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顿时喷涌而出,慌张的恳求道。“子席……子席我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放过我好不好?”宋子席走了过来,冷眼看着她:“你说,江岁之前也是这样求你的,对吗?”蒋嘉然突然怔住了,像是不明南他的意思,可是一股恶寒不由自主从脚底升起。她惊惧的看着宋子席,后者的舌尖仿佛是最锋利的匕首。宋子席盯着蒋嘉然,笑了,可是笑意根本未达眼底。...
第一人民医院。
宋子席到的时候,欧阳宁静刚好也才来。
他慌忙上前搀扶,欧阳宁静看着他,嘴唇嚅动了一下。
宋子席心有所感,说:“我已经知道了,先去看看吧。”
二人沉默着,进了病房,蒋嘉然还在昏睡中。
医生见他们来,说道:“经过检查,蒋小姐身上目前多出擦伤,脚腕扭伤。并无大碍。”
欧阳宁静急迫的追问道:“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们检测,蒋小姐并没有怀孕。”医生递过B超检查报告。
“我看过您发来的检查报告,”医生说,“也不是很明南。”
“但如果您有疑问,你可以再做一次B超测试。”
欧阳宁静晃了晃身子,险些站立不住。
宋子席扶住她,对着医生冷笑道:“不用了,我们知道了。”
欧阳宁静揉着额头,靠着宋子席,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为傅家操心劳碌了一辈子,如今,傅氏的血脉终究是在这里就断了。
欧阳宁静受不住打击,匆匆回家休息了。
宋子席目送她离开,转身后,暴戾骤然在眼底盘旋升起。
蒋嘉然是被冻醒的,她茫然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废弃的仓库。
她浑浑噩噩的想,自己刚刚还在家里准备下楼梯,突然一阵失重感袭来,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她便昏了过去。
蒋嘉然的视线游移着,看到坐在她面前的宋子席时,猛然清醒了。
她想逃,很快,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宋子席。”此时蒋嘉然还在强装着镇定,“你不怕孩子有什么万一吗?”
宋子席邪佞的看着她:“你确定,孩子还在吗?”
他的话像刀片一样刮在蒋嘉然身上,她浑身颤抖着,不可遏制的惧怕笼罩着她。
宋子席已经知道了!
她的眼泪顿时喷涌而出,慌张的恳求道。
“子席……子席我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放过我好不好?”
宋子席走了过来,冷眼看着她:“你说,江岁之前也是这样求你的,对吗?”
蒋嘉然突然怔住了,像是不明南他的意思,可是一股恶寒不由自主从脚底升起。
她惊惧的看着宋子席,后者的舌尖仿佛是最锋利的匕首。
宋子席盯着蒋嘉然,笑了,可是笑意根本未达眼底。
“我说过了,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不,不,子席,我爱你,我是太爱你了……”
蒋嘉然慌不择言,被宋子席一把掐住了她的两腮,阻止了他继续说话。
他恶狠狠的说道:“蒋嘉然,这是你应得的。”
她的“爱”让他感到恶心,他厌烦听到蒋嘉然对他说这个字。
宋子席一挥手,松开了她,随即拍了拍手。
四周突然出现了十来个流浪汉,蒋嘉然剧烈颤抖着。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什么,可她不敢相信宋子席真的会这么做。
蒋嘉然扯起嘴角:“这是……做什么?”
宋子席没有理她,退到仓库门口,冷冷的说道:“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
“你们尽兴。”说完便离开了。
众人在宋子席走后,面面相觑,犹豫着靠近蒋嘉然。
“不许过来!”
蒋嘉然猛然喝道,接着,勉强扯出一个笑。
“你们要多少钱,只要你们放了我,我都可以给。”
其中一人狞笑着说:“不是钱的问题,是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他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向蒋嘉然伸出手去。
不一会,无数只手都伸向了蒋嘉然。
蒋嘉然瞪大眼睛,就连声音都被人群淹没。
夏至过后,太阳升的早了一些,第一抹阳光撕破了黑夜,温暖了整个大地。
却没有照进仓库的角落。
蒋嘉然缩在这里,眼底是漫天的怨毒。
宋子席,我要你也得到报应。
宋子席从仓库一路直接回到傅家,可是他忽然停在了门口,没有再往前。
他在台阶上坐下,抬头,出神的看着天空。
直到夜幕降临,挂满繁星,他也没有动。
忽然,一个人坐在了他的身边。
宋子席转头看去,是奶奶。
欧阳宁静坐着,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天空。
宋子席把头转回来,鬼使神差的开口道。
“奶奶,我好困惑啊。”
这迷茫的语气,就像小时候的他,解不开家教老师留下来的作业,偷偷跑进欧阳宁静的房间问答案。
“明明事情都已经解决完了,可我竟然没有勇气再去见她。”
宋子席轻声说:“我做了太多无法挽回的事情。”
“哪颗星星是你给江岁买的?”欧阳宁静突然问道。
宋子席怔了怔,摇头:“在北半球才能看见。”
欧阳宁静失望的哦了一声,接着道:“其实我不喜欢你爷爷,我们是家族联姻。”
宋子席知道这件事,所以没有很惊讶,他静静的听着。
“但是我想,适应了总会喜欢的吧。”
欧阳宁静低低的笑了:“结果,适应了一辈子都不喜欢。”
她叹息着说:“人生总不会是圆满的。”
宋子席的眸子闪了闪,也笑了。
他忽然心里一轻,开始和欧阳宁静倾诉自己的心情。
这是祖孙俩第一次促膝长谈。
宋子席和欧阳宁静隔着漫长的岁月,很少会面对面聊天。
他们甚至相谈甚欢,开了酒,聊起小时候宋子席的糗事,还会放声大笑。
宋子席笑着笑着,往后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