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霖脸色阴冷如斯,盯着上车的女人一言不发。上车后,尹蕊立刻手掌合起,低声下气拜托:“景霖,抱歉抱歉,能不能载我一程?”尹蕊可以感觉到车内的气场冷冽可怕,男人的怒气笼罩整个车厢。她不知道霍景霖为何把车停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盛怒,但她此刻必须把戏做完。“下车。”霍景霖的话像从冰窖发出来那般冷冽。...
心脏像压了千斤石头,白星雅感觉呼吸不上来,但还是强颜欢笑道:“不用了,他是来接你的,你快去吧,别让他久等了。”
尹蕊眉开眼笑:“没事,反正他都等我这么多年了,再等等也没有关系的。”
白星雅硬是挤着浅笑,可脸部有多僵硬她是知道的,心有多痛她也能感受到。
不知道尹蕊是无心还是刻意的话,总能一刀一刀往她心脏刺,每次都血肉模糊。
“下着小雨呢,我们一起走吧。”尹蕊又牵住白星雅的手。
白星雅冰冷冷的指尖在尹蕊手里变得僵硬,微微颤抖着抽出来,这一次她态度强硬,语气冷冷地怒斥一句:“别管我,算我求你。”
说完这句话后,她把眼眸垂了下来,掩饰自己眼眶的湿润。
尹蕊听出她的愤怒,也看出她的悲伤。
不是傻子都能感觉到她低落的气场,尹蕊耸耸肩膀,抿唇叹息一声,假装没看懂她的情绪,沉默着转身走向门口的车。
尹蕊拉开车门上车。
霍景霖脸色阴冷如斯,盯着上车的女人一言不发。
上车后,尹蕊立刻手掌合起,低声下气拜托:“景霖,抱歉抱歉,能不能载我一程?”
尹蕊可以感觉到车内的气场冷冽可怕,男人的怒气笼罩整个车厢。
她不知道霍景霖为何把车停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盛怒,但她此刻必须把戏做完。
“下车。”霍景霖的话像从冰窖发出来那般冷冽。
连驾驶位置上的星辰都连忙转头,对着尹蕊使眼色,低声劝:“尹小姐,你快下车。”
尹蕊回头瞄了一眼站在大厦门口的白星雅,咬了咬牙,忍着气又冲着霍景霖怒问“你是找星雅的是吧?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跟她这样纠缠不清?”
星辰慌了,手指嘟在嘴巴前面:“嘘嘘。”
尹蕊气得脸色骤变,冲着星辰怒吼一句:“别嘘了。”
星辰被吓得一震,立刻转身面对方向盘,安分守己不想再插手。
尹蕊又看向霍景霖,发现这个男人的脸色极度难看,暗沉阴冷得可怕。
她也紧张得手出汗了,现在进退两难的境地,她不知道霍景霖为什么会如此愤怒,但一定不是因为她。
沉思了片刻,尹蕊赌一把地开口:“白星雅惹你了?”
霍景霖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睛,从牙缝里喷出一个绝冷的字:“滚。”
尹蕊连忙咽下口水,挪了挪位置,不但没有下车,反而坐得端正,讽刺道:“你的火气来得那么莫名其妙,看来只有白星雅能做到了,我猜应该是他快要回来了吧?”
男人闭目养神,但放在大腿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我成拳头,手背的青筋显露,冷气场在凝聚。
感觉到男人的变化,尹蕊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语气放柔和了,娓娓道:“刚刚星雅还跟我说期待我们的婚礼能快点举行,这样他就能快点从国外回来参加婚礼,星雅也挺可怜的,爱的男人离开一年多,异地相思之苦……”
“说够了吗?”霍景霖突然喷出一句如冰霜般冷冽的话,那脸色前所未有的暗沉。
“你害怕什么?”尹蕊冷笑地哼着:“呵呵,看来你真的很害怕他回来。”
男人脖子上的青筋暴露,压抑的愤怒一点点地被激发出来。连星辰都开始不安定了,害怕得在驾驶位置如坐针毡。
尹蕊伸手摸摸自己的貂毛大衣,今天打定主意要狮子头上拔毛了,故意缅怀过去:“其实,十年前你去当兵开始就应该彻底死心,你把母亲唯一留给你的传家之宝送给白星雅,白星雅却一点都不稀罕,随手就转送给我,她把你当成草,我可是把你当成宝。”
说着,尹蕊从脖子里抽出一条项链,白金打造的链子,吊坠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稀有翡翠。
而且这块翡翠是天然的四叶草造型。
尹蕊缓缓地从脖子解下来,爱不惜手地摸了摸,然后递到霍景霖面前,“你是想送给星雅的,我已经戴了十年,给回你吧。”
霍景霖缓缓睁开眼眸,冰冷的眼神定格在翡翠石上,他母亲离开霍家的时候告诉他,它叫“永恒”,外婆的外婆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让他转交给未来的妻子,再一代一代传下去。
它不但代表永恒,还代表了他全部的爱。
尹蕊好几次把这块翡翠拿出来刺激他,但每一次的效果都是一样的,这次也不例外,霍景霖并没有去碰它。
他余光瞄到白星雅从大厦出来,在前面拦截了一辆出租车,他愤怒的气焰直线飙升。
从喉咙深处冷冷的喷出一句:“我霍景霖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再要回来的,她是丢掉还是转送别人,都以我无关。”
说完,他立刻拉开车门下车,尹蕊没有想到他会下车,着急地喊:“景霖,你要去哪里?”
霍景霖回头对着星辰命令:“把她送走。”
星辰马上点头,踩上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尹蕊握紧翡翠,瞪着车窗外的两人,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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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仃的雨飘在白星雅脸颊上,是刺骨的冷,她刚拉开出租车的门。
身后突然伸来一只长手,狠狠地把门推上。
“砰。”的一声巨响,白星雅吓得猛转身。
站在她后面的是一堵肉墙,黑色风衣,修长健硕的身躯屹立在她眼前,仰头看到男人俊逸的脸,她心比下雨的天更加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