住,耳后爬上一抹诡异的红。
怎么这种照片也寄给她看啊!
“船长,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江知夏倏地贴过去。
两个人的脸颊靠得极近,近到只要有谁稍稍动一下,就会亲上去。
薄衍琛呼吸一滞,连忙后退一步,拉开距离,那抹红晕紧跟着爬上他的双颊。
看见他红了脸,江知夏笑得更灿烂了一些:“船长,你害羞了。”
薄衍琛偏过头去,有些气急:“我没有喜欢的人,但也不想跟你结婚。”
“那么,”江知夏扬起眉,“你去跟伯父伯母说吧,只要你能劝说成功,我没有意见。”
话已至此,薄衍琛抬脚就要走。
他刚越过江知夏,就听到她缓缓开口:“不过船长,你刚刚的那番话,叫我好生伤心。”
她说着伤心,脸上是笑着的,语气是含着笑意的,哪里有半点伤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