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坡村喊你穿秋裤每年有5000万条从这里产出
时间:2019-10-30 17:53:5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新京报讯(记者 张羽)冬天越来越近,天气也逐渐转冷。每年这个时候,不少人都会收到一句“灵魂拷问”——“你,穿秋裤了吗?”几乎同一时间,位于山东泰安市的姚家坡村正在大批量地将秋裤运往全国各地甚至海外。在这个七成以上村民从事秋裤制作工作的村子中,每年产出的秋裤数量在5000万条以上。虽然也有除秋裤外的针织产品,但由于销量大,秋裤成了姚家坡村产业的代表。也因此,姚家坡村有了“秋裤村”的名号。
针织专业村姚家坡村。受访者供图
七成以上村民有“秋裤”作坊
每年这个时间,泰安市姚家坡村的村民张继国都会格外忙碌。刚放下采购商打来的订货电话,转手就要去检查货物的打包和装卸情况。大小不一的包装里装着颜色各异的秋裤。打包装车完成的秋裤随后被送往各大批发市场和小商店。
一年365天里,姚家坡村的秋裤制造几乎不会停下。即便是夏天这种秋裤需求的淡季,各家也需要工作备货。“像现在一天能做1000来件,出货也差不多是1000来件,来批发的人太多了,要是没有上半年的库存准备,这段时间肯定不好交货。”
库房内堆满秋裤产品。受访者供图
今年45岁的张继国在村内经营着一家针织厂。虽然说是工厂,但所有员工加在一起不过20人,其中真正做衣服的占了一半。而这样的规模在姚家坡村已经算得上中上等水平,“村子里各家规模其实相差不大,最小的一家4到5个人就能做,大一点的工厂差不多一共有不到30人。”
姚家坡村村书记石西军告诉记者,全村370户、1400多位村民中,从事针织业相关工作的超过了七成,“160户做针织制衣,还有40户从全国各地采购布料”。而比起针织厂,姚家坡村的秋裤生产则更像是家庭作坊式,“一家一院买上几台机器就可以开工,一家就能算得上一个小企业”。
单价不高,靠量获利
张继国的库房里堆满了颜色各异的秋裤,经他粗略计算,每年从这里“走出去”的秋裤大约有40万条。近一点的在泰安市的批发市场销售,最远的甚至到了国外市场。
如果将眼光放到全村,石西军表示,“按照一家5台制衣机器,每人每天最高制作200条秋裤的数字来计算,一年下来,全村生产的秋裤应该超过了5000万条。”
打包好的秋裤即将销往全国。受访者供图
一年中,从中秋节开始到春节,近半年的时间都是村子里秋裤销售的“高峰期”。车来车往之间,包括秋裤、秋衣在内的针织品销往全国各地。到春节之后,各家基本上不会有太多的库存,余下的产品,村民都会拉到市场、集市上摆摊销售。
“做秋裤”30年的张继国表示,针织类产品本身利润很少。一件秋裤批发价格在4到5元左右,而扣除成本后的利润也仅仅是4毛钱。“最早做的时候用脚蹬的成衣机器,后来设备好了,效率提高,产量就上去了,各家的收入才有了保证。”
如今,对于不再种地的姚家坡村村民来说,除了土地流转收取租金外,村内的针织品作坊几乎成了全部的收入来源。做秋裤一天100多元的收入,对于原本就留守在村、年龄较大的村民来说已是一份不错的工作。
而除了做衣服,村民还可以从事装卸、库房管理等打工工作,姚家坡村的“秋裤”真正意义上带活了村民的生活。
秋裤成了村产业代表
如今的姚家坡村,针织产品销售的招牌随处可见。织布厂、染厂再到以家庭为单位的作坊,一块块布料在这里变成一条条颜色各异的秋裤产品。石西军表示,秋裤几乎成了姚家坡村的“代表”,即便是村内也有秋衣、内裤等产品制作的前提下,秋裤还是最畅销的。
秋裤在姚家坡村出现是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但事实上,针织产品的制作与经营在这里已有超过30年历史。村中竖立的“针织专业村”也印证了姚家坡村的针织制品是一张村“名片”。
从父辈手中接过针织厂的张继国记得,小时候村里很穷,有些会一点手艺活儿的村民会从周边乡镇、县城的工厂拿回一些制衣剩下的边角料,“就挑里面布料相对完整、大一些的,做成童装,都是些小孩的衣服、裤子,村民自己拉到批发市场、集市上摆摊卖,相互学着,村子里很多人都开始做这种工作。”
制作针织衣物的村民。受访者供图
而随着“口袋鼓了”,村民开始购买质量更好、面积更大的布料,从童装生产转向了内裤、秋裤、秋衣类的内衣制品。
“最早也是各家摆摊卖,到批发市场、农村的大集,最远的一次用摩托车跑了100多公里,现在省事多了,在村里等着批发商来买就行。”张继国记得,大约从2000年开始就有批发商到村子里联系村民统一采购,到现在,这种模式已经形成相当的规模。
下一步,张继国希望尝试网络销售,由于村子的交通目前依然不太方便,他觉得如果能通过网上下订单,针织厂发货,产品的销售也将更有效率。“就是村里年轻人少,网络这块我们就得一点点学着来。”
而对于“秋裤村”的称号,张继国表示村子的实际情况确实如此,“秋裤销量高,家家都在做”,也无可厚非。石西军则觉得可能是秋裤的话题性更高,“前几年网上不是调侃说冬天朋友见面第一句得先问问穿秋裤了吗,而不是穿秋衣了吗,我觉得也有这方面原因吧。”
新京报记者 张羽
编辑 张树婧 校对 郭利